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子期说话间便使力胁迫莱辛郡主安分的坐在椅子上,声色微微压低,泛着一丝寒意:“郡主,想找法子给人通风报信可不是这么做的。(. (cy) .∴”
莱辛郡主猛地偏过头,那一张美丽的容颜上因失了眼珠而变得让人看不出任何神色来,但她知晓这郡主很震惊。
“不过我还真想看看你是给谁通风报信,这样大抵……我还能送拓拔清渊一桩人情。”她低声而语,清泠泠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邪魅之气。
哼。
莱辛郡主抽了下鼻子,发出一阵冷哼,抬手在桌上摸索了下,沾着打翻的水渍写道:“你也甭想出去报信!”
“是呢。”她轻叹一声,可叹息声里却是夹杂着一丝笑意,“我正想着用什么法子出去,要不……拿你的身体一用?”
话音一落,莱辛郡主整个人都绷紧了,那搁放在桌上的手颤抖了下,随后摸起一杯子就欲朝她身上砸,奈何手才抬起,就让她扣住了。
“郡主,勿燥。”她夺下杯子,放回到桌子上,不急不慢的回应道,“你要是不爽,找奴婢出气,奴婢自然是不介意的,但你若伤了自己的身体,那奴婢可是罪该万死了!”
莱辛郡主被她气得面色铁青,奈何眼不能看,话不能说,武力又被废除,只能暗暗咬牙切齿,暗下发誓:此仇不报非女子!
“好像挺恨我的。”边子期看着她狰狞的面容,幽幽地轻叹一声,“这都是你自找的,打你派人来刺杀我起,我就没想过好好招待郡主你。”
“……”
那苍白的唇不停地抖动着,可丝毫道不出一个字来,只觉得那覆在耳畔边落下的声音分外的刺耳。
边子期见此,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淡淡道:“郡主,累了,就好好休息,咱不想别的事儿了,既来之则安之。”
言毕,她便是好心的将莱辛郡主硬生生地带入到内殿的寝居里,让其安分的躺在**上:“千万不要大动肝火,不然你不累,我都嫌累!”
说着,她甩了甩手,轻叹一声。
哼。莱辛郡主又发出了冷哼声,面容始终狰狞,似恨不得立刻上前将得瑟的边子期给撕了,可惜她做不到,眼下她只能眼睁睁的任人摆布,只求着文成的人快点进来帮她摆脱这一痛苦的局面,殊不知……
文成派来的人是想让她死在这宫殿里!
此时,边子期已不再理会莱辛郡主,她拧着眉头慢悠悠的踱步在外殿内殿,来回不停的转悠,试图找个地儿,找个法子去见见拓拔清渊。
“砰砰砰……”她伸手推了推门。
外边的禁卫军冷声道:“何事?”
“奴婢想要如厕,不知可否方便外出?”她悠悠而语,努力使得自己的声音柔媚动听。
但是,还是被拒绝了:“殿内自有如厕的地方。”
“奴婢是个下人。”
……
外边的人没有理会她,失败。
又过了一会儿,她又柔声而语:“小哥,何时能够用膳,我家郡主饿了?”
“稍后便送来。”
“我家郡主只喜欢奴婢做的,这身在异乡怕是吃不惯,不知小哥能否让奴婢来外边开个小灶……”
……
又一次被拒绝了,失败!
边子期有些许怒了,丫的,这一个个小子以前看到她谄媚的跟狗似的,现在一个个脸朝天。
好歹她现在也是堂堂燕雀国郡主的陪嫁丫头!
“你们这一个个的太不将郡主看在眼里,是不是觉得我朝郡主千里迢迢来联姻是好欺负了,一个个如此怠慢,岂有此理!”她怒吼道,就差没有一脚踹开殿门,将门口的禁卫军拖进来耳提面命!
……
“姑娘,你想出来直说便是。”禁卫军开口了,那冷淡的声音似乎泛着一丁点无奈。
什么?
边子期嘴角轻抽了下:“我直说你会让我出来吗?”
“不会。”他拒绝了。
那说个屁啊,这纯粹就是找抽的,她丫的一定要好好记住这张脸,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货,下次……定是虐死他!
想着,她手指便是戳破了殿门上的纸,毫不犹豫的抠出一个大洞来,斜着眼瞥了眼杵在外头的人,虽看不太真切,却也还是看明白些许,她似乎见过这小子,下回定是开虐!
许是察觉到她在看他,那禁卫军彻底的转过头来,而她也彻底看清楚了,这……不是以前给拓拔清渊守门的小子吴浪么,短短四个多月不见,竟是升了职,还神气的很!
不过,也正因为这,她猛地想到一或许可以出去的法子了。
她稍压低声音:“你小子三年前的腊月天里守门时因懒得去上厕所,尿裤子了!”
禁卫军吴浪面色微微一僵,眼里闪过狐疑。
“你小子两年前试图跟边将军比武,不想两脚就被打趴下,一不小心还趴在狗屎堆上,嘴巴还沾着屎了,最后还是她给你擦干净。”
他脸色绿了。
“你小子一年前……”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他一大堆糗事,终是引得他有反应了,他快速的朝四周张望了燕,微动了动唇,无声问道:“你……是谁?”
“放我出去,我便是告诉你。”她低低道,“不然你小祖宗的命要不保了!”
他双眸倏然睁大,眼里带着难以置信:“你……是……可是现在不方便,你熬到戌时。”
戌时……
她眉头轻轻蹙了蹙,仔细思量了下,便是点点头:“必须是戌时,绝对不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