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凉风习习,如果没有路边这暴力的一幕,相信这会是一个很美丽的夜晚。
但此刻,哦吼,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啊!
陶欧阳整个人骑在陶政的脖子上,双手揪住他的头发,一只脚斜跨着踩住他的腰,可怜陶政一把年纪了,反手挥她还挥不到人,只能趴在地上大叫,“你这个小兔崽子,我是你老子你敢这么对我?!快下来,死孩子!”
陶政的头发乱成一团,名贵的定制西装就跟抹布一样在地上摩擦,纠缠间,衣扣都掉了。
朱美盈拉着陶楚楚已经坐在了车里,两人看到这一幕都目瞪口呆的。
陶欧阳赤着脚,脚底脏得很,踩在陶政的背上一踩一个脚印,灰白灰白的十分明显。她之前精心准备的造型几乎已经面目全非,一个穿着高雅晚礼服的人岔开了双腿跨坐着,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你是我老子吗,你是我老子吗,有老子这么对待自己女儿的吗,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我呸,有你这种老子,我宁可自己是捡来的。”陶欧阳气得声音比陶政还要响,她说:“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你为什么不问问楚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陶政趴在地上嗷嗷叫痛,在老爷子的八十寿宴上他丢尽了脸,原本想着欧阳嫁进了沈家可以为自己带来荣耀,但相反的,她带来的反而是令他颜面扫地。“死孩子,你快给我下来!”陶政命令道。
陶欧阳叛逆的性子给激了起来,嚣张地说:“你让我起我就起?我偏不!哼,现在也轮到你来求我了!”
车上的朱美盈骂了过来,“陶欧阳,你还没大没小了,他是你爸,生你养你的爸,我们不求你回报你也别把他往死里打啊,你有没有良心?!”
“你给我闭嘴,臭老三,要不是你我妈也不会沦落成今天这样。”说着,陶欧阳往后掰住陶政的脚,硬脱下他的皮鞋往车窗砸去,“一日三,终身三,不管你门面上多风光你都是破坏我爸妈感情的第三者,你会遭报应的!”
要论吵架,朱美盈可从来都没有认输过,特别是对她的眼中钉。
陶楚楚眼见母亲要下车,双手拉住她不让她下,“妈,你们别吵,不是说回家吗,快走吧,还不够丢人的么?”
朱美盈拍拍女儿的手背,安慰道:“楚楚你坐好,反正今天这人已经丢了,也不怕再闹大……”说着,她妥妥地走下车来,叉着腰直接往陶欧阳走,“你这个小贱人跟你妈一样贱,越大越贱。”
“你说什么你,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跟你妈一样贱,低贱,下贱,不要脸!”说着,朱美盈上前去打人,她一把揪住陶欧阳的头发用力地拉。
陶政趴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腰都快断了。
陶楚楚着急得很,难道她要说出真相吗,可是被朱政庭玩弄之后劈腿抛弃这种事情,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对父母开口啊,她急得坐在车里大哭,“你们不要打了,不怪欧阳,不怪欧阳,你们听见没有,不要打了。”
但是,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朱美盈完全没有听进去,她站着,陶欧阳坐着,她有绝对的优势,她一手揪住陶欧阳的头发另一只手朝她的脸直抽。
陶欧阳反击的角度和力度都有限,生生被打了好几耳光。
这一架,真是打开了,也打爽了。
沈澈和荣琛急匆匆赶来,完全被这一幕惊呆了,风中凌乱啊。
朱美盈站着打陶欧阳,陶欧阳在反击朱美盈的同时还不忘记踩陶政几脚,最惨的是陶政啊,男人,难啊。
“都给我住手!”沈澈如雷般的声音狂砸下来,他气得连声音都略带嘶哑,在酒店大厅打得还不够,她还到马路上来打,这像话么?!
荣琛不敢直视那画面,他以往三十年的所见所闻都算个鸟啊,陶欧阳才是真汉子。
沈澈拉开了朱美盈,然后抓住陶欧阳的肩膀一下将她拎了起来,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带出门,两场架一打,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小乞丐。
“你怎么回事,怎么又打起来了?陶欧阳,你到底有没有带脑子,有没有把我的话记在心里!”沈澈气疯了,当街大骂,“你这像什么样子,泼妇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你强啊,真强。”
沈澈强大的气场令所有人都震慑住了,陶欧阳抿着嘴不敢回话,朱美盈扶起了狼狈的陶政,两口子也不敢多说。
陶欧阳整个人都是凌空的,她伸直了脚尖想踮着地面,妈蛋,碰不到。她觉得肩膀要被沈澈揉碎了一般,痛得很,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回去该收拾行李了,以后该睡马路流浪了。
陶楚楚看到沈澈那眼神,跟要吃了欧阳似的,怎么说欧阳也是为了帮她出气啊,她终于坐不住了,走下车来说:“你们都别闹了,是我犯贱被朱政庭羞辱,欧阳是为了保护我才跟朱政庭打起来的,不关她的事。”
荣琛拍手说了一句,“你早说不就没事了,小欧阳,你脸肿成那样疼不疼?”
“你说呢?”
“疼。”丫头,苦肉计会不会,苦肉计啊,对付阿澈,这招最管用。
可陶欧阳却说:“我呸,老娘这辈子还不知道疼字怎么写。”她说得豪气,还拍了两下胸膛,荣琛嘴角生生地抽了两下。
朱美盈一听,那才叫要疯了,“你说什么,楚楚,你给我说清楚,谁羞辱你了?就刚才那小子吗?你跟他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