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还有啥可怕的,你这么胆儿小,还想参加抗联队伍打鬼子呢?!”
梅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犹豫了下,对黑虎说:“黑虎,你跟我去。”
有黑虎在,梅香还是胆怯怯地来到了那两具死尸跟前,战战兢兢的不敢拿正眼去看死都的模样,她是从没敢看过死人的,更不会想到会见到这有些惨不忍睹的场地面。当她正要对那个被子弹打穿胸部的人俯下身去时,那人却突然张口以微弱的声音说道:“救——我!”
吓得梅香一声惊叫,躲向了一边就喊:“姐,他还活着!”
黑虎上前一口咬住了那人的脖子,把他当成猎物对待了,要咬断喉管。
柳杏梅看在眼里说:“活着也是没命了,他那是死孩子放屁,还想有缓不成?!”
那人笑了,笑得竟然是有点儿妩媚动人。
梅香再也不敢去搜他们的身了,却捡了那两支手枪来到了柳杏梅的跟前,那是两把沉甸甸的盒子枪。在黑虎的利齿下结果了那个还有一息尚在的家伙,所以它的嘴角还带着斑斑血迹。
柳杏梅蹲下身来,紧盯着那人问:“你笑啥?”
“觉得你的话有意思。”
“我不知道为你杀人值不值得?”
那人说:“当然值得,因为我绝对是好人,他俩是坏人!”
“在坏人的嘴里也会说自己是好人的。要是误杀了好人,铸成大错,杀人是要偿命的!”
“不会的,杀恶人即是行善。”
柳杏梅看着他,忽然间似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如兰似麝的香味儿,如同发现了什么,就再次比较仔细去对他瞧看,见那人白皙肌肤如凝脂的细长脖颈上却没长有喉结,手也修长细腻,她不由地心头猛然一震,竟会有点儿失望了,同时有了种被欺骗的感觉,就说:“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还是好人吗?”
“大姐,啥意思?”那人用手去捂住在流血的胳膊。
此时那匹枣红似乎是看到主人安全了,就放心地去不远山脚下寻找青草吃了。
“别叫大姐,我就差是孩子他娘了!”
“那叫嫂子如何?”
“随你便吧,也许我的年纪会比你小呢!你刚才问是啥意思?这是明知故问!”柳杏梅说着,就伸手去摸那人漂亮的脸蛋儿。
那人一惊,将她的手拨开了,愠色道:“男女有别,看你像是一个大姑娘家家的,竟对一个大老爷们儿动手动脚的,请你放尊重些!”
“你要是个大老爷们儿,岂不是乐不得的呢?”
柳杏梅也不介意,那手又忽然向那人的胸脯摸去。显而易见,那胸脯要比男人的高耸些。她的手也真够“神鬼出没”的了,能让那人有些避之不及。
那人急忙扭身躲闪开了,并且大声责骂道:“你——你简直是个女流氓!”
连一旁的梅香都觉得她的杏梅姐实在是有点儿过份了,这不是光天化日下调戏美男吗?敢情这女人也会见色起义的呀!所以她似害羞地把头扭向了一边儿,嘴里却问着:“杏梅姐,你这是——?”
柳杏梅却笑吟吟地望着那人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那人一愣,脸现窘迫地说:“我不明白你说的是啥意思?”
“那是你在装糊涂,《木兰诗》你不懂吗?”
“我——”
“难道世人都瞪眼瞎吗?你骗鬼去吧!别动!我的枪是很容易走火的。”柳杏梅用枪抵住了那人的脑袋上。
那人惊愕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会让你明白的。梅香,你把他的帽子摘了。”
“姐,这——不好吧?”
“利索的,快点儿!”
梅香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胆怯地去摘掉了那人的帽子,结果露出了一头齐肩的乌黑秀发。
“姐,他——她——原来是个女的!”
梅香几乎是被惊呆了。
“还有那胡子。”
梅香又去揭下了那人的假胡子。
柳杏梅冷笑道:“这回原形毕露了吧?”
那女子叹了声说:“我男扮女装是有原因的,为了方便。”
“这不说我也会知道,乔装打扮是为了方便。”柳杏梅看着她,顿觉好笑。
“你知道?”
“你险些害我为你得相思病!”
“怎么,你认识我?”
“‘前面的山上时常会有土匪出没,你们可要格外小心了。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可别当了压寨夫人!’,两年前,这话是你说过的吧?”柳杏梅问。
那女子诧异道:“你是——?”
“如果是你对别人说的,就不可能忘记吧?”
“是你!你就是骑着一头黑毛驴的新娘子?”
“看来我们这是‘千里有缘来相会’了。”
柳杏梅把枪挪开,上前把那年轻俊美女子搀扶了起来问:“你没事吧?”
那女子道:“没事,只是受了点儿轻伤,那两个家伙根本没想要了我的命,不然我是九死一生了。”
“也许正是因为听了你的话,我们当时改变了路线,所以才都能平安地回来了。”
“难怪我见你也觉得面熟呢!”
“这真是件巧事!”
“姐,这是怎么回事?”梅香被搞懵了。
“等回去我跟你说。”柳杏梅还是开心地笑了笑,原来自己为之牵挂思念很久的美男子竟然会是个女子,这真是造化弄人啊!
(依我判断,花木兰和冯素贞及祝英台都是不男不女一类的怪物,绝非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