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跟那灰衣老者一起进来,但在一进入这里时,那人便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在这是真是假的空间,他犹如开启了心眼,看到了这里的一切,但远处像又是隔了一层薄纱,难以再看得清……
这种感觉只在一瞬,接下来他终于触及到了死亡才有的煎熬与折磨,那是一种痛!
痛,如是将其放进了天地火炉中锤炼,如是在刀山剑海下滚过,如是葬身了极地万年冰窟之下……
那一刹,肉躯,毫无知感,仿佛灵魂出窍,上到天穹漂浮,好像是飘飘欲仙;又像下到地府,形如孤魂野鬼般四处游荡……
人世间,有那么一种痛,是尝遍了诸般冷热酸甜,不是超脱,不是蜕变……
那是走向灭亡||更|新|最|快|
……
灰衣老者望着进入“生死劫”中的大流浪儿,心中虽有一丝痛惜,但终究还是狠下了心,他要得到至尊传承,不得不走极端。之前他曾进入至尊碑时悟道,发现至尊强者似乎在找传人,而他的造化便在“生死劫”中,任何人都无法染指,除非有人破开这道“生死劫”。
大流浪儿已经是第六个道胎,前五人皆是被他强行推入,但刚一踏入那光团“生死劫”,便是惨遭横死。这一次他看中了大流浪儿的天赋,也算是冒险一试。倘若大流浪儿有幸获得传承,他预先附在这小孩身上的元神自然会临摹出,到时他便坐享其成。然而,此次虽说已经准备充分,但终究还是没有十分把握……
“仇天!你竟然又去外界寻一个道胎回来,想借机破开‘生死劫’,真是恬不知耻!”
突然,在如梦如幻的七彩漩涡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个盘坐良久的老者,他来至尊碑多日,本想坐以参悟,不想至尊造化深不可测,甚至大到无边。至尊的道,他是走错了。
“轩辕子,你不要眼热,难道老夫不知你本性?哼,想要至尊传承,老夫可以不择手段!”灰衣老者仇天搭乘虹桥远远注视着被困在“生死劫”中的大流浪儿,只见其闭目诵念着一卷经文,整个人均化为了一道冲天彩霞!
“难道这一卷经文便是至尊造化?”
仇天也并不确定,但据他感知,这一卷经文似乎已包罗万象,万物归藏其中。光那威力,甚至都远超了寻常天武学,连族中的至尊武学都是不遑多让!
“哼,连小儿也不放过,你这个老畜生!”突然,又一道冷喝声响起,凭空出现了一个矮胖的麻衣老人,但见他满脸怒意,“魔族有你,真是不幸之至!”
不等仇天反驳,又一人现身,是个鹰鼻老头,他一出现甚至连空气都充斥着敌意,道:“老匹夫你骂谁?你玄门妄为伪君子,全也不是什么好鸟!”
“辱我玄门者,死!”
轩辕子怒发冲冠,要是换做以往,定然会跟这鹰鼻老头斗上千百招,可是至尊碑中的世界全为传承所设,任何进入其中的人都被设下了禁制。在这里,一旦自身能量超过至尊碑承受范围,那么至尊碑便立时会衍生出自保之力,将危险之人驱逐出至尊碑……
“怎么,你敢在这里动手?不怕被驱逐吗?”仇天的眉头一皱,眼下他正想借助大流浪儿临摹传承,他可不想现在就跟玄门死磕;那样的话,他的损失太大。
“轩辕子,只要你来,冰某全部给你接下!”轩辕子纵然怒了,可鹰鼻老头才不怕他,数年前的架打得不分上下,今天也正好借此机会,来瞧瞧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究竟有没有什么长进!
蓦地,几道盘坐的人影又是在虚空之中现身,其中一人解劝道:“轩辕师兄请先息怒,眼下参悟造化要紧,凡事或可后推。如今造化未出,多争无意啊!”
又一人道:“各位道友,此番均为大造化而来,还请手下留情,免得至尊有灵,出手驱逐。”
一位白发老人亦点头道:“众道友所言极是,眼下传承未出,大家理应齐心协力!”
“哼!”
麻衣老人与鹰鼻老头彼此怒视对峙,这时候他们碍于众人的劝说,不敢惹众怒。但心中憋着一口气,甚至这一口气看样子今天无论如何都不得出。他们真想要找场子,那也只能过了今天再说……
其中一名老者见今日之事难了,不由朝着一个方向道:“古门主、花族长,你们怎么说?”
“冰长老,此事暂且掀过如何?”终于,隐身在虚幻之中有着一位英俊伟岸的中年男子,当下清冷的声音传开,“今天玄门有备而来,我们无论如何得忍下这口气,否则又得落下不自量力的口实。”
“花族长是在取笑老夫么?”另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文士闻言不禁莞尔,他活了这么长时间,也是一个见好就收之人。随后便制止麻衣老人道,“玄师弟,今日各位道友来此均为至尊造化,我玄门再强势,又怎能拂逆众议?”
……
生死劫,是至尊造化的守护阵法,那是虚幻的一团光,但足以演化万物,它可以是风,是雷,是火……
无论是水火、风雷,那都是天地灵气凝聚出来的超强能量,只是这一次全为至尊强者所用。不过,生死劫毕竟是至尊强者生前设下的,时隔千百年,力量变得微弱,加之至尊强者原本是为择徒,不可能如同对大敌般下重手,无情的彻底抹杀。
其实,生死劫就好比是在测试,来者倘若通过这一道生死劫考验,那么也就是说,符合做他的造化继承人……
然而,生死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