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苏锦绣直视着他,却是紧紧地扣住手机,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抽屉之中。
“手机!”陈豪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那你就过来拿吧!”苏锦绣手已经从抽屉里抽了出来,冰冷的枪管顶在了陈豪的头上。
“除非你打死我,否则,我一定会查到这个人。来吧,开枪吧!”陈豪握着枪管,顶在了自己的头上,死盯着苏锦绣道。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也不必你自己去找死了。”苏锦绣狂怒,站起来用枪顶着陈豪的额头,同时扳起了撞锤。
“来吧,来吧,与其让我在这样不明真相中的活着,不如开枪把我打死来得痛快。苏锦绣,如果你自认为是个枭雄人物,那你就开枪吧,只要你开枪了,一切就一了百了了,你也不必再这样痛苦纠结了。否则,我永远都不会放弃我的复仇!”陈豪两手撑在桌子上,狂笑着说道。
“陈豪,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们之间,能不能冷静下来,说说话?”苏锦绣鼻息里急促,望着陈豪,眼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哀求的神色来。
“还想跟我说什么?我已经看到了,那个眉间黑痣的男人,你在手机上叫他大哥,而他就是当初从学校门口把我拐走的人,更是当初蛊惑我母亲泼你硫酸的那个人,甚至,最后我父亲的死,或许也是他设下的局。苏锦绣,我不知道这个大哥跟你之间倒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是不是你的亲哥哥也未可知,但我很好奇,难道,他设计了这么多的局,就是为了害你,害我们全家,也是他硬生生地把你和我的父亲分开来,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维护着他?还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头上?这是为什么?”陈豪狂喝问道。
“陈豪,有些事情,你不懂!”苏锦绣痛苦地摇头,不想再说那么多。
“懂与不懂,都没关系,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终究会查清楚这个人倒底是谁,我也断然不会放过他的。”陈豪的情绪终于恢复了平静,缓缓地站直了身体,向着苏锦绣冷冷地一笑道。
“陈豪,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难道你对这些还都无法释怀吗?其实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你的仇人,你杀了我吧,或者,如果你不愿意动手,我可以自尽在你的面前,让这该死的一切全都结束吧,难道这样就不行吗?不行吗?”苏锦绣“豁”地一下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向着陈豪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尖叫道。
“不行。”陈豪冷酷地摇了摇头,用平静得有些令人害怕的声音说道,“无论事情是否过去,过去了多少年,犯过罪的人,尤其是杀过人的人,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否则,犯罪的人依旧逍遥法外,却要受罪的人却煎熬伏法,这不公平。对无辜的人来说不公平,对执法的人来说,更不公平。所以,这件事情,就算你死了,我也依旧要追查到底,永远不会姑息。而你的死,对这件事情,毫无意义。”
“陈豪,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谁?你要挑战怎样的一个庞然大物?难道你想让陈庆华唯一的血脉也就这样断掉吗?你倒底想让这段仇恨延续多长时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还是一辈子?”苏锦绣用枪顶着自己的额头,声嘶力竭地绝望尖叫道。
“不管多长时间,除非我死了,否则这个仇,我一定会报。这不仅仅是涉及到了父母双亲之死,同样也涉及到了我,正是因为你的那个什么大哥,毁掉了我所有的幸福,把我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陈豪狂吼着,一把就撕开了自己的衣服,苏锦绣定睛望过去,就看见,陈豪赤裸的上身上,密布着无数的伤痕,有刀疤、有弹痕、有似利爪划出的恐怖伤口,还有不知名的尖锐武器扎出的不规则伤口。
“我经历了炼狱一般的生活,如果不是天煞岛的毁灭,我也不可能活着回来,再站在这里。而今,我回来了,在我未知一切的情况下,你的大哥,居然还针对着我发动了种种的阴谋,妄图置我于死地,一个月前,我见你的第二面回去春明市的途中,他居然派遣了一整队的佣兵部队来暗杀我,而我早已经查得清楚,金色刺刀佣兵部队,虽然是海外佣兵部队,可是他们隶属于你们苏家,相当于你们苏家海外养的一支用于执行绝密行动的私军。苏锦绣,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你让我放手,是不是就想让我去等死?”陈豪用比苏锦绣更大的声音狂吼道。
“啊?为什么,会是这样?”苏锦绣怔怔地望着陈豪,由最初的失控式的绝望逐渐变成了后来的惊疑不定,还有深深的怒意。
“为什么不会是这样?你的大哥肯定是害怕了,惊惶了,所以,他想提前杀了我,以绝后患,难道不是这样么?只不过可惜的是,他最后还是失策了。不过我没有搞清楚的是,为什么你大哥偏偏还要将乔广斌和他的老婆白茹故意送到我的面前,然后栽赃指控是你所为呢?他对你这个妹妹还真是好啊,就那么迫切地想要杀了你么?”陈豪凌厉地笑着,句句话如锐刀一般,割裂着苏锦绣的心。
“陈豪,你走吧,这些事情,我会查清楚,然后,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苏锦绣深吸了口气,最后还是放下了枪,向陈豪挥了挥手道。
“交待?哈哈,苏锦绣,你所谓的交待我并不稀罕,我会用自己的方法去解决任何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告诉你的是,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