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贵心中无比苦涩,秦冲的狠辣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就渺小的像蝼蚁一样,尽管心中着急看看孙子的伤势,但是他此时却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在脸上挤出一丝比哭都难看的苦笑。
机械的点了点头,李三贵张开嘴,发出无比干涩的声音,“是,老夫记住了。”
秦冲冷哼一声,“现在,你们可以走了,不送!”
李三贵和李显赶忙来到李峰身边,架起晕过去的李峰,他们只想立刻离开这个让他们从心底感到压抑的地方。
“慢着!”秦冲的声音让李三贵一哆嗦,艰难的回过头,惊恐的看着坐在炕上,在他眼里有如恶魔的少年。
“把地擦干净了再走。”秦冲指了指地上的血迹。
李三贵赶忙蹲在地上,用自己的衣袖不断擦拭着地上的血迹,直到他的袖子完全被磨破,地上的血迹才终于被擦干净。
“走吧。”秦冲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的对李三贵说道。
李三贵如蒙大赦,带着儿孙很快消失在秦冲一家三口的视线里。
郑淑芬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心情无比复杂。
秦宇也没有说话,站在炕沿边上,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看着父母的表情,秦冲知道他们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时间很难接受。
“爸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做的有些过分?”
郑淑芬想到之前李峰头破血流的样子,点了点头。
“妈,你想过没有,之前我没通过玄者测试之前,他们是怎么对待咱们家的?他们何尝有过哪怕一丁点的愧疚?如果今天的我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现在又会是什么局面?”
郑淑芬细细咀嚼着儿子的话,想到可能发生的情况,不禁也有些后怕。如果真像儿子说的那样,毫无疑问,他们一家三口已经被撵出去了,而且将会面对种种困境,因为是和村长之间的矛盾,恐怕根本就不会有人肯出来帮自己一下。
见母亲的脸色有所变化,秦冲知道她已经想通了不少,循序渐进的继续说道,“对待善人,咱们可以讲人情,讲道理,但是对待他们这样的人,这么做可以说是毫无意义,根本就行不通。”
“小时候我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叫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随着我不断长大,我发现这句话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天子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就咱们小小的一个村子,他李三贵干的坏事还少么?怎么没人惩罚他?”
“所有的规矩都是人定的,而且规矩只是给弱者定的!强者可以随意制造规则,而弱者却只能遵守规则。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有公正存在,但是绝对没有真正的公平。”
“所以说,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许多人一遇到什么难事,就会烧香拜佛,求上天保佑。但是恶人依旧逍遥快活,许多好人照样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果真有什么高高在上的神灵存在,就像咱们不会在意蝼蚁的生死一样,他们又怎么可能在意咱们这些凡人的死活?”
“像他这样的人,想让他服气,让他不敢动欺负人的心思。要么就是用钱压死他,要么就是掌握比他更大的权势,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我今天做的,打疼他,打怕他!不过再多的钱也有花光的一天,也有办不到的事情,再大的权势也可能突然就没有了,而在那时,就是从高高的天上摔进无底深渊的时候。只有实力,只有更硬的拳头,才是最可靠的保障。”
“而且,我不可能永远陪伴于您和爸爸身边,这次我展现出来让他只能仰视的力量,他们才会知道自己的渺小,才不敢对您和爸爸动什么歪脑筋。我今天让李峰磕头一直磕到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他们虽然会记恨我,但是他们却只能老老实实的忍着,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只要我想,就可以像捻死一只蚂蚁那样杀死他们!所以说,就算我不在家,他们不但不敢动你们,甚至还得小心翼翼的保护你们,生怕你们有任何闪失,因为那样的后果,绝对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郑淑芬和秦宇默默听着儿子的话,震惊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了。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儿子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对秦冲之前的所作所为也终于释然。
秦冲看着父母释然的表情,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本来他还担心父母一下子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想法。
别人怎么想,他秦冲自然是毫不在意,但是面对心中最为重要的亲生父母,他还是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同。
秦宇老怀甚慰的对儿子笑道,“好儿子,一年多不见,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爸爸都快不认识你了,快过来让爸爸好好看看。”
秦冲来到父亲身边,看着秦宇开心的笑容,心情无比舒畅。
秦宇和郑淑芬都是最朴实的村民,在秦冲说出这番话之前,许多事情都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
在秦冲通过玄者测试之前,他们从来不敢想象镇长大人能够亲自来到自己家里看望,能够和村长,镇长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能够见到整整一百枚金币,能够住上这么大的房子……
时隔一年,当儿子再度返家的时候,甚至能够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村子的所有乡兵,更是让平时恨不得在村里横着走的李三贵眼睁睁看着孙子李峰给他们磕头,直到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却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将这一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