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媳能够一同回家,这对沈傲远而言是莫大的欣慰,虽然他心里清楚地知道他两人的关系只是表面的和谐,但是,作为一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人,他是希望看到他们团圆和睦的,哪怕只是表面。
一回到家,沈澈并没有休息,而是把自己锁进了书房不让任何人进,住院了几天,耽搁了许多工作,他要尽快处理完,他不希望别人把自己当成病人。
晚上,刘慕心终于盼来了她与沈澈独处的时间,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澈正半躺在床上看ipad。
“这么晚了,还在看文件?”
沈澈没有抬头,只是轻声回应道:“嗯。”
“你都看一天文件了,不累吗?”说着,刘慕心走上前,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ipad,“医生说了,让你多休息几天的。”
“给我??”沈澈要去抢,这才看到了刘慕心的穿着,她的深紫色蕾丝睡衣是完全透明的,在暖色的灯光下,衬得她肌肤胜雪,妖娆可人。
沈澈收回视线,放下枕头,拉起被子,倒头睡下。
刘慕心将ipad放在一旁,关了灯,也钻进被窝里。黑暗之中,她的手慢慢地抚摸上他的背脊,然后是腰腹,而后,她大胆地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背上。
她的手在他小腹上游走,渐渐往下。
这时,沈澈一把捉住她的手,淡淡地说:“别动我,医生让我好好休息。”他套用她刚才的话。
刘慕心含情脉脉地说:“好,等你好了再说。”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别对我做这种事,”黑暗中,沈澈坚定而又严肃地说,“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穿什么或者不穿,我都对你没有兴趣。”
刘慕心一怔,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澈捏着她的手,绝情地往背后一扔,“这种话我只说一遍,希望你记住,也希望你自重。”
刘慕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全身冰冷,心都凉得透透的,他的一句“望你自重”,令她所有的想法都变成了自取其辱。
结婚以来,她从未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过一点温情,他对待陶欧阳的那种用心和深情,她一点都没有得到过,她嫉妒得发狂。
没过多久,沈澈那边传来了均匀而又沉稳的呼吸声,他睡着了,他竟然,睡着了。
刘慕心心痛难忍,这种被自己深爱的丈夫拒绝后又无视的感觉,只有亲尝,才能体会,那是一种蚀人心骨的痛苦。
寂静的夜里,她不敢哭出声音,捂着嘴,闷着头,全身都在发抖。
——
时间眨眼而过,一晃又到了年下,那是除夕前一天。荣琛在自家酒店开完高层年会之后,又转场来到了酒吧寻欢作乐,对他来说,这才是夜生活的开始。
今天酒吧的生意不错,昏暗的大厅里坐满了人,上班最后一天,明天就开始放年假了,许多白领男女都想着出来潇洒潇洒,连包厢里都是一伙一伙的人。
“嗨,荣少,你今年发了多少红包啊?”
“哈,不多,一千万都没到,跟沈二少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你呢?公司新上市,砸了多少钱犒劳员工?”
“我就是小打小闹,哪能跟你们相比,过年组织出国旅游,就这样而已。”
荣琛笑笑,“那也不错,诶,刚才跟你打招呼的两个妞不错,你单位的?”
“财务部的,两个都是90后,还是单身,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哈哈哈,这个可以有,”正说着,荣琛忽然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经过,“王华,我现在有点事,有空再联系。”
“荣少,我正想跟你说说明年合作的事情呢。”
“找我秘书。”荣琛抛下一句话,急急忙忙追了过去。
酒吧里虽然灯光不够亮堂,但灯还是有的,特别是像荣琛这种夜猫子,即便在光线不好的地方,他也能看清楚人,尤其是女人。
前面两人,一男一女,女的明显喝醉了,男的半搂着她的肩膀,像饿狼扑叼羊一样将她搀着往外走。
这样的情形在酒吧并不稀奇,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是这个女人,引起了荣琛极大的关注。他跟得很紧,生怕自己看错了人,隐约听到那女人在说话,“我没喝醉,我们继续喝,子木,我要喝酒??子木??你别拉我??”
这声音也熟悉,荣琛越发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他紧追脚步,睁大眼睛,一刻都不敢松懈。
“子木,子木,我们继续喝酒啊,我要喝酒,我没醉??”
荣琛心想,看来她并非遇到歹人,而是认识的,阿澈,你要绿了。
没错,荣琛看到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慕心。
董子木和刘慕心一路相拥着走出了酒吧,一走出酒吧,极低的气温令酒醉的刘慕心清醒了一点,她忽然甩开了董子木的手,说:“董子木,你要干什么?!”
董子木手拿着她的外套,来不及说话,就先将她的外套给她披上。
可刘慕心不领情,一甩,直接将外套甩落在地,“问你呢,你要干什么?!”
董子木不忍看单薄的她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他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搂在了怀中,任凭她如何挣扎,他都不放开。
刘慕心是出来买醉的,在沈家压抑得快死了,难得才能出来透透气,她哭着说:“你放开我啊,你别管我,我只想喝醉,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你喝得够多了,慕心,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刘慕心放弃了挣扎,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