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月在宫中用了午膳,午后才同皇甫玺一起回了九皇府。
他们刚出宫,皇甫晏昭就来到皇后的寝殿,开口便问道:“慧娘,你看如何?”
皇甫晏昭需要陈家的帮助,加上和陈慧慧感情和睦,相敬如宾,私底下都是称呼她为慧娘的,皇后看到他进来,便挣扎着起身,想亲自伺候他。
皇甫晏昭忙阻止她,说道:“你身体不适,切勿起来,这样躺着就好。”
随后发现殿内的香料已经换了别的,不是先前那种,诧异的问道:“这是为何?”
皇后看到他看向香料炉,惨然一笑,说道:“臣妾这点小心思,恐怕那位九皇妃早已经看透了。”
否则一个时辰多了,那位九皇妃为何却丝毫不曾受到影响,而临走时,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桌案上的香炉。
皇甫晏昭心头一惊,那香料配置的十分隐秘,一般人绝对不会察觉的,除非是个中高手。
脸色不禁沉了沉,肃然说道:“探子回禀,这个白银月八年前得了重病,被送入家庙静养,结果半途撞上土匪,白银月更是连人带车摔落悬崖,本已是死了的人,岂料如今却又回来了,至于她这八年里的事情,却是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出来的。”
皇后本是聪慧之人,听了这话,稍加思索便眼中一亮,朝皇甫晏昭看去:“皇上的意思是指九弟和那白银月或许早就相识?也许这白银月还并非是白将军之女!”
是了,这样便说的通了,那白银月才回白家没多久,紧接着夏国皇帝便将白银月赐婚给皇甫玺,而皇甫玺居然还肯许以正妻之位!
若是他们之前并不曾相识,这便也太巧了些。
皇甫晏昭脸色越发深沉了,忽然想到一件事,冷哼一声说道:“六月时九弟曾外出,府中只有一个傀儡而已!”
皇后自然也知道那件事,当初他们发现皇甫玺不在京城,便想联络臣子,试图将京城一带的军权夺下,结果眼看着已经快要成功了,皇甫玺却又神奇的出现,将这一切压了下去,导致他们功败垂成。
她现在只不明白,如果白银月不是白将军的女儿,那么为何要借用这个身份呢?还是说皇甫玺和夏国已经达成某种交易?
想到这里,她忧心忡忡,看着皇甫晏昭一脸深沉不悦,心底越发急切,作为一个贤内助,她必须要帮上忙才行。
沉吟了片刻,皇后说道:“臣妾暂时看不出那白银月的底细,不过臣妾会时常召她进宫,假以时日,总会露出马脚的。”
皇甫晏昭点头,说道:“劳你费心了。”
皇后温柔的一笑,说道:“皇上说这话,可是折煞臣妾了,只不过再过一日,他们便要前去皇陵,短期内怕是无法下手了。”
提起皇陵之事,皇甫晏昭问道:“慧娘,这件事你怎么看?九弟他们为何非要前去皇陵祭祀?”
皇陵不在京城,离京城有两天的路程,并且地处偏僻,平日里只有一队军队驻守皇陵,以及维护日常修缮。
皇甫玺连生母的尸首都并未葬入皇陵,对先祖极为不敬,所以皇甫晏昭是绝对不相信他前去皇陵只是纯粹的祭祀,只是皇甫晏昭琢磨了许久,依旧琢磨不出他到底为何来。
皇后也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的缘故,皇陵她曾去过,那里地处荒凉,除了先祖的墓地,并无其他奇特之处,所以实在猜测不出皇甫玺的目地来。
“臣妾不知。”她略带惭愧的说道。
皇甫晏昭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慧娘,你不必自责,这些事情,我会一一查明的,你还是好好休养吧。”
这边,皇甫晏昭和皇后都极为失落,因为一天都没有什么进展,那边皇甫玺和白银月已经回到九皇府了。
皇甫玺直接将白银月带到九皇府的库房来,库房位于九皇府的西北角,是一座四面无窗的大房子,墙壁乃是铁水浇铸,只有在靠近屋檐的墙壁上打了几个通风气孔,门外更有专人把守,看架势,十分的安全。
皇甫玺吩咐管家刘鑫将库房打开,自己则领着白银月走了进去。
因为气孔中有光亮照进来,且每个架子上都摆着不少夜明珠照明用,里面倒也看的清清楚楚,白银月看到里面被分成四块区域,全部摆着那种大架子,架子上则堆满了各类收藏的瓷器金器玉件等。
白银月稍稍一看,就知道放在这里的东西,都是最为贵重不过的,便是一笑,说道:“皇甫玺,难道你想送我东西?”
“嗯,我的聘礼。”皇甫玺微笑着,从一个架子上拿下一口楠木箱子,对白银月说道:“来看看这个。”
白银月听到聘礼两个字时,眼睛一亮,终于想起很久之前他们之间的玩笑话了。
顿时感兴趣的凑了过去。
楠木箱子并不大,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些残损的东西,且大多并无光芒,但是白银月却是眼睛一亮,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仔细感受着这些残损物件中的神秘力量波动。
这些都是异界之物!
力量波动果然都差不多,只不过却一件稍稍成形的都没有,让人猜测不出东西原本的模样和用处来,其中有一件不知道是太过残损了,还是怎么,一点力量波动都没有,如同一个最不起眼的垃圾一样。
“还有这个。”皇甫玺看她已经看完箱子中的东西了,指着一个角落说道,那里放着一个生锈的鼎,表面上全部是红的绿色的锈迹,让人看一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