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凡听得倒西一口冷气说:“你疯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牧雪说:“玩了我的是你,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少不凡喉结鼓动说:“我不懂,我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他早已迷茫了,完全搞不懂现在的状况,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有点后悔放假回来。
可是他放假不回来又能去哪里?
问题不在于他是否回来,而是他所欠下的情缘,这些未了的情缘一个个的向他袭来,如同洪水猛兽。
终于造成了惨重后果。
一个令他惶惶不安,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的后果。
牧雪跪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少不凡的心如刀割,他实在受不了自己的妹妹,竟然一丝不挂的跪在地上,而他却是那个施暴的人。
现在他却想脱开责任。
他愤然道:“我的错,我这个人简直是无可救药,牧雪,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他喊了“牧雪”。
牧雪身子一颤,少不凡极少会叫到她名字的。
一直以来都是小雪,妹妹,这样称呼牧雪。
今天他不由自主的改变了称呼。
也就是说连少不凡都开始抹去这层关系的枷锁。
牧雪背对着他说:“我知道叫你和我去结婚,你是不肯的,但我希望你能记住自己昨晚做过的事情。我是个很守道德的女人,睡过我的男人至少是我喜欢的,也必须对我尽责任的。”
少不凡靠着床头说:“我会好好的考虑我们的关系,你不要再哭了,我也希望你不要把我们的事情说给任何人听。”
牧雪说:“你放心好了,我不可能说给大人听的。”
少不凡下床把她扶了起来,她抱住了他。
少不凡拍了拍她的后背,虽然和一具温热的身体接触在一起。
可少不凡看着窗帘,似乎看着远方的一个什么人。
他的表情是严肃又悲伤的,他说:“不要再哭了,很多事情哭也没用。”
他的眼里并没有牧雪,可是他知道牧雪也为他付出了很多。
昨晚的事情是噩梦,少不凡又挑起了一个重担。
他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
他甚至来到了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并没有什么毛病,医生还说他的体制非常好。
他又找了精神科,说自己失控的事情,不过没有详细说做了什么。
医生对他进行了心理负担,发觉他是个很正常的青年人,就问他是不是服用一些违禁的药物。
少不凡当然会矢口否认,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他接连三天去医院做心理负担,精神科的医生给他的诊断书是没有任何精神问题。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失控的,就去网上查关于练气功走火入魔的事情。
说是气急攻心,有的人吐血,有的人昏厥,可就没说有人会失控去……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也已经没有深究的机会,因为他不可能想到自己是在牧雪的安排下中了圈套。
如果他知道后,又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少不凡的心情很郁闷,可必然是春节了,他要回家吃年夜饭,打了电话回去。
他说:“妈,搞什么啊,你们怎么不叫我回去吃饭啊?”
妈妈说:“不凡你自己管好自己,我们很忙,你不用回来了。”
少不凡说:“你不是在家休息吗?你忙什么呢?”
妈妈说:“你别管我忙什么,你反正管好自己就行了,就这样!”
说完就挂了,少不凡简直如遭雷震。
自己在心情最差的事情,连家人的安慰都没有。
而且,妈妈也太反常了,明显应该吃顿年夜饭的,竟然叫他不要回去了。
可问题是现在是年底啊,有什么好忙的?
少不凡真的是要气疯了,有了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个寒假真心是灾难节,每一件好事情。
他又拨通了鲍丹妮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他心灰意冷。
竟是到了超市,买了包香烟,抽了一口,呛咳的厉害,又抽了一口。
他回家后抽了两根烟,随后把香烟给扔了,并没有让人精神舒缓的效果,他觉得实在坑人。
为了把嘴巴里的烟味弄掉,他狂喝水,漱口。
最后觉得自己这辈子是不适合抽烟的。
但他心里却非常苦闷,竟然是什么都不做,连饭菜都懒得做,在家里一个人吃起了泡面。
他明明是最抵触这种食品的,自己却颓废到靠这些泡面来充饥。
简直可怕。
人的精神衰败到一定程度,或许和他差不多了,至少他没有抑郁到要自杀。
当他觉得不想再留在这座城市后,当他打包行李要走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这辈子都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时候,在这节日里,主动打给他电话的竟然是以前学校的老同学。
而且还是情敌加富二代的周天佑。
“难得啊老同学,你打我电话一定居心叵测。”少不凡的话坦率的很。
他知道自己和这个人的关系很不好,可以说很差。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用在周天佑身上实在是太适合了。
周天佑笑道:“你这个人说话还是这么冲啊,我又没得罪你,你何必这样?”
少不凡说:“你少跟我套近乎了,第一我们不熟,第二我们关系不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
周天佑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