“大漠第一勇士是个废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关漠王妃不需要事事依靠武力。”
“可是……”
“好了。”他收起盒子,取出一粒乌丹递进她的嘴里,“这是凝气丸,希望对你有用。”
卓长风给她喂完丹药,又握住她的手腕,便觉有一股暖流自腕脉涌向四肢百骸,这是在替她疗伤吗?
独孤雁白他一眼,说:“不必你假好心。”
“别多想,本座不过是希望有个活蹦乱跳的搭档罢了。”卓长风老神在在,继续输送元气。“这股元气只能让你外伤痊愈,明天如常起床,别奢望太多效用。不过话说之前是谁帮你修复筋脉的,还耗损至少十年功力替你保元。”
她一觉醒来就在大漠了,哪里知道是哪个天使大姐这么好心。
“不想说就算了,休息吧。”说着摆出要走的架势,莫名的独孤雁心里一阵恐慌拉住了他。他转头看她,似有疑惑,“怎么舍不得本座?”
“我……”独孤雁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考虑到自己的境况,还是软下声来说:“真的没有办法吗?”
卓长风突然笑的邪魅,俯下身来,嘴唇几乎碰到她的鼻尖,一股清冽的气息霸道的包围了她,她羞恼的脸色通红,用力推他不动,只得转头避开。
卓长风低低笑着,更是魅惑,本就生了一张祸水脸,还这样恬不知耻的笑,还在她最困窘的时候。独孤雁气不打一处来,猛的提脚踹上去,却是被他握住脚踝,“这就受不了了,还想让本座救你?”
“士可杀不可辱。”
他站起来,两手一摊,状似无奈的说:“原本本座想,好歹能恢复你三成功力,既然你觉得这是侮辱那就算了。”
这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看来没一句可信。可是不甘心万一他真有办法怎么办?难道错过吗?绝对不行,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牢牢的拽住他不放。
他索性坐下来,“独孤姑娘,你这可是为难本座了。”
“好歹我们也算是同盟,我好,也可以更顺利的帮你做事,不是吗?”她尽量的争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卓长风挑一挑眉,“你确定要本座帮你?”
“只要你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我怕姑娘听了又以为本座欲侮辱姑娘。”
“说来听听。”
卓长风斜眼看着她,轻笑道:“你体内有本座的子蛊,子母蛊血脉相生,如果……”说到这他突然停住,两眼似笑非笑,似认真又似戏谑,直看的她心里发毛,忍不住说:“有话快说。”
他也不卖关子了,一本正经道:“子母蛊寄主血脉交融,子蛊就可以得到母蛊的精气,从而提升寄主修为。”
“怎么个交融?”
他难得微窘了下,“独孤姑娘身为人妇,大概不需要本座进一步解释了吧。”
她目瞪口呆,敢情这祸水想占她便宜。暴怒喝道:“流氓!”
“可是姑娘自己求本座帮来着。”
“那,那,我,你……哼!”她面红耳赤,说不出然的话来。
“哈哈!看姑娘这样不知情的还以为关漠王不顶事呢。”
“滚!”
她终于气的失态,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两用手力的去推他,却被他握住,然后……然后,四手相叠紧贴在她的身侧,无法动弹。
她惊恐的瞪大眼睛,刚刚真的是脑子锈掉了,竟然以为他会帮她,竟然忘了长风阁狠辣的作风,竟然引狼入室。
“闭上眼睛。”难得温柔的语气,听在耳里不过是大sè_láng哄骗女孩的劣质手段。她死死的瞠着眼睛,恨不得将他洞穿。
卓长风叹一口气,“姑娘这样,本座可就没有办法替你疗伤了。”
“卓长风,你若是敢动……”声音嘎然而止,她无声的张着嘴,瞪着眼,好不滑稽。悲了个摧的,她怎么这么命苦,阴沟里翻船,还差点被同门师弟杀了,现在又要成为别人的禁脔,这一刻她觉得是那样的委屈。
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前世今生都不得善果,前世今生给她的幸福那样少,伤害那么多,朋友亲人爱人一个个离去。
所有的悲愤化作眼泪夺眶而出,抑制不住的号陶大哭起来,她哭的那样用力,声嘶力竭,却因为被点了哑穴只能发出呜啊的怪调,真的是可笑透了。
然而在魔鬼面前,凶恨又或者是装可怜都是徒劳的,该来的还是来了,她张开的嘴更像是迎合,让他的灵舌便利的驱入,纠缠着她的。
万念俱灰,只是机械的抵抗。
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一股腥甜血液突然涌入咽喉,被迫吞入腹中,她突然灵光一闪,像是受了启发,又或许是出于报复,突然改反抗为主动,用力咬开他的舌,用尽力气吸吮着他的鲜血。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的屈辱渲泄。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久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世界,忘记了自我,堕入一个迷迷澄澄的空间。身心突然舒畅起来,眼皮却沉重的睁不开,几番努力也只能张开一线,隐约看到日光清明,鸟语花香,终是不支紧紧的阖上双眼。
这一觉好似睡了一个世纪长,竟是从没有过的安稳,没有前世的孤独,也没有今世的飘泊,睁开眼睛望着青烟一般的帐顶,犹似在梦中。
直到帐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翠瑚姐姐,都快晌午了,王妃怎么还不醒,要不要叫一下啊。”
翠瑚:“是啊,王妃虽说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