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爷兄弟眉开眼笑。
鹰,威武霸气;狗,忠诚善良;猴,乖巧伶俐。
鞠子薰对两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没理睬。
宋掌柜一见两个贪玩的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顾虑有客人在场了,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又上哪儿逛洋灯去了?学校放了两天假,不知道学习,也不知道搭把手干活,中午晚上干脆都别吃饭了!我们辛辛苦苦忙忙碌碌,挣钱还不是为了你们,现在有多少人家能供得起孩子读书的?你们两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是你娘给惯的!”
爹这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无疑是给了两个少年当头棒喝。
招财撇了撇嘴。
进宝吐了吐舌。
爷孙俩却低头吃着碗里的面条。老者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鞠子薰却在偷着笑。
“你没人家有福气,快吃吧!”
“知足者常乐。”
“就知道会说!”
“顺其自然就好。”
“难得你想得开,年纪虽小,倒是懂事。”
“我要是不开心,爷爷岂不是就更不高兴了。”鞠子薰嘿嘿一笑。
老者没再说话,却对碗里的面条加快了进嘴的速度。
两个少年也没对爹狡辩什么,只是对姐姐扮了个鬼脸儿。
“你们两个,都滚回屋去,没有我的话不许出来,出来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还愣着干啥?还不——”
当爹的对两个儿子的责骂意犹未尽。
一个“招财”,一个“进宝”,从这再个名字来看,可见宋掌柜是个销尖脑袋往钱眼儿里钻的人。
正在这时,从窗外飞来一物,落在了爷孙俩的桌上,是个纸团。老者的手要比鞠子薰快,先抓起了纸团。
苗运昌朝窗外看去,见有一个人影形同鬼魅一闪而过。
老者拿着纸团犹豫了。
鞠子薰停下筷子问:“爷爷,看看是什么?”
老者还是把纸团展开了。
鞠子薰就凑近去看,说了句:“阴魂不散,可恶!怎么办?”
“没什么,又不是一次了!”
“让我瞧瞧是什么鬼东西。”
那个瘦高个儿觉得好奇,就过来一把抢过了那纸条。
“混蛋!你敢无礼,是想活腻了!”鞠子薰嗔怒,拍桌子站起。
老者仍是稳稳当当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瘦高个儿看了那纸条上写着字,随后念道:“今天晚上八点,城东竹林相见。如若拒绝赴约,其后果请自负。”
“这是联系人要接头啊!”那个矬胖子也走上前来。
“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瘦高个儿说。
“让大爷我见识一下你究竟是何许人也!”矬胖子说着伸手就去摘老者的斗笠。
“永清,别——”
“放肆!”
瘦高个儿想阻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老者说了声“放肆”,他头也没抬,却出手迅疾,五指如钢钩一般就把矬胖子的手给抓住了,往前一拉,矬胖就趴在了桌子上,痛得他嗷嗷大叫了起来,求饶道:“哎呦哟,老人家,轻点儿,轻点儿,我的手骨头要碎了。是——是我有眼不——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请抬高手,饶恕——”
这下鞠子薰可乐坏了,她先是拍手叫好,然后是抄起筷子敲打着矬胖子的脑袋说:“爷爷,我们只养了一只猴子,我看再养头猪吧!像他一样,蠢猪,笨猪。有了这样的猪,我们在表演时也能多挣点儿钱。”
矬胖子挣脱不了,手疼痛难忍,又不堪受此侮辱,就喊:“宝哥——快——救我!”
瘦高个儿在一旁下意识地向身后腰间摸去,但又急忙收手,把手里的纸条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桌子上,对老者抱拳深施一礼说:“是我们兄弟俩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侠,请恕罪!”
这时老者问道:“二位是雁翅山上的吧?”
“不——不——误会,我们不是雁翅山的。”瘦高个儿急忙说。
“不要为虎做伥。”
“是是是!”矬胖子的连连三个“是”却暴露了身份。
别人一听这两个人是雁翅山上的,那是个土匪窝子,都是惊恐万状起来,尤其是宋掌柜的,他害怕自己的家被贼人给惦记上了,不是为了钱财就是为了漂亮的女儿,有土匪劫财劫色的事情层出不穷,屡见不鲜。这两个出手阔绰的人几次来到这并不起眼的小酒馆,自然是有目的的了,究竟是何居心不得而知,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心想看来这小店真的是要像小姑娘说的那样要关门大吉了,对这种穷凶极恶的匪徒惹不起,只好避难提防!
“大哥,他们是——”屠龙客也是一惊,低声说。
“是土匪就可怕吗?”苗运昌不以为然。
“你有所不知,雁翅山上的土匪,个个恶贯满盈,还与鬼子勾结,祸害中国人!”
“还有这事?”苗运昌皱了下眉头。
“可不是咋的!”屠龙客是一脸的憎恨。
鞠子薰却不害怕,她拧下了熏鸡的屁股,强塞进了矬胖子嘴里说:“猪宝宝,这是我赏给你的,以后少做缺德事了,吃吧!你要是不听话,我就用飞刀把你的舌头给割了,喂大哥哥的鹰如何?”
“不不不,小姑奶奶饶命!”矬胖子的额头冒汗了,他放下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小猴子阿黄拿着一小块儿馒头在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起来,吱吱地欢叫着,它像是也懂得欣赏,为小主人的调皮而欢呼。
老者一松手,以掌在矬胖子的头上一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