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纷纷,深巷里一片安静,冰寒的杀气肆意弥漫。
边子期终是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她抬眸扫视了眼四周将她围困住的黑衣人,不多不少,四个。
她柳眉微拧起,粉唇微掀:“都盯着找我麻烦啊,这真要死的,哪位好心人告知下你们头儿是谁。”
“废话少说,将她拿下。”其中一人冷声命令道,“无论生死。”
话音落下,四人如老鹰抓小鸡一般,齐齐向她伸出了魔爪。
澄清似水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冷寒的光芒,她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眼,在他们的手几乎要到达她的身子时,她身手极为敏捷的一闪,躲开了他们的魔爪。
同时,她毫不客气的拿伞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胯下。
当即一声疼痛的惊呼声打破这寂静的巷子。
那黑衣人抱着下身惊呼着乱跳,看向她的眼里却是闪烁着浓浓的杀意。
另外三人先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眼,齐齐抽出了腰上的佩剑,剑,寒光四射,冰冷诡谲。
杀气越来越浓,那三人挥剑的速度极为快,冰冷的剑光挥斥在她的眼前,带来的杀意编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将她笼罩,这让如今几乎没有丝毫内里的边子期毫无招架之力。
只能凭借着勉为其难还算敏捷的身手不停地躲避每一招致命的攻击。
这四人,要她的命。
可她好不容易捡来的命绝对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落在了他们的手上,这会让她不甘!
眸色瞬间染霜,凌冽的眼神如同一头凶猛的狮子,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四个试图要取走她性命的人。
躲,已不是办法。
就算没有内力,她也照样要活出一条命来。
雨,倾泻。秋风,呼啸。
凌乱的发丝随着她身姿舞动,飞扬在空中,有几缕让挥来的剑割断,洋洋落地。
忽地,她不再躲闪,直直迎上了其中一人的剑,只在剑几乎要刺到她的胸口时,她以手中之伞挥开了他的剑。
剑削铁如泥,削去了伞面,露出了骨架。
她身子又微闪,背靠到了墙壁上,手微转,转动了下伞柄,伞尖直刺他的下腹,在他欲挡的时候,她立刻转换姿势,伞倏地朝上,划过他的脖颈,血当即渗出,却并未致命。
只闻得他闷哼了声,但紧接着他下手更狠了,完全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边子期看着这狠,但剑法却有些乱的攻击,眸色微动,竟是直挺挺的迎了上去,剑终是刺到了她的胸口,鲜血当即渗出,在白色的衣裳上画上了一朵妖艳的血花。
她看到他脸上掠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就在趁着他得意放下戒备的刹那,她不顾会再度受伤,一手握住了剑,一手将伞尖刺入他的喉咙,很用力,直至他松开了剑,倒在了地上。
另外三人微惊,似乎是没想到她有这两下子,皆是不敢再大意。
一手执剑,一手执伞,挥斥着不断袭来的剑气,也不断地以身试险的回击他们,当又一个倒在她脚边时,苍白的嘴唇流露出一抹笑意,而此刻她的身上已满是鲜血。
雨水打在她的衣裳上,与鲜血相和,滴落,滴落在地上……
而另外两个也好不到哪儿去,虽不比她伤得重,却也累得喘粗气。
“你们还想要继续吗?”她已伞柄骨架支地,背靠着墙壁,目光幽幽地看着他们,嘴角泛着一丝嗜血的笑容。
两人相视一眼,传递着各自的想法。
只见其中一人微点头,当下另一人飞身跃上了屋檐。
边子期见状,直接甩出了手中的利剑,直刺他的背脊,但剑让另个黑衣人手中的剑给挡了去,剑被挥了开去,落入了墙的另一边。
黑衣人见她此刻手中只剩下伞骨架,且身上到处是伤痕,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皇子妃,你还是别费力了,如果想要活命,还是乖乖的跟我走。”
“跟你走,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边子期幽幽而语,她微微挪动了下身子,但不小心还是扯动到了胸口间的伤口,让她暗暗吸了一口冷气,“我可不会跟着死人走。”
黑衣人闻言,眉头蹙起,脸上狰狞的笑容变得煞是恐怖,眼里也是迸射出浓浓的杀意,但隐隐间还夹着一丝贪婪:“皇子妃,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逃开的力气?”
“试试?”她轻挑了下眉头,澄清似水的眼里带着一丝挑衅,丝毫没有惧怕,“我既然都敢挑你们四个,还会在乎你一个?”
黑衣人面色狰狞的笑了笑,阴沉寒冷的声音泛着一丝令人作呕的龌蹉之意:“四个人是相互制约,现在就我一人,你认为我还会手软?美人啊,你乖乖的,我定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甚至还能够让你好好活着。”
说话间,他一步步地朝她逼近,那眼里满是贪婪的yù_wàng。
边子期轻蹙了下眉头,倏地敛去了眸间的寒意,对着他媚媚一笑:“真的?只要我听你的,你会让我好好活着?”
清泠泠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柔媚,那闪烁着的眼神更是让人神魂颠倒。
黑衣人笑笑,视线久久没法从她充满魅惑的眼神里挪开,他靠近她,一双沾染着鲜血的手向她伸去,试图碰触她柔嫩的肌肤。
然而,还未等他靠近,他的身体一滞,他低头看了眼刺在腹部的一柄尖刀,又抬眸看看她含笑的眼神,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你……这……”
边子期淡淡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现在才发现这伞另有玄机,没想到这伞间上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