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政能说什么,跟个木冬瓜似的在一旁,一句指责的话都没有。反而是陶楚楚骂了方崇岩几句,可小欧阳那个后妈,竟然还拦着陶楚楚不让她说话,摆明了是不想得罪方家嘛。小欧阳,我真替你感到心寒,你为了他们家连自己的幸福都可以牺牲,他们却不敢出来为你说一句公道话,这种老爹你还认他干什么?!”
陶欧阳默默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沈澈捏了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说:“荣琛,这件事你干得漂亮,改天请你吃饭。”
“吃饭就免了,我想喝你家里的藏酒。”
“行,约个时间过来,喝趴下为止。”
荣琛的八卦之心一阵阵激荡起来,说道:“快给我说说刘慕心啊,昨晚碰到她了,问我你在哪,我说不知道。”
沈澈也不隐瞒,如实说:“她在我这儿撒了一阵泼,我跟她一摊牌她就弱了,她没有否认。”
“那她答应离婚没?”
“她没有立刻答应,我让她回去好好想想,我想她肯定找她妈商量计策去了。”
“最毒妇人心,你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什么时候需要我出面作证,打给我。”
“好,谢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跟小欧阳的二人世界了,再聊。”
挂断电话,沈澈轻轻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陶欧阳现在心里在想哪件事,是方崇岩的事,还是刘慕心的事,又或是陶政的事。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温和地说:“别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需要出面,我都会解决好,别太担心好吗?”
陶欧阳抽开手,说:“沈澈,你别逼我,我想我们现在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原来她是在为难她与他的关系,沈澈高兴她开始重新思考这个问题,但也惆怅她是这种想法,她并不想与他并肩作战。
他点头答应下来,“好,我不为难你。”
——
医院,方城在病房里发了一通火,无论方崇岩如何解释,他都不相信儿子的话。
方崇岩无助地望着母亲,“妈,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吸毒,更没有强女干那个女的,我是跟欧阳,跟欧阳!!”
“啪”的一声,方城扬起手甩了他一个耳光,方母赶紧将他拉开,不然他还会再打。
方城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做了这么荒唐的事情还想狡辩?!在三亚你就偷吃了,还不承认?!”
方崇岩躺在床上,浑身都是酸痛的,说话用力了连嘴巴都痛,他极力狡辩道:“爸,这是两码事,荣琛的女人我怎么敢乱来?这是荣琛在污蔑我。”
“你别说了,荣琛是我们得罪得起的人吗?这件事你让我丢光了脸,你让我怎么向陶家交待?”
“什么怎么交待,我是跟欧阳,跟欧阳!我没错!”
方城推开妻子,揪起方崇岩的衣领,“啪啪啪”连续打了三下耳光。方崇岩嗷嗷叫痛,痛上加痛,哭得鼻涕眼泪一同流出来,他求饶道:“爸,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方城,你再打我就跟你拼命!”方母扑过来抱住儿子。
“唉!”方城大叹一口气,气得直跺脚,“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他摔门而出,病房里留下母子俩,抱头痛哭。
方崇岩咬紧了牙关,这份冤枉,他暂且受下,但昨天晚上的羞辱,他铭记在心。
——
陶欧阳回到了陶家,陶政和朱美盈都很诧异,但是,两人都没有说话,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她昨晚没有回来,会去哪里,会在哪里过夜。
陶欧阳上楼收拾了一下东西,只是一些简单的用品而已,很快就收拾完了。
下楼,她说:“爸,小妈,我要写毕业论文,还是搬回学校住比较方便。”
朱美盈迫不及待地笑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掩饰过去了,推搡了一下陶政。陶政轻咳了两下,这才开口,他说:“欧阳,昨天晚上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方崇岩真是不像话。”
陶欧阳低着头不语,父亲所知道的版本并不是事情的真相,所以,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她昨晚所受到的伤害有多大。
陶政语重心长地说:“欧阳啊,方崇岩年轻气盛,难免会犯错,他只是犯了男人最常犯的错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陶欧阳懵然地抬起头望着父亲,她惊讶,她不解,她更心寒,父亲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朱美盈也趁机插上话来劝她,“是啊欧阳,两人相处总得磨合,磨合好了就万事大吉,你们刚刚订婚,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方家的准儿媳。这件事你要是肯原谅方崇岩,方家也会感激你的。”
即便再麻木的人,鞭子抽在身上,总会感觉到痛,更何况这还是沾了盐巴的鞭子。陶欧阳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以跟他们说的,于是,她苦笑着一下,转身要走。
就这样吧,这个家,这个父亲,她一开始就不应该抱有任何幻想。
“欧阳,欧阳??”陶政和朱美盈叫了她两下,她没回头,他们连家门都没有追出去。
地铁里,陶欧阳站着拉着扶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旁人投来异样的眼光看她,可她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心里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关于方崇岩,这段婚约肯定要解除的,经过昨晚的事,她才真真切切地明白自己有多么的不能接受方崇岩,与他有肌肤之亲,还不如杀了她。
关于陶家,只有两个字——心寒。
而关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