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把匕首?难道,你一开始,就打上我的主意了?”

第一次,她知道,这把匕首,竟然不是普通的货色,在那次,她也从蔡老的嘴中得知了有关这把匕首的丰功伟绩,也明白,它在阳家的特殊地位。 可是,她不懂,在初次遇到阳焜黄的时候,这个骚包,就把匕首送给了她啊。

难不成,这个家伙,在很早之前就惦记上了她?

这不符合逻辑啊!

“口渴了!”

夏青葵翻了他一记白眼,然后不情不愿地去泡了一杯龙珠茶,还在里面加上了足量的极品蜂蜜,想到一会儿他要肚子痛,心情就莫名地愉悦起来。

端到茶几上,黑着个脸,沉声道:“喝吧,喝完之后,最好跟我老实交代,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来,那时候,她可是一个其貌不扬,甚至是有些丑不拉几的小黑妞,这样都能下手,他可真是重口味啊!

所以,对于这个男人,她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抽出那把匕首,丢到沙发上,刚好落入阳焜黄的怀里。

男人眼皮微跳,唇细微一动,说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

站起身子,男人高大的身影落在她的跟前,巨大的阴影覆盖了她娇小的身形,将匕首放在桌面上,缓步上前,目光凝视着眼前越发容姿绰约的女人。

女人目光里没了往日的柔情,揉上迷蒙的雾色,看不真切,如远山的淡眉修长姣好,小巧的鼻宛似琼瑶美玉,他伸出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细润粉唇,可女人嫌恶的表情深厉而刺目。

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一团火焰,他将女人紧紧搂在怀里,浑然不顾她的挣扎,凑近她的耳边,语声嘶哑:“青葵,让我抱一会,等你,等得很辛苦,也找得很苦,我不能再失去你!”

男人莫名其妙的话,恍似从远古而来,深切的伤痛,让人莫名地想流泪,夏青葵抑制不住地伤心,脑海里传来撕扯的疼痛,可是她竟然觉得那痛让她更加兴奋,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住自己。

好一会儿,男人似乎感受到怀里的人身子在颤抖,他放开了她,一双手串入她细软的发丝中摸了摸,一脸沉重地远离了她。

眼神里的幽深好似更深重了,后背紧绷,拳头握紧,无不显示他此时心中的愤怒。

不过转瞬,这一丝的异状就消失不见了,夏青葵睁开眼看到的,还是那个她既讨厌,又无法抗拒的男人。

在他准备离开之前,夏青葵突然出声:“那只小鸡仔出事了,你看看。”

说完,她就进了房间里,其实是为了掩饰空间的秘密,一进去,从空间里掏出浑身滚烫的七发,捧在手心里,给阳焜黄看。

男人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又来回捏了捏七发的骨头,然后,嘴角一勾,心情似乎愉悦了些:“无碍,它啊,吃东西吃多了,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你再等等,它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吃东西吃多了?

难道吃多了,还能发烧,昏迷不醒的?

问题是,她根本什么食物都没喂给它吃啊!

还有,他是怎么判断的?

如果不是怕七发的秘密泄露,夏青葵都想带七发去看兽医了。

对于男人又装神棍的表现,夏青葵十分地不满意,可是,一时又想不起什么好的办法,也只能暂时相信他一回。

将七发放在之前备好的一个盒子里,她走出房间,一脸不悦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同时,将一串钥匙拿了出来,准备还给他。

阳焜黄眼神里冒出危险的光芒,黑沉着脸道:“送给你的,如果不要,就扔掉好了。”

被男人的话一噎,夏青葵连忙将钥匙收了起来,不要白不要,反正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呢。

她喜滋滋地将钥匙收了起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金主,有钱人,就是大方!”

阳焜黄很不喜欢她这种拿腔拿调的说话方式,每次,都很想将她揉个一千遍才行,但是,想到她现在的遭遇,最终还是隐忍住了。

他明白,他的接近,只会让她更痛苦,他都忍耐了不知多少岁月了,也不在这一朝一夕,于是,就放弃了。

缓步走到大门,临出门之前,阳焜黄回头道:“不管有什么人来,他让你做什么,千万不能同意,知道吗?”

切——

夏青葵很想喷他一脸水,她为什么不同意,如果是好事,她不同意,不是傻子吗?很不屑地扭头,装作没听见。

这回,男人是真的怒了,语气带上了命令:“听到没有,如果你这次再犯同样的错误,我百分百确定,事情完结之后,一定办了你!”

又,是办了她?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夏青葵吞了吞口水,期期艾艾地道:“好嘛,好嘛,我答应你就是,不过,你把这匕首拿走,我可不想承认那劳什子的未婚妻身份。”

她走到茶几上,将匕首拿起来,丢给了他。

听小黄的意思,接受了这把匕首,只怕就是承认了她跟小黄之间的婚约来着,虽然,她相信这是个法制社会,可是,有些时候,很多地方,很多的人跟前,他们说了算。

所以,她不想给自己下个套来钻!

见她坚持,阳焜黄有些失落地接过匕首。

这把匕首,确实是阳家拿来送给下一任的家主夫人的。

眼神黯淡了些,紧紧将匕首握在手心里,阳焜黄离开了她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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