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慢慢织,我坐着等你。”鼠王拿起一块香肉引诱金鹏,“你饿了吗?来一块!”
“不用,有雪花毒的魔兽肉我不吃。我吃点梅果就好。”金鹏强撑着遍体鳞伤身体,用翅膀扶着梅树,用尖嘴啄食树上不多的金色梅果,“你也来个梅果?呵,忘了,你吃了会死的,会被烧死的!”
“不用刺激我,你再有本事还不只是我的阶下囚。”鼠王把肉块送进嘴,大嚼几口享受地吞下,“魔兽肉的美味你不懂,像你这种爱装清高的人是不会了解我的乐趣。”
“你的境界我永远都达不到!太匪夷所思地阴暗,呵,连妻儿都不放过!”金鹏继续俯身飞速地编织。
“所有阻拦我前行的障碍都必须清除,谁叫他们是猫,我是老鼠呢?永远处于敌对!”鼠王气得全身颤抖,因为金鹏揭露他最卑鄙的行径。
“没错,因为他们站在正义这边,而你却邪恶得毫无良知。”
“是的,正邪不两立。可她却也在我身边那么久,要不是你,她也不会去戒什么毒!”
“你自己吃毒就好,还无耻地令她染上毒瘾,想控制她被你利用,这就是爱她的方式吗?你毒害她,伤害她,威胁她,追杀她,令她无比惊恐、无助。当初我就不该让她嫁给你。”
“她嫁给我就是我的了,我想对她怎样都行。倒是你再也得不到她了,过去不行,现在更不行,她已经被我折磨得没有爱人的能力。她为了戒毒连爱也戒了,她不会爱你,也不敢爱你。”
金鹏被戳中内心最痛之处,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苦笑道:“就算她不爱我,我也会永远守护她。”
“金鹏老兄,你这辈子就输在太重感情,凭你能任意翱翔于不周山界的本事,本可以呆在十里春天享福,却偏要干涉我和她的事,这不成了我的阶下囚。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唉!是我一时疏忽中了你的圈套。”金鹏假意认栽,嘴下却编织得更勤。
玄辰等人躲在暗处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都惊叹梅火的强大,感叹金鹏的坚强和深情。
“金鹏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可当初你为何选择了鼠王?”月华不解地问道。
大白猫此时却是感慨万千:“我从来没听他亲口对我说他爱我,直到今天才知道他的心意,可知道得太晚了。现已物是人非、斗转星移,我的内心满是苍夷,全然无力再爱一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孤独一人。”
“难道你真的不会再爱,就算对方是深爱你的金鹏?”玄辰神色凝重地问道。
“我再也不敢去爱。爱太伤人,再爱一次,我怕会粉身碎骨。金鹏他本就不该属于我,他应该在天空自由地飞翔,而不是留在我这糟老太婆身边,我能给他的太少。”大白猫强压着内心的酸楚,可泪水还是流下。
“你真的不爱他吗?我觉得你其实很在意他。”月华轻声问道。
“爱与不爱真的那么重要吗?只要他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大白猫还是不敢承认自己爱金鹏。
“好吧,我们先想想怎么救他。”玄辰无奈地摇了摇头,“金鹏的双脚被铁链锁住,只要弄断铁链,他就自由了,我们谁有利器可以斩断铁链?”
“我的利爪可以磨断铁链,只是需要时间。”大白猫回答。
“我的背囊里有一把割草药的小刀。”月华从背囊翻出小刀。
“好吧,还是用我的宝剑吧,它削铁如泥。”玄辰从权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宝剑,“可是我担心鼠王他们会向我投雪花,猫儿你有斗篷护身,你拿着宝剑去把铁链斩断,速度一定要快!”
“好,我去。”大白猫接过宝剑,鼓起勇气隐蔽地向金鹏的位置靠近。
金鹏拼尽全力地在编织斗篷,很快雪地上一件红色的斗篷已经成形。
“做得好,金鹏,快把斗篷给我。”鼠王急不可待想得到斗篷。
“等等,我再从梅树上摘一些泪丝做斗篷的绑带。”金鹏把斗篷披在自己身上,强撑着站起,背对着鼠王飞快地用嘴摘下数十朵玄火红梅,假借一个不经意的转身,用金色翅膀把熊熊燃烧的梅花扇向鼠王乘坐的轿子。
瞬间,数十只鼠仔和魔兽被梅火点燃,烧成焦炭。鼠王为了逃命,狼狈地滚落到轿子后面,大声地喊道:“金鹏,你是找死吗?我一下令围,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呵,你忘了,斗篷正穿在我身上,雪花伤不到我。”金鹏继续不断地向鼠王投掷梅花,逼得剩下的鼠仔和魔兽不敢向前。
“可恶!”鼠王大发雷霆,“快,收铁链,把他拉进荆棘林,毒打一顿!!”
鼠仔和魔兽早被梅火吓得胆战心惊,不敢上前一步,根本没人去收铁链。
此时,大白猫趁乱已经移动到金鹏身边,用力斩断了锁住他脚部的两条铁链。
“快跟我走!”大白猫焦急地说道。
“猫儿,你来了!”金鹏幸福地笑着,忍痛拍打着受伤的翅膀,跟随着大白猫一路飞向梅林深处。
鼠王目瞪口呆地目送他们离开,老半响才回过神:“她怎么会有勇气?我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她!”
逃入梅林深处的金鹏深情地看着大白猫说:“谢谢你来救我。”
“不用谢。你的伤,我帮你包扎一下。”大白猫拿出月华给她的治伤药涂抹在金鹏的伤口,用干净的布条细心地包扎好,“你怎么那么粗心被鼠王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