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振坤和宋康平这两个人,一个虚情假意,一个笑里藏刀,貌合神离又心照不宣,各揣心腹事。
偶然的邂逅相遇,陌生和怀疑则是距离。
在陶振坤十分警惕防备下,当看到地上的一个影子挥动一物似猛然刺向另外一个属于是他的影子时,虽然说是事出突然,但是并没有令他惊魂出窍,所以并且可以从容应对。
就见他以铁板桥的姿势一个后仰身躲过,那是一把微微带着寒意的匕首刹那间在他的面门飞掠,因为出其不意使得敌方这可以说是信心十足的致命一击落空。说时迟那时快,他手里的猎枪迅速上撩,随着叮噹一声响,就在与此同时,他的右腿朝后踹去。就这三个动作,连续而迅疾,没有丝毫迟疑呆滞。
那个宋康平的裆部险些被踹中,迫使他急忙后退躲闪开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对这个长相平庸的猎人刮目相看了,不禁暗自后悔自己太大意了,错失良机,他的狂妄自负受到了轻蔑和挑战。另外,让他担忧的是,自己就像是个猎物难以摆脱一个有经验的猎人追捕。
在两个人保持一定距离之后,陶振坤的猎枪对准了自称是宋康平的人,但他却没有开枪。
“呜——呜——汪——”
表现出?恶的狂怒黑虎就要上前撕咬那人。
“哎,黑虎,慢着!”陶振坤喝止住了它。
在陶振坤喊喝的同时,黑虎腾空跃起蹿向了那个在它眼中的卑鄙敌人,作为忠犬它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主人受到半点儿欺负的。它的身姿迅捷无比地直奔过去,张牙舞爪的扑向了目标。
陶振坤只好在一旁观看一场人畜之战。
那人对一条猎犬的?猛攻击显得慌而不乱,冷静中左躲右闪中还有闲暇之机以拳脚对抗。看得出此人对训练有素的一条狗挑衅的忌惮完全没有对持枪观战的人那么畏惧,但对不同一般的黑虎也的确是不敢掉以轻心,稍有不慎就会容易的在身体上留下锋利牙爪的窟窿,就会使得一个荣耀与尊严看作是同等的人打上不可磨灭的耻辱烙印!当他愕然地发现这条狗不可小覤时,就得认真对待了。囊换鳌?
陶振坤看在眼里,不禁心里暗自对这人的一身功夫由衷赞赏。倘若是换作普通人,早以成黑虎的手下败将了。黑虎成了当局者迷,而他则是旁观者清,以看出了那个居心叵测的端倪伎俩,就为爱犬担忧起来,不等遭遇痛下杀手,就喊了嗓子:
“黑虎,你快回来!”
面对严厉的主人回吻,黑虎极为不情愿地放弃了,嘴里哼哼着回到了陶振坤的身边,不过它也要为撕破了对方的裤腿脚引以为傲。
那人从榆树的背后转出身来,他的额头鬓角已冒出了汗渍,但似有倔强的脸上仍露有一丝胜利者的睥睨和得意,这也就是虚荣心的作用罢了。他故作无所谓的轻松,却要哧哧带喘地说:
“你的狗真的是很棒!”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没想到你是个习武之人,而且还是个高手,真是低估你了!”那人说这话时倒也显得很平静,没有流露出慌恐不安。
陶振坤讥讽道:“你偷袭的本事也让我多少有点儿佩服,不过却不光彩。我和你不认不识的,根本是没仇没恨可言,你为啥要暗算我?”
那人面容略现尴尬,他似下意识地揉搓了下痛麻的右手腕子,匕首已被猎枪击落。他微微一笑,问道:“难道你不认为你的热情太缺少可信度了吗?”
“如果你没问题,那么我的热情就是可信的。”
“你在怀疑我?”
“你不觉得自己值得怀疑?你究竟是什么人,是土匪还是鬼子?”
“你要是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有一种方法,不然我是死也不会说的。”
“什么方法?”
“就是跟我决斗。你要是赢了,我自然会如实相告,任凭处置。你要是输了,唯有一死,只能怪你命短好了。”
陶振坤笑了下说:“这条件倒是你占便宜,不过你不觉得你没资格跟我谈吗?只要是我的枪一响,你的小命就完蛋了。或者,我可以不要你的命,当我让你成为俘虏时,也会让你如实交代的。”
“看来你是个懦夫,让我瞧不起!我要是死在像你这种人的手里,真是有些冤枉了!”
在陶振坤听起来,懦夫跟愚夫未免有些相似,这让他有些勃然大怒了,他的自尊心不容再受到伤害。明知是激将法,却自信艺高人胆大,要以苗运昌教的武术大展身手,方显男儿本色。于是,他说:“想决斗,我有何惧。我从没和别人比武过,正好拿你练练手也不错。我听说日本人会说中国话的人很多,也比较喜欢决斗,胜利者会博得尊荣。”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着,把猎枪放在了一棵松树旁,抚摸了下黑虎的头,然后吩咐了声:“这个你要看着。”
那人的脸上表情隐隐露出了一丝惊愕,他也把胸前挂着的那个黑疙瘩玩意儿摘下来挂在了一旁的一棵柳树杈上。
黑虎就吐着舌头蹲坐在那里看着,俨然就是个即将担当裁判员的模样。
两个人就在方圆三丈的空场摩拳擦掌的拉开了架式,地上是杂草丛生。
那个人见陶振坤在看他被狗撕破的裤腿脚,不由地恼羞成怒,他首先挥拳纵身跃上前来发动进攻了,他的拳头奔向了陶振坤的面门。
陶振坤侧身歪头躲过,同时也是一拳击向了那人的胸部。就见那人灵敏的身子弯曲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