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风道骨一样的镇妖长老,被亡灵们削得一片一片,血色四溅。
……
这边的残嗜血腥縯绎不到城南去。
上京太大了,再加上又有镇妖长老的光罩结界,将这里面发生的一切,全都封锁在了结界里。
老百姓们,除了被困在结界里面的,其余的人,该干嘛的还是干嘛,什么亡灵,什么鬼怪,什么至尊阶威压,与他们一点都不沾边。
小贩们依然吆喝着叫卖,达官贵人们,该溜鸟的溜鸟,该戏耍的戏耍,千金小姐们结伴出游的结伴出游,搞杂耍的,依然把杂耍舞得让人赞叹。
落魄的乞丐们该乞讨的还是跪求乞讨,楼酒里的店小二们赶人的还是在赶人。
“什么臭乞丐,滚,滚!”
“还不走?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一个爬在地上的看不清面容的乞丐,被三五个酒楼的打手一人一脚给踢到一边去。
他不过是路过这里,并不是在这里行乞,可是,现在正值午时,正是酒楼人员爆棚的时刻,公子小姐们一看到酒楼门口有这么个垃圾一样的人在,哪里还有半点食欲,一个个的另投别家。
酒店掌柜的一看,大客们都被臭走了,那还了得?
一招呼,酒店里的小二兼打手们,便出来轰人了。
一脚连着一脚,中间都不带喘的,三四个人接二连三地往地上那团,应该还算是个人形的脚个不停,那架势,简直就是往死里打的节奏。
乞丐满面污垢,双目失焦,被打得似乎都麻木了,整个人像是破布娃娃一样,任人踢过来踢过去,只抱着头,从嘴巴里发出极其微弱的“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她又是谁”诸如此类的声音。
如果非耳力好者,听起来像是申吟,被打过后的反应一样。
见他哼哼哈哈个不停,一个面貌凶悍的小二的脚高高地抬起,人阶蓝级的斗气在脚尖上回旋,脸上的肌肉一横,发狠地朝着乞丐的脑袋踢去!
这一踢,不将那乞丐的脑袋踢得四分五裂,只怕离死也不远了。
乞丐似乎知道死亡来临一样,呆呆地望着那呼啸而来的无情腿,竟是连抱着脑袋的手都放开了,像是等死一样,没有了反应。
满脸横肉的小二,轻蔑一笑,以乎看到了这个臭乞丐被他踢得脑袋开花的样子,满脸都是嗜血的残忍的笑意。
“踢死他!踢死他!敢脏了咱们回春酒楼的地,死了活该!”
“臭乞丐,死了之后,记得投胎找个好人家,就算做了乞丐,也记得别从回春酒楼的门前过!”
其他的小二,兴灾乐祸,一个个都吐了唾沫,冰冷无情地嘲弄道。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乞丐的脑海里,依然盘旋着这个问题,似乎已经不拿死亡当一回事了。
横脸小二残忍地狂笑,蓝色斗气光芒更甚,一切不过是电光闪石之间,乞丐的脑浆就要崩裂!
但是——
那蓝色斗气回旋的无情腿,堪堪在离乞丐高抬起来的脑袋一毫米的地方停住,半分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