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难怪,如果事情真的如吴秦所说那样,这件事情可就真的不好处理了。毕竟,现在华夏提倡的就是依法治国,社会上尤其是对这种影响比较大、具有轰动性效应的案子,关注十分广泛,并且,现在的信息渠道是如此的之多,哪怕就算是最偏僻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几分钟就可以让全世界都知道。如果,要是真要是这样硬压下来,一旦传出去,不仅是社会舆论受不了,恐怕上级也会专门责问此事,到时候,这个麻烦可就大了,不仅仅是他这一个小县城的政法委书记担不起,就算是赵起业也不好解释。
所以,汪全友就有些犹豫了起来,这种事情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他抬头望着赵起业,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决断了——他倒也很聪明,早就看得出来,赵起业是来到这边的梅花厅敬酒的,这边的人可是轻易得罪不得,但他又不愿意担这个责任,所以就眼睛看着赵起业,就看这位同学兼领导如何决断了。
“砍掉两个人的手?”赵起业骤然间就吃了一惊,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一旦处理不好,还真的容易出大事儿。更何况,他其实也清楚陈豪倒底是什么样的人,这种事情,他是绝对能做得出来的。皱了皱眉头,他抬头就望向了里面的陈豪,此刻陈豪却是看并没有看他,只是望向了旁边刚刚放下电话的李柱。
李柱脑子极其好使,心领神会,暗地里就向着陈豪摇了摇头,陈豪就点了点头,再次转头望向了前面的几个人,微微一笑,装做不认识地道,“几位领导,这个泼皮无赖似的警察进来就拿枪比着我们要抓人,我们到现在为止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听他说的意思,我们好像是什么砍人手的凶徒?真是可笑,这怎么可能?我们都是安份守己的良民,是普通的生意人而已,今天只不过就是亲人朋友到坎途县这边滑个雪,吃个全鱼宴而已,谁想到居然从天上掉下来这样无妄之灾,各位领导,你们可以为我们做主啊。堂堂盛世,吏治清明,怎么能容这样的无赖肆意往人头上扣黑帽子打闷棍?”
赵起业听陈豪这样一说,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应该都已经摆平了,否则的话,以陈豪那样沉稳的个性,绝对不会这样乱说话的。心下就有了底,也同样装做不认识陈豪地道,“这么说,你们是被冤枉的?”
“我们就是被冤枉的,领导,如果您要是不信的话,是谁报的案,可以让他来现场,我们对质一下,要是他指认就是我们做的,说砍了他的手什么的,那我们现在二话不说,立马就跟这群警察叔叔走,怎么样?”旁边的李柱适时地接过了话头,叫起了撞天屈道。看他那副委屈得都行的样子,宗宇和卢卡肚子里好笑得要死,暗地里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如果这小子要是去演电影,保证能拿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回来。
“对对对,是不是他们做的,叫那些现场的证人来一对质就可了。”汪全友眼前登时就是一亮,用眼神征询了一下赵起业的意思,得到肯定的眼神后,立马就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转头向着吴秦怒吼了一声,“吴秦,倒底是谁向你报的案?马上把他们叫过来,我们要现场办公,今天必须要这件事情倒底是黑是白弄个清楚!”
“是我……是一个外地来的生意人和他的朋友以及他们的下属报的案。”吴秦险些脱口而出说是自己的姐夫,好在还足够清醒,赶紧把话咽回去,换了个称呼道。如果真说出来了,那不是因为亲戚而公器私用罪加一等么?!
“把现场的证人都给我喊过来,就在这儿!”汪全友怒吼道。
“是,汪书记。”吴秦不敢不从,况且现在也是他一个绝好的翻身机会,只要姐夫他们一到现场,做成了铁案,那就算汪书记还有那个看上去像是个大领导模样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到时候,没准儿自己还能戴罪立功了呢。
想到这里,吴秦应了一声,周围的人给他解开了铐子,他就拨打起了姐夫林辉的电话。
电话响了没有几声,林辉就接起了电话,在电话里痛得直哼哼。
“你在哪儿呢?是不是你报的警?马上到最农庄全鱼馆来,要现场审讯,抓捕那些砍了你手的人,你最好现在就赶过来。”吴秦在电话里叫道,为了“避嫌”,倒是连“姐夫”两个字都没敢叫,不过他相信姐夫能够听得懂。
“逮到他们了?行行行,我马上过去,你等着。”林辉在电话那边咬牙切齿地骂道,立马就挂断了电话,甚至暂时连院都不转了,马上驱车就赶往这边,与他同行的当然还有同样被砍断了手的钱五。
“汪书记,这位领导,证人和受害人马上就到,请你们稍等一会儿。”吴秦表面上谦卑地道,实际上眼里却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看起来今天的这件事情,应该是有惊无险了。只要现场把案子破了,那他再有过也是有功之臣的。
果然,没过上三分钟,外面就响起了刹车的声音,随后,就有匆匆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稍后,两个脸色惨白、右手裹着满是血迹的纱布的人就被一群人用担架抬了起来,两个人半坐在担架上,眼里pēn_shè着仇恨的火焰,死死地盯向了这边,几乎是同时间,一眼就看到了那边的陈豪,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恨的亦或是怕的,浑身上下居然哆嗦了起来。
“汪书记,领导,就是他们报的案。”吴秦一指对面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