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冥星与鬼星抵达围着一圈篱笆的农舍院落木门前,鬼星见木门虚掩着不由诧道:“为何门是开着的?”
天冥星透过篱笆墙瞧了瞧院内见毫无人影便道:“别弄出动静,进去再说。”
鬼星伸手推开门当先进入,天冥星紧随着入内并反身将门关牢。
吱呀一声农舍的木门被推开,柳思仁出现在门前朝两人招了招手,两人连忙急赶几步进入房内。
鬼星道:“堡主,为何门是开着的?”
柳思仁笑了笑说道:“院门原本是紧紧关闭着的,可是我在屋内看到偶尔有人经过,发现每个人都透过篱笆墙的缝隙朝内窥望,于是将门打开了一条可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自此路过的人只是不经意的朝门缝瞥一眼便直直走开,无人再朝房舍院落窥望。”
天冥星想了想道:“正是‘不设防处无人问津’,堡主此计高明。”
柳思仁道:“云星与风星已直接赶去接替了你们?”
鬼星道:“是,我们已会过面并交代清楚,可奇怪的是这几日毫无动静,属下担心那淫贼是否有所警觉或者根本是我们定错了目标?”
柳思仁闻言沉吟片刻说道:“先让他二人观察一段再说,瑟星呢?为何未与你们同来。”
鬼星道:“他对琴星颇为牵挂,又担心若有分歧琴星一人难以分身兼顾,于是让我二人转告堡主他先行赶去。”
柳思仁点了点头道:“也好,还有,风星与云星有无说道追查魅星、魍星之事?”
天冥星黯然道:“据他们说多方查探毫无结果。”
鬼星道:“但他们已在多处留下暗记,只要魅星与魍星见到暗记,当可找到风星及云星他们。”
柳思仁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随即道:“我们简单收拾一下便出发吧。”
※ ※ ※
“瑟星,你如何来的?只你一个人吗?堡主他们呢?”琴星见到瑟星喜形于色,随即诧异的问道。
瑟星道:“堡主待与首领、队长会合便会赶来,我将风星、云星带去接替天首领与队长,随后直接赶来了这里,这几日有何发现?”
琴星指着前方一处庄院说道:“当日我所跟踪之人最后便是进入了这座庄院,这几日不断有人进出,但还是到来的人居多,因为出外的通常为一、二人,而返回时却多出数个人,而且不断有人携马匹赶来,看情形好似在不断召集人马,我总感觉有一丝不安,觉得他们在筹划一次颇大的行动。”
“里面有多少人?”瑟星问道。
琴星大略计算一下说道:“进入的人及去而复返的人大概十五六人,在庄院内一直未曾露面的人便不得而知了,粗略估算应该在二十人以上,而且依照马嘶声传出的密集度,想必内里有着不下二十余匹马。”
瑟星道:“进出的都是些什么人?中土汉人还是异族之人?”
“见到的人中中土汉人只有寥寥数人,大部分都是西域异族,谁认是突厥,谁认是吐蕃却是分辨不出。”琴星答道。
“你饿了吧?”瑟星说着转身坐下打开包裹取出干粮及水袋。
琴星大喜道:“正是渴得很饿得慌呢。”说罢操起水袋便喝,瑟星笑了笑转过身替代琴星监视庄院。
琴星道:“你不吃些吗?”
瑟星道:“我吃过了,口也不渴,你只管吃便是。”
正在琴星大口饮水大嚼干粮之时,瑟星忽然道:“有情况。”
琴星连忙转过身伏下瞧望,却见二十余人各自牵着马匹鱼贯而出,随后纷纷上马呼啦一声齐齐朝南侧行去。
琴星急道:“不好,他们倾巢而出必定有着某一特殊的行动。”
瑟星面现焦急说道:“如何处理才好?”
琴星想了想道:“我跟去,你在此处继续监视庄院并等待堡主他们到来,因为此庄院极有可能是他们临时的老巢。”
瑟星道:“你就这样追去?短时间还行得通,可是他们都是乘着马呢,你如何一直跟下去?”
琴星道:“大不了中途在养有马匹的大户人家偷盗一匹马,他们一行人必定休息打尖,我毫不停歇应该不会被甩下。”
瑟星关切的道:“要多加小心,切不可被他们发觉。”
琴星应允一声说道:“你且密切注意庄院,而且在堡主到来之前不要前去偷瞧究竟,以免遭遇危险。”
见瑟星点了点头,琴星上前拍了拍瑟星的肩膀,随后弯腰俯身朝侧方移离,稍刻后便不见了踪影。
瑟星朝琴星逝去的方向呆呆瞧了片刻,随后密切注视庄院内外,但自此已一片寂静杳无声息。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个把时辰过后柳思仁一行人仍然未曾出现,而庄院内外更是寂静无声。
“他奶奶的,难道真的是倾巢而出人去楼空?”瑟星心想着抽出藏在袖间的短剑,缓缓站起身瞧望了一遍庄院周遭方圆之地,随后微弯着腰悄悄朝庄院大门掩去,到得门前侧耳倾听了片刻,随后试着轻推了一下门,“吱呀”一声一扇门应手而开,不由心道:既然未曾自内闩上门,便是说明内里再无一人!
探头探脑的朝洞开的门缝朝内窥视,见院内无一丝人影且死一般寂静,于是蹑手蹑脚的跨过门槛进入,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仔细观察,毫无发现之后便悄悄朝正对大门的宅门行去。
忽听“啊!”的一声尖叫,瑟星大吃一惊挺剑戒备。
“蛇!有毒蛇!我被它咬了,救命!救命啊!”声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