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挺大的,肯定不是林丽丽,也不可能是罗广成,因为罗广成离他还有一点距离。
而且,这只手完全控制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现在难以动弹,简直是被冻结了一样。
他能感觉到对方浑厚的内里镇压了他的内力。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算很厉害,可是光用一只手就把他压制的内力却是非常可怕的。他很想扭头去看看对方是什么人,苦于连头都扭不动了。
但是他却可以说话,只是说的很艰难。
他颤巍巍地说:“谁?”
只有一个字,却已经表达了他现在的心情。
罗广成原本是一脸的惊诧,此时脸色红润,似乎自己立了什么大功,对来者说:“梁哥你怎么来了?”他没等对方说话,一股脑儿说了下去,“其实你也不用来的,这种事情我来解决就好了,不过是个不懂事的新生,惹了点麻烦,可是我已经差不多解决了。”
站在少不凡身后的学生比少不凡高了一点,不过身形挺魁梧的,也和少不凡一样,肌肉很发达,一定是经过了很艰辛的修炼。
不过他最厉害的还是那份雄厚的耐力,完全压制了少不凡。
少不凡觉得自己是别人手里的小鸡毫无反抗能力。
在他身后站着的,正是学生会副主席梁博文,此人实力强悍,以冷漠著称,在他的面前,罗广成不叫冷漠,只叫装模作样。
实际上,罗广成的冷漠恰恰是因为十分崇拜梁博文,才开始学梁博文的气度。
可惜神情这种都像是都是面由心生的,学是学不出来的,反而会让人赶到变扭。
梁博文四方脸,嘴巴是一直往上顶的那类八字唇,只要有人看到他都会觉得心虚,总觉得是不是欠了他什么,使得他的嘴老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林丽丽在看罗广成心慌了,因为她知道少不凡是跑不出梁博文的手掌心。
梁博文对罗广成说:“让你好好的把这件事情解决,你拖到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检讨一下。”
他的声音缺乏抑扬顿挫,简直像是从机器中出来的一样。
但恰恰这声音让罗广成肃然起敬,罗广成一脸的愧疚,叹气道:“我也是查了很久,虽然早知道是这个人做的,可是怎么都没想到他还能如此镇定,装得有模有样。”他看了看林丽丽,“不信你问问林干事,就连她都差点被他给骗了,以为他是无辜的。”
林丽丽神色微变,露出了一抹感伤的表情,说:“事情还没搞清楚前,我是不会胡乱判断的。”她盯着陈辉,陈辉此时还低着头。她问道:“陈辉,那天夜里比较黑,你真的看清楚了?”
陈辉没有回答,只是点了下头。
林丽丽问:“你们怎么会打起来的,麻烦你仔细的说一下。”
陈辉一句话都没说,整个人像是一座雕像。
林丽丽急了,以逼问的口气说:“你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我们只能认为你是在乱说了。”
罗广成打断道:“林干事你这话说得有点过头了吧,人家伤者自己都说是少不凡做的,你还不信他?”
林丽丽说:“如果他不把经过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你又拿什么来断定是少不凡做的?如果他们是偶遇,天色很黑,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是谁。”
罗广成笑道:“你真的是没话说了,还是被这人给骗了。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把你骗了,可我可以确信,你现在简直已经没了逻辑……”
“她说得不错。”梁博文说话了,“如果不知道事情经过,这件事情就是个迷,任谁说都可以。”
罗广成干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是陈辉已经说了是少不凡做的,而且他现在才刚刚醒,整个人的精神还不怎么样好,就不要为难他了。“
梁博文沉声道:“堂堂练武的人竟然受了点小伤就不行了,简直是个笑话。我现在要听的就是事情的经过,你们给我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陈辉一阵头疼,双手捂着头,过了一会才缓缓地放下手,他神色黯然地说:“好,既然你们都想听,那我就说。那天晚上,我在路上遇到了少不凡,他说要和比试,可是我不想和他比。但他却挑衅所,说我们少林寺不过如此。我怎么说也是少林的弟子,听到这样的话是不可能不管的。就这样和他到林子里打起来,打了好一会,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朝我扔了颗石子。由于天色正黑,我根本没看到,脸上挨了一下,警觉的朝前防备。谁晓得他绕到我身后了……就是一个手刀把我给打晕了。”
少不凡的肩头一松,梁博文显然是故意放了他,让他能说话。
少不凡内心早已怒不可遏,他说:“陈辉我和你没什么恩怨吧?要说也有一个,那就是我曾经打赢过你,我也知道你和你师弟李孝强的纠葛。可是我没想过你会把这种事赖到我身上,我现在很想知道打伤你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值得你这样撒谎?”
如果骂人能解决问题,他现在肯定要把陈辉骂得狗血淋头。
可是陈辉神色平静地说:“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你做的,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扔了……”他一阵头疼,身体确实还没恢复,“扔了一本口袋书过来,这种事情你都能做出来,我实在是看错你了。”
林丽丽忽然道:“等等!”她走到窗边,神色凝重地盯着陈辉。
陈辉则低下头,仿佛一个人都不想看到。
林丽丽说:“你刚刚还说少不凡是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