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楚见到“贡献”救命鲜血的六只仙鹤安然飞返便放下了心头之石,数日以来的不安及担忧当即释然。
“算你这个黑婆娘明白事理说到作数,未曾违诺弃约。”肖雨楚喃喃言道。
这些日子以来,肖雨楚虽心中牵挂六只被携去的仙鹤,但依然勤练双剑及刀剑之法不辍,昼日里仍旧无数次的以“鹤纵术”进入水中,运用内呼吸施展“七绝环步”穿梭于水中,其游水之速已可任意追逐各种飞速疾行之鱼。
如今以剑捕鱼已成轻而易举之事,其乐趣也已慢慢淡去,这一日忽然兴起萌生一怪异念头,心想能否以掌击之法捕鱼?好奇心驱使之下肖雨楚解去腰间的两把剑,徒手进入水中追逐群鱼并出掌击鱼,岂料因手掌的面积颇大,击出之掌在水的阻力之下常常偏斜,即使偶尔侥幸击正方,在水的推力之下只将鱼儿推得更远,对鱼儿本身毫无打击。
肖雨楚潜在水中摊开手掌歪头观察冥想,随后朝前轻轻拍出一掌,仔细观察水波的流向,发现手掌推进时虽遭受水的阻力,但同时由手掌所行方向引发的回流之水轻推手背,心念一动之下将内力运注于手掌轻轻推出,中途忽然停顿,在回流之水撞到手背的瞬间运足真气借力发力疾推而出,手掌感受到震荡的同时掌击之处出现一道横向的水柱,水柱朝前方疾速窜出继而消失,手掌隐隐发痛,显然是水柱疾窜,边缘之水疾速回归撞击手掌而致。
肖雨楚微微一愕之后欣喜若狂,连忙施展“七绝环步”堪堪追逐至一条大鱼的侧方,按照方才之法一掌拍出,手掌拍至中途一顿便急拍而出,虽然中途微微停顿,但推掌之速迅捷而凌厉,那条鱼遭受水柱得得撞击当即翻滚几番,随后向斜侧方仓皇逃去。
“有门道!”肖雨楚大喜之下不禁张口而呼,一串水泡自肖雨楚的鼻尖、眉心、额头一直朝上方翻滚窜去,随后一股腥咸之水自口而入,惊愕之下急忙吐出口中之水急急升至水面,“呸呸”狠吐几口之后以手抹了一把脸,兴奋之下不由发出“呜~”的一声长呼,急喘几口气之后再次潜入水中。
肖雨楚在水中一直以“七绝环步”追逐鱼儿并不断拍出手掌,初始仍然如前次一般使鱼遭受撞击的震荡后受惊逃跑,屡次施展之中兴致盎然之下竟乐此不疲不肯罢手,终于有一次,一条鱼受到撞击之后肚皮朝上艰难游动,似是被水柱击晕,肖雨楚探手轻易捉住那条鱼,当即兴高采烈浮出水面甩手将那条鱼扔到岸边的鸟群当中。
随后再次下水,岂料竟然屡试不爽,片刻间如此这般捉到了七、八条鱼。
终于有一次,一条鱼鱼肚翻白一动不动,肖雨楚诧异之下拿住那条鱼出水上岸仔细观察,见那条鱼毫无伤痕但显然已经死去,不由暗暗纳罕,随后走到双剑放置之处抽出剑轻轻划开那条鱼的胸腔肚皮,放下剑以双手掰开鱼的胸腹,细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
那条鱼的鱼肝及鱼胆等均已碎裂,亦自流着殷红之血及微显绿色的晶莹胆汁。
肖雨楚喃喃道:“为何如此?难道鱼的内脏被震碎了,难道是我的手掌吗?”说着摊开手掌仔细观看,见手掌完好无损不由诧异不已。
苦苦思索半晌后,肖雨楚再次入水依法施之,见有些鱼儿被掌击之后半死不活缓缓游动,有些鱼却是当即死亡,待上岸剖开,无一不是内脏受创,只是轻重不一而已,奇怪的是鱼的外皮全身竟毫无异常。
肖雨楚将几条鱼去除内脏洗净之后便烤来食用,饱餐后仰躺在自己的洞屋之中头枕双臂翘起二郎腿苦苦思索,对于隔着鱼的外皮震伤鱼的内脏之事难解万分。
“不如再试试看!”肖雨楚自语着走至洞口,跃落地面之前随意的扫望了一眼四周远方,目之所及之下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远处两只船只一前一后扬帆乘风而来,两只船只却似相互隔着颇远的距离。
“难不成是那黑婆娘率人赶来寻我雪耻报复?”肖雨楚喃喃道,既然是两只船,那么来人自当在五、六人之上,因为仅一艘船便能容下四、五人之数。
肖雨楚心想来者不善,而且敌众我寡,如此只有遁入水中暂时避开为上策。当下下水朝斜侧方向缓缓游去,偶尔回头张望。
船只行驶之速颇为快捷,当肖雨楚游至数十丈远时船只已然靠岸,忽见几只银鸥一直跟随在自己的上空,不由心道你们如此跟随不被发觉才怪!当即沉入水中,施展水中“七绝环步”飞速游去。
几只银鸥略微盘旋之后便立即飞往岛屿,。
片刻后,肖雨楚在更远之处将头悄然探出水面遥望岛屿,只见岛上因有多人闯入而躁动不安,群鸟或飞或避,有的甚至远远飞离。
依稀间好似有七、八人,衣着颜色虽然可勉强看出,但服饰样式却瞧不清楚,是男是女亦难以辨别。只见一众人抵达岛后四下散开似是不停搜索,肖雨楚不由心道:尔等是来寻我吗?本公子早已发觉远远避开,教尔等干自着急!随即嘿嘿而笑。
只见一众人来来回回的毫不停顿,如此情景一直持续了近半晌光景,随后见所有人聚在一处,不知在议论什么。
肖雨楚长久浮水颇感费力,便悄悄潜入水中,缓缓施展七绝环步,运用内呼吸四处慢慢游走,只感觉丹田内力缓缓积存,越来越充沛蓬盈。
片刻后,肖雨楚再次将头探出水面,见岛上之人仍旧未曾离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