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大王驾到!叽叽!”远处的鼠群在大声吆喝着,一只肥大的硕鼠乘坐着八只魔兽抬着的大轿子,懒洋洋地侧躺着,身边的小鼠为他递上一块块烤好的香肉,硕鼠接过香肉随手丢进自己那又大又长的尖嘴,大口大口地嚼着,肉汁从嘴角流出,看得在一旁服侍的小鼠直流口水。
“大王,发现七只被打残的魔兽,没有用了,照例吃了吧。”一队掘地鼠押送着由魔兽拖动的板车,车上横七竖八地叠放着,痛苦地呻吟。
“呵,我看看。”硕鼠从轿子上摇摇晃晃地被小鼠们扶了下来,细细地查看了魔兽的伤势,“哼,找到那个打残它们的人了吗?”
“没,追踪了一段路后气味就消失了。”小鼠摇了摇头。
“此人不简单,留着会是祸害,一定要抓住,加派人手全力追捕!”硕鼠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遵命!”小鼠领命后看着板车上的魔兽直流口水,问道:“大王,这些废物如何处置?”
“烤了!”说完,硕鼠面无表情地爬上轿子,拿起几块大肉丢给抬桥的魔兽,然后指挥它们向梅林进发。
板车上的魔兽被一大群小鼠就地放血、剥皮、宰杀,生火烤了起来,香味诱使周围饥饿的魔兽发出一声声低吼,却不敢贸然上前抢食。
“那只大老鼠就是鼠王吗?”月华见到小鼠分食魔兽的血腥场面,害怕地躲在玄辰身后抓住他的白袍,小声地问大白猫。
“嗯,是的,胖得真恶心。”大白猫露出厌恶的表情,“快,我们绕过这群魔兽,到了荆棘林和梅林的交界,我们就会安全了,那里很少魔兽敢去。”大白猫机灵地带他们穿过荆棘从另一边避开魔兽群。
看着月华在他腰间留下的两个黑乎乎的小爪印,玄辰笑了笑,继续提着她向前走,心想:这女娃走不动了,知道他力气大就赖皮,情愿像小猫一样被提着一路走。
“没想到被我打伤的魔兽会是如此下场,这里还真是鼠患横行。”玄辰思考道:“为何小小掘地鼠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掘地鼠利用收集的雪花,控制了荆棘林中最凶猛的魔兽,形成了弱肉强食的食物链,任意捕杀比他们弱小的魔兽和误入山界的生灵,有了充足的肉食来源,再利用肉食更稳固地控制凶猛的魔兽为它们工作。”大白猫分析道。
“弱小的魔兽则处于食物链的最底端。”玄辰得出结论。
“其实鼠王出现前,处于食物链最底端的是掘地鼠,它们受到魔兽们的任意捕杀。”大白猫把三只小猫护在怀里,双眼警惕地探查四周的情况。
“看来这鼠王还擅长扭转形势,思维敏捷。”玄辰在分析鼠王的秉性,计算战胜他的机率。
“聪明都用在使坏上,小人作风、卑鄙无耻。”大白猫对鼠王极至厌恶,她看见月华被玄辰一只手提着的样子笑出了声:“哈,看来小女娃累极了,前面有一条小溪,我们坐下休息一下再走。”
三只小猫也围着她笑着说:“姐姐的样子就像小时候妈妈提着我们一样。”“妈妈我们也累了,也要提提。”
月华累得不行,任由小猫们打趣也不肯下地走,她的脚已经磨出了血泡,一走就生疼。
“要不,我抱着你走?”玄辰也觉得提着衣领的动作不雅,为免小猫们再笑话月华,提议换个姿势。
“嗯!?抱着??还是不要了吧,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月华羞得满脸通红,她可从来没有被男子抱起过。
“好吧,也快到休息地了。”玄辰看见月华害羞的样子也不再勉强,眼里带着笑意,继续拎着她向前走。
荆棘林与梅林之间的地带,有一片缓冲地带,这里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溪中还游动着鱼虾,溪旁还生长着许多翠绿的大树,树上还有一间小树屋。
“啊,总算到了。玄辰大哥,你把我放在小溪边,我洗洗脚。”月华见到小溪别提多开心,她已经四天没洗澡了,全身难受极了,玄辰把她放下后,她把背囊放在溪边,先是洗脚,然后把大半个身子泡在溪水里,但是碍于玄辰在一直不敢脱衣服。
玄辰体贴地说:“洗吧,我不看,我和猫妈妈去另一边聊天。”说完便走向大树背对着月华。
月华这才脱去外袍,穿着小内衣认真地洗起澡来。
小猫们也“扑通!扑通!”地跳进溪水里嬉戏,“太好啦,终于回家啦!”
“家?这里是你们的家?”玄辰问道,“家这么好,为什么要离开?”
“为了躲避魔兽。原本我们生活在此,魔兽们出不了荆棘林,我们也无性命之忧,但一年前地道打通到这里,掘地鼠能借着不时补充雪花的毒,而在缓冲地带游走,鼠王开始命掘地鼠抓捕我们,想夺取我们身上的红斗篷。我身上的雪花毒还未完全清除,过不了梅林。不得已,我们只好四处躲藏,金鹏总会为我们送来食物,但这几天他不见踪影。孩子们饿得不行,魔兽我又打不过,只好打起小女娃的主意,结果被你们抓住了。”大白猫感伤地擦去眼角的泪水,“这一年过得不容易啊,为了生存,仅剩的一丝人性和良知都被磨灭了。好在,你们不杀我,不然,我这三个小宝贝就要成为无主的小野猫。”
“地道?这附近可有地道出口?”玄辰警惕道。
“有,所以我们动作要快,不要被发现了。小女娃,你要洗澡就快,洗完了,上小树屋换身干爽衣服,等会给你多拿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