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头生子……”
黑衣先生顿一顿。
“或者一千万英镑。”
女孩子不死心继续哀求。
“那块发晶……我借给朋友……我去找还给你好不好。”
“货物出门,概不退还。”
我祭出法宝。
被这等人类拥有过的东西,我才不屑要。
“都是你!……“
“你才是!……“
绝望之後,他们又开始百般指责对方的不是。
看我们如此拖沓,黑衣先生放开两人,趋近与我说话。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想一想,我接受他的建议。
“只要一个……随便你们。”
两人一同闪现希望光芒。
男孩子藉机还想说话。黑衣先生扬扬手封住他言语能力。。
“已是最後让步。再给一日,你们可以商量由谁献出孩子。”
他们不禁望向对方,却发现彼此眼睛中只有憎恨悔意猜忌,连忙回避。
黑衣先生看著他们匆匆步出店堂,猩红舌尖不由得滑过唇边。
他想要的不止是那两个幼儿。
次日夜里,如我所想,只有黑衣先生到。
他恭敬地捧上一只麂皮袋子。
“这是约定的谢礼。”
他弯弯腰。
“你不问问他们怎样?”
“我没兴趣。”
人类是他及同类所爱货物,却并非我心头好。
他咋舌。
看来颇想大肆宣扬一下昨夜丰美收获,我却不给他机会。
“我昨日又收进一枚可爱宝石,你要不要看一看?”
我微微昂首,发出邀请。
这里只有我一人可以炫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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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之希望蓝钻
2004年夏,拉斯维加斯。
这是个人类所创造,不可思议的金壁辉煌之地,无数男女老幼洄游鱼类一般穿梭于无论昼夜都永远不灭不息的绮丽光影中,一瞬间由赤贫化身巨富,或者反之,所有的人面孔上都带着几份兴奋迷离神色,脚步飘浮,行为怪诞,好似此地的空气中充满毒品,由呼吸间就已经将他们的理智破坏殆尽。
入境随俗,我也将自己的店堂布置成一个小小赌场,猩红地毯,半人高胡桃木护墙,花鸟绢丝壁布,黯黑平绒及地帘,宽宽大大满雕着卷草叶的桌椅,自然,还有少不得的琉璃水晶灯,九重天顶,六重落地,三重台座……各个不等,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甚至还有生动摆设。
店堂正中间,路易十四太阳王的御用豪奢书台前,我与一位客人,对面而坐,赌的正是“梭哈”。
这次的客人,是个雪白色卷发碧绿眼睛衣着整齐的老人,五官深刻,神情严肃。
与他身上一丝不苟的三件式西服不同,我身上只有一件长而薄软的水色衣服,似裙非裙,双足赤裸,在书台下放肆地轻轻摇摆。
两人面前已经各有4张牌,1暗3明。
我翻开最后一张明牌,注视他做询问意思。
他看了看自己的暗牌,微微笑,不急不徐拿出赌注。
那是颗幽蓝的钻石。
扁圆形状,大如杏子,深邃如神灵的眼睛,数之不尽的切割面漫射出同样不可计数的尖利光针。
名唤“希望”。
这颗有着与名字完全相反的可怕力量,泛着碧色火彩的美丽钻石仿佛渗透邪气,充满杀机。
此钻石重112.25克拉,闪耀着迷人的涟光芒。最初出现于古印度,14世纪末时镶嵌在一尊湿婆神像的额顶上,曾经有位年轻人将之盗走,但随后就被负责看守的婆罗门杀死追回。17世纪,一名法国传教士砍死两名看守者后将它盗走,将之带回法国后,他在一个雨夜被割断喉管,兰钻从此下落不明;40年后,它又出现在一个珠宝商人手中,这个商人的下场是被疯狗咬死。钻石到路易十四手中被重新琢磨加工,取名“皇冠上的蓝宝“,路易十四仪戴一次就患天花死去。路易十五将这颗奇石借给情妇佩戴,其情妇在法国大革命中被砍头。后来又下传给路易十六世夫妇,但路易十六夫妇双双被送上了断头台,此后钻石被封存。
有一宫廷恃卫将钻石盗到手后终日惶恐不安,精神错乱而自杀。
到1830年钻石被大银行家霍普买去,但这时它的重量已减少到44.53克拉。此后称为希望钻石。传至外孙时,银行倒闭,经拍卖辗转易主。1908年希望钻石到了土耳其苏丹哈密德二世手中,其经纪人妻儿老小出门翻车悬崖遇难,苏丹把蓝钻赏给亲信,亲信也因此遭难被处死,苏丹本人也在军事政变中下台。后来蓝钻飘洋过海被美国百万富翁麦克利买下,不久麦克利的儿子死于车祸,女儿服安眠药过量而死,七入也因企业彻底破产,死于疯人院。
最后一个拥有者不敢保存,就将它赠与华盛顿史密斯研究院供专业人员鉴赏分析。
我取出的则是一张薄薄的花旗银行现金支票,金额一亿。
两人同时翻开底牌。
老先生为紅心a、黑桃a、磚塊a、梅花a、梅花k。
我是紅心a、紅心k、紅心q、紅心j、紅心10。
同花顺。
“我赢了。”
我笑吟吟伸出手。
他面无人色。
“一套牌内绝对没有两张红心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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