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的手很自然地放在她的小腹之上,她一动,他就醒了,随即而来的,是脑袋像要裂了一样的疼。
“额……痛死了。”沈澈紧皱眉头,用拳头敲着自己的太阳穴。
陶欧阳瞬间变成了乖巧的人妻,她随意拿了他的衬衫套上,然后坐起来,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芊芊玉指按住他的太阳穴一下一下地打着圈按压,“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
“嗯,昨天喝太多了,对了,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荣少送你回来的。”她的指腹轻轻揉了揉他眉角的伤口,嗯,好得差不多了。
仔细回想一下,在酒店包厢里的事情他还是能记起来的,大家一直在怂恿曲茉雪喝酒,但曲茉雪的酒量他最清楚,一杯倒的量而已。于是,本着保护女性的原则,他就替她挡下来了,谁知,挡了一杯还有一群,喝着喝着他就喝大了,其间也有大家故意起哄的成分。
“我昨天……乱说什么没?”他显得有些慌张。
陶欧阳指了指地上的破布,“别以为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你就可以赖账,你赔我衣服。”
沈澈看看地上,再看看她,暗笑着说:“赔,赔,赔十套可以吗?”
“太可以了,呵呵,舒服吗,要不要再用一点力?”大财主啊,还不赶紧拍马屁。
“够了够了。”沈大爷一脸的享受样。
忽然,他的余光瞄到了她膝盖上的淤青,面积大到覆盖整个膝盖,两个都有,他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抓着她的膝盖正色道:“这是怎么回事?”
想盖住已经来不及了,缩也缩不回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那两块淤青大得有点吓人,“这个……这个……”说昨晚被他弄的吗,不能够啊,他又不傻,哪能什么都赖他身上,“撞的,在寝室。”
沈澈表示很怀疑。
“真的,这几天下了课就在寝室温习,上厕所有点着急,没有注意脚下有水,于是就滑倒了。”
沈澈更加不信,“滑倒不是应该摔到后面吗,怎么是前面的膝盖?”
“额……”是吗,是吗,是吗?“那是因为我爬起来的时候又滑了一下,膝盖直接着地了。”
“那也不可能撞成这样啊。”
她一着急,脱口而出,“再加上昨天晚上被你折磨的,你非要从后面……”这她可没有乱说,昨天晚上最痛的就是两个膝盖了,正面闹不够还要闹背面,烦都烦死,喝醉了还那么大兴致,服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陶欧阳刷的一下红了脸,沈澈不动声色地闭上了眼睛,“嗯哼,继续按继续按,头好痛。”
幸好不追问了。
这时,微信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安静,陶欧阳看他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便殷勤地说:“在地上了,我帮你拿。”
她弯下腰去拿,真的不是故意要看他的手机,是手机里的信息自个儿跳进了她的眼睛。
“阿澈,今天谢谢你帮我挡酒。”时间显示的是零点四十分,也就是昨天半夜。
“阿澈,醒了吗?喝点新鲜的西红柿汁或橙汁,对胃好。”时间显示的是七点十七分,就是现在。
名字显示都是同一个人,雪,曲茉雪。
陶欧阳屏住呼吸,什么都不敢回想,她不想记得昨天早上沈澈跟她说的是晚上和荣琛一起商量公事,对他的话,她从来都不怀疑,她也没有资格怀疑。
沈澈看了手机,默默地放在一旁,他有点不敢看陶欧阳,心虚。
哪知,她只是弱弱地问了一句,“你胃难受吗?”
沈澈愣了一下,“还好。”
“你口臭,去刷牙。”
“……”他瞬间石化,难堪至极。
陶欧阳径自起身,快速从衣柜里拿了衣裤穿上,一句话都没有,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欧阳,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他也起身,将被子往腰上一系,便追了出去,“欧阳,我是怕你多想,你要考试了,我不想影响你,喂……”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妥协地说,“好好听我说行吗?”
陶欧阳脸上波澜不惊的,无喜无悲,“没关系,就算你们有什么也没关系,呵呵,真的没关系,你有你的自由。”
原以为在悲苦之中还有一点喜乐,沈澈就是她幸福的主心骨,这个家就是她喜乐的始发地,但是,她还是太幼稚了,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不是她抓得住的呢。
沈澈再次哑言,事后被发现,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更何况,该死的他昨晚真的对曲茉雪还有那么点动心,而且不是一点点。
“我去刷牙洗脸,还要去上课呢。”陶欧阳挣开他的手,转身走向洗手间。
就算看着她的背影,他也能感受到她的难过,他懊恼地一抓头发,乌鸦嘴荣琛,又被你说中了。
房间里的手机传来来电铃声,他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不想把事情弄复杂,可是,事情偏偏不往他预想的路线走。
“喂,阿澈,醒了?”
沈澈严谨地说:“嗯。”他按了扩音器,拿着手机走到了门口,他不想陶欧阳误会更多。
“一定很难受吧?你以前每次喝醉酒第二天早上起来都会头痛,喝点现榨的橙汁,你家里有新鲜橙子吗?”
“有。”
“昨天晚上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肯定逃不了。”
“应该的,是他们太闹了。”沈澈探着头往洗手间看了看。
“阿澈,还记得你昨晚说的话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