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也泄气了,弄了半天,原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老毕想找回场子,说,不过嘛,我以前也听格老他们说过,这个小少年呀,很不简单,后面后台很大,有点儿像以前的白莲教啥的,神叨叨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还白莲教呢?!他是不是还要反清复明!”
老毕却严肃了,说:“你小子还别不信!我跟你说,这可不是说笑,好多玩意儿都跟这个有关系。”
他说,中国当年最牛逼的帮派是啥?《上海滩》你们都看过吧?上海滩最牛逼的是谁?是青帮!红帮!
民国时期,上海滩大流氓头子杜月笙、黄金荣都是出自青帮,乃至蒋介石当年进驻入上海,都得拜入青帮,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
那青帮上面是啥,就是天地会,天地会在美国的分部老大是谁知道不?那就是孙中山,国父孙中山!
但是,大家可能不知道,所谓的青帮,其实是由一个帮派衍变而来的,那就是漕帮。这个漕帮是什么?其实就是跑船的。所以可想而知,那古代航运的地位是多么显赫。
所以我跟你们说,凡是能流传上千年的帮派,都是和漕帮有关,都和水有关。
这个白袍少年啊,就跟类似这种的漕帮有关。
不过呢,他有点儿邪门,我听格老说过,他以前也听说过这种人,穿着一个白袍子,装身弄鬼的,但是手底下的功夫还真管用,别管水底下多大的家伙,他上去刷刷刷,几刀就给劈死了!
我问:“除了这个白袍少年,还有其他人吗?”
老毕使劲点点头:“有啊!那太有啦!格老今年都七十多了,他年轻时在蒙古,额尔古纳河边上遇到过水怪,就是被一个白袍少年给救啦!你想想,那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情了,难不成那小少年还能长生不老了?!”
回想起当年那一幕,再看看那个白袍少年还是那个少年模样,我心里想着,也许他还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呢?
但是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来。
莫托这时候问:“毕老师,你师父那么牛,那他找的怪物到底是哥啥玩意呢?像你说的,你师父其实是打不过那个怪物的,那他又为啥要去找怪物呢?”
老毕神色严肃地说,虽然他不知道,他师父到底是在寻找些什么,但是他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东西一定喜欢在死人多的地方。
像他和师父在淮海战场上遇到那怪物,还有我们在外人坑旁也遇到了它,这应该不是偶然,而是它就喜欢死人多的地方,也许是喜欢尸气,也许是喜欢鬼气,那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他坚定地望着窗外,目光炯炯有神,说:“早晚我都会找到那只怪物!给师父报仇!”
我见气氛有些悲壮,赶紧大叫一声:“毕老师,我怎么闻到一股子糊味,别是大鱼干锅了吧?!”
老毕猛然反应过来,说:“不会啊!我放的水不少啊!”
自己忍不住揭开锅盖看了看,那锅里热气腾腾,香味四溢,扇开热气,就看见一条大鱼炖的酥烂,静静地窝在锅里,我们哪还按耐得住,直接将那条大鱼抢出来,风卷残云一般,吃得飞快。
老毕比谁吃得都多,他一面吃,一面还不住地摇头,说这鱼可惜了,还差了一点儿火候!都怪我们两个小兔崽子,啊!
就着热辣辣的白酒,吃饱了鱼,我和莫托摸着肚皮,躺在炕上,一动也不动不想,就想着在这边凑合一夜得了。
哪知道老毕神色严肃,硬是说江边不能夜宿,死活赶着我们回去。
没办法,我们三个人弄了一个长长的桦树杆,把那些冻的梆梆硬的鱼搭在上面,三个人扛着满满一树鱼回去了。
好在天上虽然下了大雪,不过并没有多大,地上堆了薄薄一层,走起来咯吱咯吱地响,雪亮雪亮的。
凑着亮光,老毕在路上捡了一捆废弃的电缆线,说是这东西回去烧烧,能拆出来十几个套子,等他套到了野兔子,请我们去他家吃老蜂窝烤兔子肉去!
这一次,我们捉了上百斤开江鱼,送了老毕一些,又送了左右街坊一些,还剩下了好几十斤。
莫托出了个主意,在水利站的院子里建了一个小型的鱼楼子,里面挂上鱼披子,把鱼切成一大段一大段,用盐腌上,啥时候想吃就吃,倒也方便。
过了几天,我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莫托风风火火地冲过来,跟我说上面来了个啥中科院的老专家,要来请教我一些大鱼问题!
我最见不过别人抓瞎,就教训他:“你急个啥?!先坐下,慢慢说!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怕啥?!说,到底是咋回事!”
莫托才说,刚才他在水利站值班,接到了站长的一个电话,说有一个北京下来的专家,专门研究啥鱼类的,要来咱们这边考察,让咱们酌情接待一下。
我想了想,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按说这鱼类专家,肯定是要找渔政这边接口,找我一个水利站的干啥?八成是这个老专家事特别多,渔政那边根本不想搭理他,所以才推到了我们这里。
这么一想,我就撇撇嘴,跟莫托说:“小莫,这个事情咱们不能吃哑巴亏!这个老专家啊,一准是个老书呆子!这些老书呆子啊,我在北京见的多了,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爱因斯坦在世,说的那些话啊,就没一句是正常人能听懂的!又臭又硬,特别难搞!”
“这个事情吧,咱们这么办,你呀,赶紧给渔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