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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信廷起了身,“我去陪陪三弟,一会儿大嫂子来了,你正好和她说话。”
雪兰笑着应好,盛信廷吻了吻她的面颊,耳语道,“就躺着罢,别累到了你。”
雪兰笑着推了盛信廷,便坐起身来。
盛信廷走出正房去了。
没一会儿,小丫头让进了楚氏,楚氏进来,并未走进雪兰,而是先在正厅这边脱了外氅,笑着对里面的雪兰说,“别出来,我身上凉,待我放放凉气再进去瞧你。”
“哪有那么矫情。”雪兰笑着就要出来,被楚氏抬手制止住,“这些个老话你可不能不信呢,都是对你有好处呢。”
雪兰听了楚氏的话,坐在小炕上未动,却招呼着洛璃帮着楚氏端茶移炭盆。
楚氏四下里望望,抱着手里的手炉,“怎么没见南月那个丫头?”
南月从受伤回来之后,一直在养着,盛信廷说南月手臂骨折了正在修养着。雪兰心里觉得对南月有愧,让王嬷嬷给南月送去好多的东西。王嬷嬷回来说,南月说了,**奶若是再这样送,她再不敢在将军府里待了。
从前不觉什么,现在正房里少了南月,显得冷清了许多。
“她病了,我让她歇着去了。”雪兰笑容淡了淡。
楚氏以为南月真病了,见雪兰笑容也淡了,知道这个丫头与雪兰贴心,于是岔开话说起孩子的事来。
楚氏讲给雪兰听,“坐胎了可不许再出去跑什么的了,不能吃凉,也不许吃太辣的,免得孩子出生就带着内火。没事就歇歇,房里的事全交给嬷嬷们罢。多吃些水果,以后孩子生下来小脸儿不知道有多嫩滑呢。”
雪兰听着楚氏娓娓道来,不由得跟着一起笑,“大嫂子,你竟然比我嬷嬷的规矩还多。”
“可不能不当回事!”楚氏佯装生气,走向雪兰,“你难道还不听我的?长嫂如母的道理你可懂得?”
雪兰不住的笑。
楚氏忙拦着她,“笑也不许那么大声了。”
“连笑也不让啊?”雪兰有些不敢置信,“那干脆不要动得了。”
“很是。”楚氏自己也撑不住,笑了起来,“告诉二妹夫一声,把你绑在家里养着待产就是了。”
雪兰这才知道,后面的话是楚氏骗她的。雪兰不由得笑道,“这真是没了天理了,连大嫂子都学坏了!”
楚氏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聊起了孩子来。楚氏讲起她的儿子,“可欢实着呢,就是天天淘气。”
雪兰望着楚氏一脸幸福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勾勒着自己孩子的模样。他或她一定是最可爱不过了!若是个儿子,长得像盛信廷,不知道要吸引多少女子的目光呢。
雪兰想着,甜甜的笑起来。
“你也想你的孩子呢罢?”楚然一旁笑道,“要做娘的人都是不一样的。”
正说着话,小丫头喜鹊进了来,“**奶,大舅奶奶,三舅爷要走,叫奴婢来请大舅奶奶来。”
才刚来这么一会儿,怎么就要走了?
雪兰看向喜鹊,喜鹊看了看楚氏,雪兰便说,“你但说无妨,大嫂子也不是外人。”
“是,”喜鹊低着头回道,“三舅爷刚刚和大爷在房里吵起来了,三舅爷就要走。”
“哟!”楚氏连忙站起身来,她望向雪兰,“这是怎么话说呢,才来的好好的,准是三弟说了什么了!”
雪兰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我去……”
楚氏不等雪兰说完,就按住了她,“你去什么去?才刚有了身子,就好生的坐在房里罢,我去瞧瞧。我说话也不怕二妹妹不高兴,三弟哪点都好,有时候就愿意想左了,我去瞧瞧去。”
雪兰哪里不知道叶建彰的脾气,她点头,叫人引着楚氏去前面。
自己则坐在小炕上,蹙眉想着,到底是什么事让叶建彰又着了恼了?
等了一会儿,没再见楚氏回来,盛信廷却回了来了。
“怎么了?”雪兰问盛信廷。
盛信廷望了望雪兰,“皇上要让三弟跟在宫里侍读。”
雪兰大吃一惊,如果在宫侍读,就等于行走在宫里了。将来很可能会跟着皇子们读。未来叶建彰长大一些,就可能会比别人更接近皇子们。可是雪兰却心知肚明,叶建彰没有那么强的能力。
难道扬贤帝这么做又是因为她?!
雪兰看向盛信廷。盛信廷坐了下来,“只怕皇上是为了制约我们。”
“制约我们?”雪兰一怔,马上明白盛信廷话的意思。
叶建彰在皇宫里,盛信廷就会受到制约。若是再有西塞的事,叶建彰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谁也说不准!
果然最狠不过帝王心!
为了自己的利益,扬贤帝不会顾及从前的种种,包括他与叶建彰这么多年来的交情。可是,叶建彰却并不这么想……
雪兰的脸白了白,“你劝三弟不要去,他不同意,对么?”
盛信廷只看着雪兰,“三弟似乎更信任皇上。”
“他真糊涂!”雪兰的拳握了紧,盛信廷的眉头不由得跟着皱起来,他上前来握住雪兰的手,舒展开她的手来,“你有着身子,不许动气。我之所以和你说,一是因为你知道这事,二是因为让你心里有个数。”
雪兰深吸口气,“大嫂子带着他走了?”
“嗯,”盛信廷点了下头,“大嫂子很会做人,给我赔了不是,带着三弟走的。三弟走时有些愤愤然。”
雪兰自然极清楚叶建彰的性子,她不知道该怎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