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者是没有好下场的,迟早会被赶走的。”伍进禄说。
“多亏我们的村子很隐蔽,除了亲亲故故外很少有人知道,不交粮纳税,能生活在这里就知足吧!”伍进祈很是欣慰地说。
“在这战争年代,百姓可遭殃了!”伍进禧叹息。
伍龙、伍凤、伍呈、伍祥这哥四个,在伍家不在城里做生意后,也是进城里次数最多的人,所见所闻自然也是多了一些。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面对侵略者的猖獗杀戮,制造惨绝人寰罪孽,身为中国人,是不该听之任之的。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如此下去,我们这里也不会永远安全的!东三省沦陷成了日本的殖民地,这个满洲国成了日本人的傀儡政权,压迫剥削,人民成了奴隶了!”苗运昌忧虑地说。
伍老太爷往长杆烟袋里装着烟丝说:“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平民百姓又能做什么呢?!”
伍龙说:“如今大半个中国都被日本侵占了,虽然号召全民抗日,但是前景不容乐观!”
苗运昌苦笑了下说:“一个大国竟被一个小国欺负着,这是很可悲的事情!说来说去的,原因并不完全是贫穷落后,而是人心不齐,政权不统一,军阀混乱,也是制造日本人的可趁之机!”
“在咱们这东北,都没有当兵杀鬼子的机会!”伍凤说。
“不是也有抗日的队伍吗?比如什么抗联的——只是见不到他们的身影,要是知道他们在哪儿,我们可以捐献一些财物,支持打鬼子,那样也算是尽一份身为中国人的力量了。”伍老太爷说。
苗运昌说:“唯有把日本鬼子早日赶出去,才能保住我们的村子是全安的,免受其害!”
在前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后,他已经不能再淡定的漠视一切了,逍遥自在已不再属于他,打猎,寻宝,不再是他乐此不疲的事情,答应了朋友的事,就要去做,他要以与众不同的方式去抗日,去救苦难中的同胞。在国难当头之际,如果再贪图安逸,就等于是坐以待毙!也是为了保护村庄,他要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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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上铺。
也是个不小的村庄,有数十户人家。依山傍水,柳暗花明。
其中有一座高墙大院格外显眼,尤其是在四个方向的高墙上还各自架有一门大炮,上面有人巡逻守护。黑油漆的大门张灯结彩,有络绎不绝的人,有车有马。
大财主的鄂家,看上去要比和平村的伍家气派。有土匪,有官府,有日本人撑腰,鄂冲洲俨然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作威作福,不可一世。
在上午时分,风和日丽,有一人一马出现在了崎岖的河套路上,在一条蜿蜒小河的一侧是高高天然的一道堤坝,村庄就在堤坝之上,面积倒是不小,周围是山林。
苗运昌骑在马上,几乎就将整个村庄的地势村貌看在了眼里,了解了大概。
他没有带着追风和安琪儿,追风和安琪儿是他的宠物,他所要做的事是有危险的,所以不想让它们受到任何伤害。
一路上他打听着来到这里。
在河的岸边上,离远就可看见有三个妇女蹲在那里洗衣服,看上去像是有说有笑。
这样的情景跃进苗运昌的眼里,让他萌生几缕温馨感觉,是跟在仙女河边上洗衣服的妇女和姑娘一样。
近了些才看清楚是两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姑娘。
苗运昌的出现,引来了她们的注意。那个穿着朴素的姑娘放下手里正洗的衣服站起身来,她梳着两条大辫子,明眸皓齿,风姿绰约,楚楚动人,这个美丽佳人俊俏的脸上先是流露出了诧异和紧张,接着是带有几分欣喜的表情。忽然间,她却惊惧地朝一旁退着,一不小心就失足后仰落入了水里,河中浪花飞溅。
“雅儿!”
“雅儿!”
两个妇女见姑娘落水,就惊叫着急忙站起身来,显得惊慌失措,就要过去去拉落水的姑娘,却又突然止步不前了。
水漫过了姑娘的胸部,她扑腾着,嘴里发出两声“啊啊”。
雅儿?雅儿!难道说这个姑娘就是屠龙客的妹妹?苗运昌怦然心动,催马上前,来到了河边,他从马上一跃而下,快步上前,一脚将一条草丛中长约一米的花蛇踢出了老远,然后蹲下身去朝水里的姑娘伸出了手。
姑娘被他拉上了岸,浑身湿透,凹凸出了曼妙身材的曲线。
河水不算深,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一个大姑娘落水,终究是件尴尬的事。
其中一妇女松了口气说:“大兄弟来的及时!”
另一个妇女看着苗运昌狐疑地问:“从没见过你,你是路过这里还是——?”
苗运昌微笑道:“这是坝上铺吧?”
一个妇女点头说:“是的,你是——?”
“我就是来这里的。”
一个妇女问:“是来走亲戚?没听过谁家有你这这样的亲戚,你——”
“看朋友。”
“你的朋友是谁?”
“屠龙客。姑娘,你是雅儿吗?”
姑娘羞涩地点了点头,她两手在拧着湿漉漉的衣角。
一个妇女说:“她不会说话。”
另一个妇女上下打量了下苗运昌,又看了看那匹大白马,当看到马上挂着的那支双管猎枪时,就愣了下。
“我是苗运昌。”
雅儿点点头,她像是从屠龙客那里听说过苗运昌。
“雅儿的身世好可怜的,打小被人抛弃!”一个妇女叹息道。
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