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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午膳,各怀心思。
边子期二人在一番胆战心惊的回应中,终是结束了这顿有点难以咽下的饭菜,而后以还有些许事儿要办,便是一同离开了六皇子府。
当走出府邸的那一刹那,她顿觉无比轻松,就连这空气也好似清新了许多。
同时,她暗下感慨着,往后出门前定是要看看黄历,以免一不小心又撞上麻烦的事儿,那可着实是坐立难安,几乎每一句往她身上扯的话,以及往她身上飘的眼神,都让她的心拎到嗓子口,时时担心着是不是被看穿了。
“夫人,我们是回去还是先买东西?”
边子期柔声道:“先买东西,省得呆会再跑出来,那般颇是麻烦,今儿个出来大半天了,也觉得有些许累,所以不走回头路,买了就赶紧回去休息。”
“好,一切都听夫人的。”燕福点点头,牵着桑梓跟随在她的身后。
皇城的街道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无论何时,总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他们于街上买了些许便宜的家用物后,就踏进了药店,药店里,并没有什么人,抓药的伙计正靠在柜台上打着盹,直到他们靠近,方才睁开官,要抓什么药?”
燕福并未开口说话,只从衣袖中掏出一块令牌在伙计的面前晃了下,那伙计瞬间来了精神,仔细地朝他们身后张望了眼后,便是恭敬的出声道:“小爷,稍等。”
“嗯。”燕福淡淡的应了声,目光幽幽地盯着伙计来回抽着抽屉忙碌的身影。
约莫半刻钟的时光,伙计终是将一包包的药材整理好,但之中还添加了一叠用于治疗风寒的药材:“小爷,好了,你收好,里边一切都好。”
燕福扫视了眼放在柜台上的药,轻点头:“里边的药一定要看紧,不要让老鼠给咬坏了。”
“自然自然,小爷,慢走。”伙计很是恭敬的点点头,同时手指了指其中一包药材,似乎是示意他们这包药与众不同。
燕福见状,微颔首,但并没与再与伙计说话,只看向边子期,恭敬道:“夫人,我们可以回去了。”
一直注视着他们之间交流的边子期闻声后,便是收起了探究的眼神,声色轻淡地道了声:“既然让我见了,回去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吧。”
明明是淡然若水的声音,可却泛起一丝令人不可抗拒的气息,燕福低眸看了眼手中提着的药,终是点点头:“是,但凡能说的,奴才定是一一告知夫人。”
能说的……
什么叫做能说的?
边子期轻哼了声,透着一许不满,但眼下到底是在外头,不能随意妄来,万一让眼尖的瞧出点异样来,也是平添麻烦,于是便不轻不重的道了声:“回去后,我倒是要听听什么是能说的。”
言毕,她便是抱着素儿出了药房,燕福与桑梓紧跟其后。
回到客栈后,他们在确定屋子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入住,且也没有人靠近时,便是开启了一问一答的模式。
“说吧,你现在是哪位?”边子期放下素儿后,目光幽幽地凝视着恭敬地杵在一边的燕福。
燕福道:“是奴才。”
“名字。”
“燕福。”
“那你昨儿个晚上去哪儿了?”
“哪儿都不曾去,就留在这屋里。”
“嗯?”边子期闻得他这话,柳眉倏然挑了起来,清泠泠的声音里如若带着一丝不悦,尾音也拖得很长,“你确定你昨晚上是在这儿?”
“是。”燕福颔首,眼眸却是微微垂下了,似躲避着她直直望去的眼神。
呵呵……
她轻勾了下嘴角,一抹邪气的笑容在嘴边蔓延开来,好似一朵罂粟花幽然绽放,她慢悠悠的走到燕福的身边,仰首望着他微垂的眼眸,嘴角的笑意渐浓,她轻踮起脚尖,身子往他身上凑去,那红艳欲滴的嘴唇也慢慢的朝着那紧闭的唇靠近……
在这刹那,燕福整个身子都绷紧了,且眼看着唇就要碰到时,他下意识的推了她一下,自己也往后倒退了一步,垂首恭敬的出声道:“夫人,还请你莫要逗弄奴才。”
边子期见状,清幽幽地低笑出声,而后又向他迈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再一次缩小,很近很近,近到大抵燕陌琛瞧见了,会劈了他们两人。
她抬起手,轻挑起他的下巴:“逗弄?昨晚上不正是这样吗?怎么,这会子就退得这么远?还是说是因为昨晚上梓儿睡着了,你就觉得……不怕人瞧见了?现在梓儿是清醒地坐在一旁,便是不敢了?”
她那清泠泠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丝魅惑,整个人仿佛也是散发着惑人的气息,而那眼神——却是沉得很,早不似寻常那样澄清似水能够见底。
“夫人……”燕福的声音里竟是带起一丝颤抖,“你还是莫要戏弄奴才了,奴才……岂敢越矩?”
“不敢吗?”边子期眨了眨眼睛,那眼眸里深邃的光芒消散的无影无踪,“那你可是想好说实话了,昨晚上你在何处?”
燕福嚅动了下嘴唇,似乎是在思量。
“嗯?”她又一次追问道,低低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威严。
“奴才出去办事了。”燕福的口终于松动了下,但也就这么一句,不再愿意多说。
呵……
她又是轻轻的笑了笑,挑着他下巴的手还不曾放下:“你出去了,那来得人呢?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他是谁?”
“奴才不知。”燕福的回答还是否定,但多言了一句,“但奴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