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不打一处来,“好歹也把我那些首饰给戴上啊!”
她不由分说把杜小鱼按下,风一阵似的跑进卧房拿了梳子出来,给她弄了个单髻,在左侧戴上金镰玉的蝴蝶步摇,六朵花钿两边各别了三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你看看,可比刚才漂亮多了。”
杜小鱼撇撇嘴,懒得反驳她。
在县主夫人眼里,她们就是乡民,再怎么打扮,身份也不会变,再说,不过是请了听戏,又不是仟么隆重的场面。
见她去了后院,赵冬芝拄一拉赵氏,“姐,小鱼不管自个儿的终身大事,你也真不管了?这可是好机会·能被县主夫人请来的,肯定都是县里的大户。你当我拿这些首饰干什么,还不是给小鱼的,姐你一大把年纪也用不着出风头,可是小鱼要是好看些,指不定就有什么太太看上呢,是不是?”
原来她还有这种心思,赵氏不悦道,“小鱼她自己有主张,你不要乱出主意,还不知道县主夫人为什么请我们去呢,你这样横生枝节可不好。”
见她似生气的样子,赵冬芝忙道,“我又不是硬要她如何,她是我外甥女,难道不真心疼她么?只是多些选择罢了。”主要她实在觉得李锦配不上小鱼,总觉得应当找个更优秀的才是。
“你啊,给立树好好找个才是正理儿。”赵氏听着,忍不住又教育起她来,“别想着什么大户人家,大户人家未必就有好的,那些公子哥儿三妻四妾的多得是,你倒是想小鱼嫁给这样的人?还有那些小姐,也是脾气有任性的,我看一般人家的姑娘也不错的······”
说到她自己身上,赵冬芝就头疼了,忙搪塞些别的。
等用完早饭,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那边派的马车过来了。
车夫也是很客气,请她们三个上车,作为客人也不好空着手去,东西是早就准备好的,县主家里估计也不缺什么,就带了些自家种的养的,结果车夫说夫人早就预料到,叫她们不用带。
客随主便,也便罢了。
这县主的官邸她们是头一次去,在杜小鱼眼里倒没什么特别,感觉跟万府也差不了多少,就是稍微大些·气派些。
府里也分内外两院,内门那儿早有丫环婆子侯在那里,便是她们领着一路去到里面的。
那些下人态度称得上恭谨,太太小姐的叫,赵氏连连摆手,自言当不起这种称呼,她们便是微微一笑,但照旧还是这样叫着。赵冬芝却颇为受用,当大户人家的太太大概就是这般感觉了。
她们最后穿过道月亮拱门来到一处宽阔的地方,那边就是戏台了,四周摆着好些花盆,远些地方是各种乔木,已有几位太太小姐等着,见到她们三人,都露出些惊讶的表情,显然是没料到县主夫人竟然请了这样的人来。
杜黄花是跟着万太太,万芳林一起来的。
三个人都认识万太太,便过去见了礼。
这当儿,县主夫人也出束了,立时就有位太太笑着迎上去,“那玉衣班的名头我倒是听说过,没想到今儿还能亲耳听到,真是亏得夫人才有这福分呢。”
“是啊,不知道多少太太羡慕我,还让我学几句回去唱给她们听。”另外一个太太掩嘴直笑。
都是会说话的主,杜小鱼早年身在职场,早就腻味这些事,如今做个村姑反而落得自在,她是不想去讨好任何人的。
没料到县主夫人却走过来,第一个对着说话的竟是赵氏。
“早就想请妹子过来,我在这县里也住了六年,真是难得见到你这样做人娘亲的,看看把两个女儿教的多好,黄花一手的好刺绣,二女儿又是县里有名的养兔能手,真真是让我羡慕。”
这话让所有的太太都变了脸色,一个绣女,一个没地位的商人,怎么就算教好女儿了?如果这算是教出来好女儿,那她们算什么?
万太太也是极为惊讶,她是了解县主夫人的,绝没有想到这样的话竟然从她口里说出来,其实县主夫人请赵氏她们过来听戏就已经是极为不对劲的事,要说是因为白与时考上举人的缘故,可县主本身也是进士出身,如今又升迁到户部做事,怎么说也不应该对她们纡尊降贵才是!
莫非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封推,这两天都是三更哦,大家好好订阅o(
o~~时间分别是早上八点,下午两点半,晚上七~~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细雨绵绵从天空飘落,已是阳春三月,赵冬芝喜气洋洋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拿着封帖子,春风得意。
“姐,你猜是谁请我们去府里看堂会戏?”
赵氏闲着无事,正在描花,闻言惊讶道,“堂会戏?”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请得起的,家里得足够大,有戏台,县里也笼统就几家这种程度的富豪。
赵冬芝的眉挑高了,扬了下帖子,“还是玉衣班呢。”
“到底是哪家啊?”赵氏忍不住发问,玉衣班这名号也是从别人口里听来的,据说整个济南府都很有名,只有官宦贵胄人家才请得动来家助兴,按理说,他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这种戏会,如今竟然会有人相请,也难怪她沉不住气了。
赵冬芝笑嘻嘻道,“姐你不猜猜?”
赵氏摇着头,“这我哪儿猜得到,你是诳我的罢?我们哪儿会结识这样的人家呢!”
“是县主夫人请的。”她眨巴着眼睛,“今儿使了衙役来馆子送信,我起先跟姐一样,还当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