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高兴地接过疯子的资料,说:“真是一个好主意,我还是信任兄弟们的,只是资金转来转去,复杂化,如果出现不可控制的情况,会危及到大家的政治安全。”
听者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哦哦地点头表示同意。洪文嘴上这么说,心里另有一个如意算盘。国委的资金都是以资产存在,调度和使用有严格的规定,动用国有资金将冒极大的风险。他身兼数职,手里还掌握有更丰富的资源。他只要把沉睡在箱子底下的公共财产证件,拿到银行抵押,凭着他和银行方面的关系,贷两个亿的资金肯定没有任何问题。他只需要给银行提供一个国投公司的虚拟帐号,银行方面把钱划到这个帐上,然后他再从这个帐号把钱划到疯子为法人代表的公司帐号上,等把资金证明验证过后,再把资金回笼原来的帐户上。整个事情就办得天衣无缝,人不知鬼不晓,万事大吉。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即使对于同谋者,他也不能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他们,以够被他们抓住尾巴。
肖方军想起了什么,说:“接手青岩整个的旅游项目,不是一件小事情,接手的公司如果没有实力,或者即使有实力,能不能让领导信服和接受,也是一个问题。”
“对,还是肖检察长想得周到。”
邓建龙楞楞地望着两位,这个倒是他没有想到的。这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肖方军说:“三人成虎,子虚乌有的事情只要说上三遍,人人就会相信确有其事,要想让新注册的公司出名,可以采取两个办法,一个是出一点钱找一家小网站挂一个页面,或者直接注册一个网址,请人像模像样地做公司的网页,以后别人搜索起来,就能够找到公司存的痕迹;二是在南原日报上刊登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招聘信息,或者打几个广告,据我所知,一般的领导对南原日报是每期必看,他们又不会去公司应聘,公司的信誉不就在领导心里建立起来了吗?”
一番话让邓建龙佩服得五体投地,树起姆指连声说:“高招,妙啊,妙极。”
洪文露出疑惑的神情,问:“万一有人到公司应聘呢?”
“聘请的条件要求先寄资料审查,然后电话联系,等应聘者电话咨询时,你只要说他不符合条件,一般的应聘者自尊心都强,谁还好意思追根究底?”
“真不愧是攻心夺情的心理专家。”洪文笑了起来,把头朝后仰了一仰,有意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大哥派头,用低沉的语气说:“哥几个既然组成了一个精诚团结的团队,有必要进行一个大致的分工,冲锋陷阵这一声,我想由邓老弟负责比较合适,安全保障这一块,当然由肖兄承担,至于后勤供给这一块,兄弟我当仁不让了。”
邓建龙说:“我发过来,接手的工作还是洪秘组建的团队负责,不然,我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一旦哪一个环节出现纰漏,对兄弟们不好交待。”
“我看我们平时都只能当幕后操盘手,不到关键的时候不能出面,只能当隐形人,一般的经营性工作,必须交给职业经理人来完成。”
洪文说:“我赞成这个意见,我虽然注册一个公司,主要是提供一个公司帐户,最后的办法还是找一个具有一定发展潜质的公司,我们买断他们的股份,由他们按照我们的意图开展业务,这样会省许多事。”
“这个公司还能够成为一道很好的挡箭牌,好。”肖方军说,邓建龙也赞同这个意见。
洪文说:“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们平时就要留意一下这方面的公司。”
肖方军说:“最好是搞旅游经营,或者it行业或承担外包业务的。”
几个人又议了一阵,事情最后谈妥,邓建龙站了起来,朝门外叫了一声:“上酒。”
洪文又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没有显示任何信息,他心神不宁地朝趟开的门张望了一眼。
“有事吗?”肖方军问。
“没,没。”洪文慌乱的答道。
他确实有事。昨天,他一位在缅甸经营玉器生意的同学,托人带过来一件玉器,说好了今晚见面,至今还没有电话。电话里那个女人悦耳的乐音一直响在耳边,他有一种预感,会和这种富有乐感的女生发生一点什么事故。
“故事还没有开场呢,怎么就断了呢?”
服务员挺直腰身单手托盘走了进来,盘中放着一只大碗。她把盘子放在桌子中央,悄然退了出去。
洪文与肖方军面面相觑。洪文好奇地问:“邓老弟,这是什么?”
肖方军端起来闻了一下:“白酒,下酒菜都还没有上,就上一碗白酒,老弟,我们算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到你青岩还用这个招待我们啊?怎么也得喝茅台吧。”
邓建龙脸上浮起诡异的严肃神情,说:“下酒菜刚才已经上了,现在进入最后一个仪式,为了我们哥几个的事业,学一学刘伯承穿越彝区,饮血盟誓,变成铁血兄弟。”
邓建龙这种带着江湖义气的话把两人弄得十分尴尬,答应了意味着受他摆布,不答应,又参予了今天的密谋,不同意饮血盟誓意味着随时有可能背叛自己的同谋。
房间里静了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还是肖方军首先打破了沉静,笑道:“邓老弟,我们商量的事情是一件天大的生意,事情办事,意味着我们拥有了雄厚的经济实力,将来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