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光幽幽地洒落在两个人的身上,为两人铺上一层柔和的光芒,空气中缭绕着一些许**的气息,迷醉人心。
边子期听着他那低沉而又**的声音,干干的扯动了下嘴角,似笑,又似哭的出声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夫君你到时候可真是要辛苦了。”
“能够让娘子满足,何来辛苦之说。”燕陌琛凝望着她泛红的脸蛋,眸间的笑意更浓,她呀……若真那样,没准要哭了!
“这倒也是。”她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灼热目光,以及丝丝溢出的轻笑声,心里头顿时腾起一丝好强来,“伺候自家娘子的确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只是等到那时候你也不要反悔,当然你也还是需要让笑书好好给你补补身子,免得到时候动弹不得,那要是传出去,可是很丢脸的。”
燕陌琛听着她逞强的话语,心情顿时颇为愉悦,果然遇见这小女人,是上天带给他的好运,让他能够时刻享受到幸福与欢乐。
他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又捏了捏她绯红的脸颊:“好了,夜已深了,咱们也该是要休憩了,再这么胡闹下去,怕都要天亮了。”
边子期撇撇嘴,抬手拍开他捏着自己脸蛋的手,轻哼了声:“我早就要睡了,是你拖着我扯淡的。”
“是……是为夫的错,那娘子现在可是要休憩了。”燕陌琛没再同她继续插科打诨,笑着应下她推过来的事儿,顺便还温柔的拿下她绾发的簪子,三千发丝垂落,飘散着淡淡的清香,也带着一点点……令他安心的气息。
边子期见此,倒也没说什么,睨了眼他手中的簪子,而后自顾自的跑回内室,脱衣睡觉!
正当她要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猛然间一股淡淡的药香飘入鼻子,刹那间,她的神志立刻清醒了,瞌睡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动了动身子,转身与他面对面,抬手轻轻的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轻声道:“阿琛,你睡着了没?”
“嗯?”燕陌琛微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狐疑,幽幽地凝望着她,见她弯弯柳眉紧紧地皱着,便是温柔的询问道,“怎么了?睡不着,还是有心思?”
边子期拧着眉头,抿了抿唇,低声道:“阿琛,你可有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有点像青草味儿。”
燕陌琛不解明明快要入睡的她怎突然这般清醒的来问他这话,他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头,平静似水道:“有闻到,不过在这屋子里闻到药香情有可原,更何况我身上也一直沾染着药香味。”
不,不是的。
不是他身上的那种药香味。
她摇摇头:“我闻到的药香味更像是笑书身上散发出来的,就是那种长年与药草为舞而沾染上的气味……是他来了吗?”
燕陌琛闻言,深邃的眸子里泛起一丝复杂的光芒,口上却是道:“这都晚上了,他怎会来这儿。阿期,可是有什么问题?”
“有。”她点点头,半撑起身子,一双澄清似水的眸子里闪烁起警惕的光芒,幽幽地盯着暗沉沉的屋子,她总觉得有“客人”来了,而这个客人先前还到过边文瑶呆着的密室。
可为何她感觉不到他在哪儿,甚至……她收回视线看了眼燕陌琛,怎么连他也没有感觉?
难道她是产生错觉了吗?
“阿琛,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屋子里,好像还有个人?”
燕陌琛一听,眸色似乎更为复杂,透出的神色却又让人琢磨不透,他看着她,沉默良久后,薄唇微掀,低沉的声音缓慢溢出:“阿期,屋内并没有别的人。”
“没有吗?”边子期将信将疑。
她暗暗吸了一口气,那药香明明还在,若没有人在,那药香也该是渐渐地淡去,散去,怎会一直缭绕在屋内?
她紧紧地咬了咬嘴唇,迟疑小许后,道了一声:“阿琛,我们这屋子里该不会有鬼吧?”
“嗯?”燕陌琛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嘴角不着痕迹的小抽了下,“若要是真有鬼,大抵也是个喜欢偷窥人的偷窥鬼,如此,又何必去管它,想它也不会折腾出什么来。”
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尤其是这空气中散发着的药香味实在与密室里闻到的那味道太过相似了,这让她的好奇心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将屋子翻个底朝天,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令得她这么没法好好睡觉!
燕陌琛见她神情满是好奇,轻轻叹了一声,幽幽道:“的确来过人,但已走了,你闻到的药香味是那人将一包药粉搁放在窗沿上。”
什么!
边子期愕然:“你知道?”
“知道。”燕陌琛眸色幽幽地瞥了眼窗户,声色沉沉道,“既能够这般悄无声息不让院子里的那些个暗卫发现,来到这儿,已非寻常人,我们还是装作不为之的好,是敌是友,迟早是会露出马脚来。倒是阿期你……怎觉察出这药香味不一样?”
边子期抿抿唇,言道:“今晚上我去见边文瑶时,在密室里有闻到过这样的药香味,很淡,却沁人心脾,和笑书身上的极为相似,原还以为笑书去过那儿,可若他去过,便不会有青莲再次去的需要。”
“嗯,是很像,却不一样。”他幽幽言道。
“那……”
“不必管,今晚上还是好好休息。”燕陌琛看了她一眼,不急不慢的打断她的话,“他不是书,装得再像,也不是。”
边子期见他如此淡然的确定,这悬着的心微微落了地,但好奇却始终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