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然的朱乐却对每个人这种表情感到惊愕,就问:“你们这是活见鬼了?”
张启说:“我们还真是活见鬼了,你怎么还吃虱子呀?多恶心人!”
朱乐不以为然道:“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嘛!它喝了我的血,那我就要吃它的肉,这最公道不过了。蚂蚱多了都是肉,虱子虽小但也不例外。”
孟国安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概这虱子也是一样。不过呢,‘虱子乱了营,活活咬死人’,这话你知道不知道?你呀,都连累我这身上发痒了!伍家商铺有虱子药的,你这虱子打扫干净,省得活受罪!”
朱乐摇头道:“我才不呢,那得花钱不说,我还得养着虱子呢!”
秦连城不解其意,就问:“这是为啥??”
朱乐则是嘿嘿笑道:“为啥?告诉你们吧,俗话说‘抓不净的虱子拿不净的贼’。我养着它们,它们咬我时是在为我解闷儿,我抓上一两只吃它们也是好解解馋,这对我来说是种乐趣儿,你们是不会懂得!”
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人?
可悲的人生里必有可悲的人!
五个人听了他这是发自肺腑的话后,都不禁感到黯然神伤起来,包含着同情。
朱乐有所不知的是,正是发现因为他有吃虱子这一怪癖之后,让本来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梅香却对他开始“刮目相看”了。
那五人不再言语,朱乐不甘寂寞,就看了眼罗亘和秦连城问:“你俩也没尝尝花蕊那贱货究竟是啥滋味?”
他在活稀泥,在话引话中想得到男女间淫-乱的fēng_liú韵事,在一饱耳福里遐想着龌龊的事情来满足几乎是变态的畸形心理。
罗亘说:“要说花蕊是日本人,这打死我都不信,是的话早就该露馅了,还能隐藏的这么深,另外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可是个尤物,我倒是有色心可就是没色胆!”
秦连城说:“我有色胆可是没让那富裕钱倒出工夫来呢!可别提你罗亘了,就你呀,连自己的老婆还伺候不好呢,哪还来的闲心去伺候别人呢,是吧?”
罗亘不爱听了,就说:“胡说八道,我伺候不好自己的老婆你是咋知道的?”
“当然是你老婆对我说的了。”
“放屁!把你老婆让我搂一宿,你看我伺候好了不?”
“开玩笑,别急眼呀!”
张启对朱乐说:“朱乐你小子就爱给别人拴对!现在呀,又是鬼子又是土匪的,咱们就活一天算一天吧!活着,当及时行乐,不然死了也憋屈!”
朱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那张嘴一直在发挥着“鸭屁”作用,他嘿嘿地一笑说:“不说不笑不热闹,都别当真。就你张启,这小体格也比我大不到哪去,倒是是舍得把钱贴到那娼妇的身上去,值得吗?依我看呀,那是上去欢,下来蔫,过后一琢磨,不如抽袋烟!就是买上几块豆腐,老婆孩子的还能都吃上呢,也比那打水漂强。前几天,伍老太爷说要买枪,好保护村子的。”
孟国安阴阳怪气地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罗亘说:“这话倒是有点儿意思,现在愚夫不在家,泼妇就等于是在守活寡一样,她要是犯瘾了也没个人帮着解决一下,也够可怜的了!谁要是有本事能把她搞到手,那可是没白做一回男人!要是把她给弄大肚子,说不定等愚夫回来时就能白捡个爹当呢,不让陶家断子绝孙,也是件积德行善的事。”
秦连城瞟了罗亘一眼,然后叹道:“你这话未免有点儿损了!尽想那金龙盘玉柱,就不怕驴屌缠脖子?不过呢,要说是给好色的男人创造了机会,可是谁敢呀?只能是跟绿豆苍蝇一样在她屁股周围转上几圈闻闻味罢了,却不敢落上去尝一口的,也只能是撑死眼睛饿死屌了!”
孟国安说:“我警告你们,咱们这村里任何女人都可以去动心思,就是千万别打泼妇的歪主意,否则的话结果一定是很惨的,谁要是不信的话就可以去试试看?!”
张启说:“大概是在愚夫走时给她做了个铁裤衩穿上了,不然对那样漂亮的老婆放在家里怎么能放心?!”
罗亘说:“听说那泼妇怕别人说闲话,就连陶振宗都不让去家里了,另外还有梅香晚上去跟她作伴。”
他们无法知道两个企图改变拮据生活的出外打工男人会什么时候能回来。
王三叹道:“好女人啊!这都是生活逼迫的,现在我倒是敬佩起了陶振坤了,有志气,听说他不肯接受伍家的照顾,大概是为了尊严吧!”
秦连城叹了口气说:“陶其盛活着时,那可是个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他不在了,接着邱兰芝这一疯又上了吊,陶家的日子可是老太太过生日——一年不如一年了!听说欠下了不少的饥荒,不然陶振坤是不会出去打工的,这几年让打仗给闹的,还有谁敢出去打工啊?!”
朱乐嘿嘿笑了下说:“想想也是啊!就是穷得再叮当响,饿的前胸贴后背,也没人愿意出去讨生活了。哎,对了,国安,说句不怕惹你不高兴的事,你放着村里一个俊寡妇、一个俏泼妇,甚至是花了钱就可到手的婊-子,或者是男人不在家的沈琴棋都可以,你放着这四个女人不勾引,怎么听说会对还算是有点儿姿色的老女人蓝蒂感兴趣呢?你是不是给马占山那秃脑袋瓜子上戴了绿帽子了?”
几个人听后都是呵呵一笑,没想到这小个子还会语出惊人呢!
可孟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