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情天恨海鸳鸯梦>诅咒(二)(270)

朱乐是没啥文化,但对花蕊有的言词用语似懂非懂,也不想追问要个解释,不过后面的话他像是听明白了,大概是在唆使他干坏事的意思。立马就明白了,花蕊这话没怀好意,像是在下套等他往里钻,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用心何其歹毒,梅香她是招你惹你了,竟出这种馊主意?按照日本话说:良心大大的坏了!于是就直接问道:

“我咋听你这话有点儿不对劲呢?像是有戳傻狗上墙的意思,我就是再打光棍,也不能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花蕊急忙插嘴说:“大哥,你误会了,我这几盅酒一下肚,也记不住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别往心里去,就当我没说好了。不过听不听的做不做的由你,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就行!”

朱乐不高兴地说:“你啥话都敢说,当我是二百五呢?真是的,嘁!”

他白了花蕊一眼,然后不再理睬她,就捊挲着滚圆的肚子走开了。心里却在琢磨着,花蕊说的是酒话吗?还是别有用心?看来这酒不是啥好东西,咋还跟一个贱货聊上了这么多废话!跟一个娼妇有接触,是好人也会被怀疑的。他把烫手的烟蒂抛在了地上,然后吐了口唾沫,并抬脚把那烟蒂碾灭,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后面的铜锣棒槌还在。现在让他有点儿后悔的是,自己咋没发现有鬼子来呢?那样也好按照当初伍老太爷吩咐的去做,把这铜锣间隔地一次连敲上它四下,也好神气神气的!他回头去瞧了一眼正愣愣出神想什么的花蕊一眼,心里就在骂着:

“娘的,你以为天下的女人都跟你这个婊-子一样的贱呢?你的不干净身子常被男人占有过,你的心属于谁了?也就你这破烂货的身子容易被占有,可老子就是不愿意揍你这勺子烂干饭!老子的钱要积攒着,没事数钱玩呗,就是让耗子嗑了,也不会在你身上花一分的,什么人呀?哪来的这么个sāo_huò,一块自肉弄得满锅腥!”

花蕊看着悻悻走开的朱乐,端起酒来喝下剩下半盅,吧嗒一下嘴,觉得这酒真是好东西,喝下它不敢说的话都敢说了。她的嘴角扯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就低低嘟囔了句:“你个侏儒,老家伙,老小子,只要你能明白我的话就好。是神你就装不了鬼,是鬼你就装不了神,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女人永远是男人一生的诱惑!

朱乐就凑到了荣凡辉他们那张还在划拳的桌前,站在一旁静静地观战,这时他觉得肚子有点儿吱吱啦啦的胀痛。

这时刘翠花有点儿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在她身边跟着好似迎接她的伍进禧。她神色似有点儿焦虑的东张西望,在每一张桌子上踅摸着在找人。

朱乐朝她招了下手,指了指正在划拳的荣凡辉,荣凡辉当然是不会用那只少了一根指头的手去划拳了。

人们安静了下来。

刘翠花就走了过来,低头在荣凡辉耳朵边嘀咕了两句什么。

荣凡辉愣怔了一下,大声问:“你他娘的说话跟蚊子撒尿似的,我听不清楚,大声点儿,有啥话怕被人听见?!”

刘翠花就犹豫了下说:“咱家那头老母猪都犯圈子两天了,再不啥怕是过了日子,我一个人赶不了它,东跑西蹿的!”

“噢!”荣凡辉这才似恍然大悟过来,就说:“给猪打圈子呀,那你找爹去,没看我正忙着喝酒吗?!”

朱乐就插话冒出了一句说:“原来你爹会配种呀!”

他这话一下子就把全屋听见的人都逗笑了,有的人笑地前仰后合,泪眼婆娑,都要岔气了。

朱乐爱攀辈,现在也不知是从哪瓜扯瓜蔓扯蔓的论着管荣老孬叫声姐夫了。

再瞧刘翠花那张吊死鬼的脸因尴尬更是变长了足有二寸,脸颊像红布,大概也有在别处喝了酒的原故。

荣凡辉恼羞成怒,冲着朱乐骂道:“你这老家伙不会说话就滚一边旮旯里眯着去,看你是找揍,我一巴掌拍下去能让你变成土行孙!”

他说着真就朝着朱乐扬起了巴掌,众人大惊失色,还没等做出拦着劝说举动。就见荣凡辉立刻又把手放下了,以窘迫的笑脸对看着他的柳杏梅说:“我这只是吓唬吓唬他,真打他还不得把他打拉裤兜子里。”

这样也把朱乐吓的不轻,小脸都发白了。他还哆嗦着说呢:“一句玩笑话,看把你气的,大小我也是你的长辈,别动不动的就对我吹胡子瞪眼,咋就连尊老爱幼都不知道呢?!”

柳杏梅笑呵呵地走过来说:“这小鬼子来了没闹事说是万幸,日子该咋过还得过,是不能耽误猪下崽子的。”

刘翠花说:“杏梅妹子说得对。”

在隔有两张桌的桌子上,荣老孬也慌了神,真怕自己驴脾气的儿子一时鲁莽,搅了这喜庆气氛,惹伍家的人不高兴。酒这东西能使人冲动,变得缺乏理智,他本已离开座位的屁股见柳杏梅出面了就又坐下了。他知道,只要是有柳杏梅在场,他的儿子就不敢犯浑。让柳杏梅一次深刻教训就把他混蛋儿子给彻底的驯服了,而且是对柳杏梅格外的尊重。

这时苗汉翔、廖道通、蒋则义他们几个在伍进祈坐陪下已经是喝完了酒,饭也快吃完了。

伍进祈说:“没事的,接着吃饭吧!凡辉这孩子的脾气改多了。”

荣老孬重新抄起了筷子端起了碗来,碗里也就剩有两口饭了。他叹息着说:“这得念人家振坤媳妇的好处,不然我的家就得失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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