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哄堂大笑中,紧接着张昭就看见秦冲掌心出现那朵要比自己手中黑色郁金香足足大了好几圈的黑牡丹,化作片片花瓣极其轻易的将自己的黑色郁金香吞噬殆尽,然后在自己错愕的注视下,分别在九个不同的方向朝自己飞来,盘旋在距离自己身体不足一寸的地方。
别人不了解这些古怪的花瓣,可正在修炼这种玄技的张昭,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秦冲施展的是正是花葬之殇这种臻级玄技,并且已经将第二重功法修炼到了一个相当熟练的程度。
张昭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
但是事实就在眼前,张昭毫不怀疑只要自己随便动一动,这些盘旋在自己身边的花瓣就会像附骨之蛆般破开自己的护身玄气,然后将自己“送”出灵武场。
饶是如此,张昭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脸面继续待在这里了。
他也终于想明白了看台上那些人哄堂大笑的原因,想必他们之前就已经看到过秦冲展现出这样匪夷所思的力量,知道自己将败得一塌糊涂,自始至终,自己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二百五”!
怒火攻心的张昭刚想不管不顾的再次对秦冲发动攻击,然而就在他手上刚刚有所动作的时候,九片在秦冲控制下,早已经将他牢牢锁定的黑牡丹花瓣,跨过了那一寸的距离,落在了他的身上。
就和他想的一样,这九片花瓣就好像九把锋利的尖刀,先是破开了他的护体玄气,又轻飘飘的沾到了他的皮肤,一点点的进行这消融,向他体内进行着推进。
这种血肉被吞噬分解的滋味,让张昭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上正清晰的出现着九个花瓣形状的孔洞,他也终于知道了秦冲不光拳脚功夫远胜于他,就连玄功玄技也只能让他望其项背。
张昭被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所包围,不再理会身体上九个越来越深的伤口,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始至终没有移动过脚步的秦冲,开口问道,“你能不能和我说句实话,方沁雅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庄园里面?”
秦冲看着身体渐渐变淡,即将被自己“送”出灵武场的张昭,想到他对方沁雅的一片痴情,不禁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之人。
秦冲叹了口气,“她就是为了去看看我那头能在重力室修炼的毛驴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张昭直视着秦冲的双眼,看到一片坦然,张了张嘴,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九片黑牡丹的花瓣已经将他的身体掏出了九个花瓣形状的大洞,眼前一黑,他的意识离开了灵武场,回到了自己真实的身体之中。
两战两胜的秦冲在擂台上负手而立,等待着下一名对自己发起挑战的弟子上场,可是却迟迟没有任何一名核心弟子按下座位扶手上用于报名参加挑战的红色凸起。
一时间,刚刚还哄笑一片的核心弟子次擂台陷入了冷场的尴尬局面。
大多数核心弟子心中想着,“开玩笑,连程烽火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上去干什么?这个赌斗狂人要是提出赌斗贡献度的要求,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要是不答应,那多没面子?”
唯一跃跃欲试的泰格对周迟惟说道,“周兄,我上去玩玩?这个秦冲这么猛,和他打上一架肯定是件很过瘾的事情。”
周迟惟摇摇头,“想要切磋,以后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我可是听说上一次灵武场开放的时候,有个身怀光暗两种属性的新人在对上方沁雅的时候,只支持了片刻就被她一剑斩去了头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新人应该就是秦冲了。要知道两次灵武场开放的时间间隔就只有短短十五天,对于他刚刚展现出来的强横实力难道你就不好奇么?”
听着周迟惟的话,泰格将已经快要碰触到红色凸起的大手收了回来,挠了挠头,疑惑道,“不能吧?你说上次的灵武场开放的时候,秦冲还不是方沁雅的对手,短短十五天过去就能干掉程烽火了?”
周迟惟眉头微皱,心中也很有些不解,只是从听说来的一切痕迹之中都表明了此时擂台上的“核五七”秦冲极有可能就是上一次灵武场开放时候落败于方沁雅那名光暗双属性的新进核心弟子。
周迟惟又道,“我也不敢打包票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可能性极大,若他们真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秦冲就太可怕了。你我总算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不如就等他回来,浅谈一番,彼此熟络一下。看他对待程烽火的态度,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以接触的人。”
对于周迟惟,泰格一向是言听计从,虽然他现在确实心痒难耐,想和秦冲立刻较量一下,不过也只能强行忍住,等待秦冲回来。
在灵武场里,任何一个擂台上一旦出现了无人迎战的情况,将会在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由那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宣布让擂台上的人下场。
尽管众人都知道有这样一说,不过谁也没有见过,毕竟发生这样事情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因为灵武场是一个意识空间,就算是被人大卸八块,也不会真的死去,大家都可以随意施展自己的种种绝学,就算是输,也能得到不少宝贵的战斗经验,在不进行贡献度赌斗的前提下,不论输赢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不得不说,秦冲来的实在是太早了。
此时整个看台上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不到三十人,有实力和他进行切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