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儿和李五走出咸亨酒馆,感受着外面清冷的天气,不由得裹紧衣服道:“老五,咱等会儿再出去吧,这天儿太他妈冷了。百度或者好搜“书啦””李五看看外面乌云密布的样子,像是要下雨,这天气出去巡街,吃力不讨好。现在出去溜,实在是吃饱了撑的。
李五道:“这狗日的鬼天气,也不出几件杀人案让爷逮着,抓到凶手,升官发财不就来了么。”他说完,麻三儿嗤笑一声,似乎对他的话很是不以为然。合作十几年,诺大个监利城杀人案子岂会少,可每次李五都是站在别人后面,不等到时机成熟,他绝不上前。听到麻三的嗤笑,李五脸上有些不好看,道:“麻三儿,你笑什么。你不也是个怂货。”
“不说杀人犯,就是爱国团,你都不敢说什么。信不信我话。”
“不信”李五刚说完,一个人影急匆匆的从咸亨酒馆走出来,之前他看到这个人在酒保的带领下去了二楼。当时正跟麻三说爱国团的事,看到他的时候,就只有一个后脑勺。只是当时他披着貂裘,现在那貂裘却没了,他仔细的看了看他的侧脸,立刻认出来了,他道:“徐爷,今儿来的够早的啊。”那人却好像没听到,抑或者是置若罔闻,连头也没回就走了。
看着那人的背影,麻三问道:“谁啊。”李五道:“那还有谁,徐副处长呗。”
“文宣处那个副处长徐森”
“嗯,这小子一直都稳稳当当的,今天怎么这么毛躁。”麻三儿有些奇怪的笑道:“你还不知道”
李五一怔,“知道什么”正疑惑间,一声啸声传了过来,听上去,是人在模仿老鹰的叫声。这时候咸亨酒馆坐着的几个尚在吃茶的主顾都立刻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官爷,让让。”那几个汉字光着膀子,一脸的焦急,额头在这么清冷的天儿,竟是冒出几滴汗水来。李五知道这几位都是混儿的,平时就是天塌下来,他们也没这般喜怒形容于色过,一时间虽然疑惑,但也没挡着这几位。他们要是为祸一方,自然有人治他们,自己两个官职低微,对于这些地头蛇,自然是以和为贵。他把身子侧过去道:“走吧。”虽然如此,明道上人该有的架子还是要有。这几位汉子一一拱手道;“二位官爷,谢过了。”
这个光着上身的汉子也都学着刚才那声鹰叫,在大街上叫了一声。整个监利,在这个清冷的早晨,不消公鸡打鸣,此起彼伏的鹰啸就提醒了人们,这新的一天,已经到了。
麻三李五正惶惑间,之前那个人影又从街角浮现,快步的向这儿走来。那个人还是徐森,李五疑惑的问道:“徐爷,您怎么又回来了”徐森面色铁青,脸色极其难看道:“李恒,你跟我走。你,你叫什么。”麻三儿连忙低头道:“小的河西衙门青衣捕快麻康顺。”
“哦,你是麻三儿,我听李老五说过你。哎 ,不说这个,你俩快跟我走。”徐森火急火燎的往河西口赶,他们两个不知缘由,只是刚才那几个的汉子那焦急之色,倒是与徐森此时的脸色无二。
到了河西码头,早就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群众,纵然是两个官差在那拉着红线不让人群过去,但从里面飘出来冲天的血腥味,仍然弥漫在空气中,令人闻之作呕。徐森抬起红线,走进去,向站在外面麻三李五挥挥手,那意思就是您二位别看着了,进来吧。
河西码头若是总的算起来,足足有一里地那么远,只是此刻上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全都被疏散了。徐森领着李五和麻三往西走,越往西,血腥味就越重,等到了地方,岸边放这十几个空箱子,满地的鲜血映入眼帘,躺在鲜血上的尸体已经变得冰冷,再看那些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简直跟阿鼻地狱没什么区别。死了这么多人,可以说这是监利这么多年来,最大的案子了。
里面有几个黑衣捕快,正在提物取证。凉国的衙门,一般有四个职位,分别是府尹、黑衣捕快、青衣捕快、黄衣捕快。黑衣捕快属于下二级,只要人数足够多,完全可以左右府尹的决策。因此帝国在选拔黑衣捕快这种基层干部的时候,无一不是慎重又慎重。
那几个黑衣捕快见到李五麻三,大多数都是扫了一眼,就继续忙着手里的活。一个一脸胡子的捕快喊道:“顺着白粉画的道进来。”地面有两道白粉的印子,顺着中间的土地,麻三和李五七扭八拐总算是进来了。这些黑衣捕快麻三和李五都没见过,可一件发生在河西的案子,却被河东的黑衣捕快抢了先机,二人心里,也十分别扭。
“这些是爱国团的团员。”徐森一指地上的尸体说道。爱国团爱国团现在就是法,谁敢动法李五的心,越加的抽紧了,他觉得,这件案子,绝对不是现在这些人能办的了的。
“这还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这十几个箱子。”徐森一指那十几口箱子道:“你们可知,这箱子之前装的什么”
“是白银,十几箱白银,足足有上万两。”那个一脸胡子的黑衣捕快接过话茬,对他们两个道:“你们两个快到前面吴老鬼那去,这儿用不着你们两个三脚猫。”化尸验迹,寻疮点血。让这二位干这个,哪是三脚猫,根本就是睁眼瞎。
他们两个听大胡子这么说,也都松了口气,在码头的西边,正有十几个穿着青衣或黄衣的捕快三三两两的坐在石台子上,二人走去到了石台旁边,发现这里腥气也很浓郁,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