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原路朝着吴悠家的方向飞奔的小毛驴“一瞬”想到刚刚那三个城协居然说它的长相影响市容,不禁一阵郁闷,很有些不甘心的对秦冲传音道:“老大,那三个人刚刚可是想打本驴的主意,你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了?”
秦冲笑道:“放心吧,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人收拾他们的,他们能不能活过今天,还真就未必。 ”
“一瞬”不明所以,疑惑道:“谁会教训他们?”
“百姓,民心。”
虽然秦冲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但是作为一头史无前例的聪明毛驴,“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明白了主人的心意,嘿嘿笑道:“老大,你够狠!”
秦冲不置可否,微笑不语。
在自己离开之后,在那三个城协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其实对秦冲来说,已经并不重要。
以秦冲如今的实力,和他手中的金永卡所赋予他在这座清源城里的尊贵身份,可以说完全可以随心所欲的处置这三个人。但是毕竟这三个人除了老二对自己辱骂出手之外,另外两个人其实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就算是自己动手教训了他们几个,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干脆将处置这三个人的权利,交给这座城市里最普通的百姓。
如果这三个人平时就像百家村的乡兵一样欺软怕硬,为非作歹,那么此时此刻,对于曾经受过这些城协欺压的普通百姓来说,就是他们将心中怒火发泄出来的最好机会。
如果这三个人刚刚只是一时的利欲熏心,平时并没有什么恶行,不曾欺压百姓的话,那么等时间过去久一点,他们发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自然就会从地上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当然,从围观百姓快慰的表情中,秦冲也知道这个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
想到自己年幼时曾经的梦想,秦冲的嘴角微微上挑,勾起一抹弧度。
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当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圆了儿时的梦想吧!
至于围观的百姓会不会因为害怕,哪怕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仍然不敢轻举妄动,那么秦冲也没办法,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己明明已经给他们创造了这样的条件,如果他们仍然什么都不做,那只能说明他们已经麻木不仁,没有半点血性了。
而事实上,与此同时,在刚刚秦冲所处的位置,平时狗仗人势,作威作福的的城协三兄弟,正在经历着他们这一生最悲催的时刻,那些平时早就对他们恨得牙根发痒的百姓,也并没有麻木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随着瘦弱青年第一个站出来,走向城协三兄弟的方向,很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人随之越众走出,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攥紧了平时对这些城协根本就不能构成威胁的拳头。
听着不断靠近的密集的脚步声,城协三兄弟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和无力,那个青年不是只有一个人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脚步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因为秦冲离开前的威胁,他们三人谁也不敢稍稍动弹,心中就算再怎么疑惑和恐惧,也不敢开口说话,只能无比忐忑的听着这些不断靠近,越发密集的脚步声。
越是靠近城协三兄弟,瘦弱青年越是感觉到胸中炽烈的仇恨之火不断升腾,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源于想到即将要为老父报仇而感到激动。
密密麻麻的人群,很快便走到了城协三兄弟的身边,将他们三个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
看着三条死狗般趴在地上的城协三兄弟,瘦弱青年狠狠一脚朝着老二的头踩了下去,就是这个人,在毒打他年迈老父的时候下手最狠,是导致他老父撒手人寰的罪魁祸首。
然而瘦弱青年毕竟只是个没有多少力气的普通人,而城协三兄弟中的老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巅峰玄师,青年用尽全力的一脚根本就对他产生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从这一脚中没有感受到丝毫力道和疼痛的老二,不由的很快意识到对自己动手的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一颗高高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不少,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这一脚,只不过是他厄运的刚刚开始。
将城协三兄弟团团围住的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大声喊了一句,“打死他们!”
随着这句话响起,就好像一石激起千层浪般,一场声势浩大的围殴,便拉开了帷幕。
对于这些普通百姓来说,城协就是披着执法人员外衣的强盗,尤其是一些靠摆摆摊为生的小商小贩,对他们更是恨之入骨,对这三人怒目而视的寂静人群瞬间沸腾了,上百的百姓不断的大声骂着,或者挥舞起手中一切可以用来打人的东西,或者抬起了脚,狠狠的向他们身上踢去。
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的城协三兄弟身上便多了无数的脚印,石子,菜叶,甚至还有秤砣,就像雨点般的砸向了他们的脑袋,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大多数百姓心中还有些顾忌,害怕这三个城协突然从地上起来,对他们展开报复,但是打着打着,见到这三个人老老实实的不敢动弹,所有人都打红了眼,一些本来在人群后方持观望态度的人也争先恐后的挤了上来,生怕自己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虽然城协三兄弟拥有着玄师的实力,普通人的一拳一脚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产生不了任何的伤害,任何一个人都能够轻松放倒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