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野人会是大名鼎鼎的苗运昌????

他不是已经葬身兽腹死了快三年了吗?!

那么这个人怎么还会自称是苗运昌呢?!

这仿佛像谜一样有待解开。

“野人”似乎是再一次失望了,他无可奈何中在怪人的尸体旁蹲下身来,伸手翻动了一下怪人的身体,分开那散乱面颊上的长发和胡子仔细瞧去,因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但仍会有着曾经一面的熟悉印象。他张开了右手掌,在那手掌中赫然竟是托着一颗珠子,圆润剔透,看似嫩如婴肌。昏暗之中,那颗珠子闪烁起了光芒来,如灯火灿烂,将周围照亮了些,也照亮了他自己那张看上去依然很年轻英俊的脸庞。难道说这是颗珠子是夜明珠?借着这光亮,他去看那怪人,见他是一张衰老的脸孔,鼻子嘴都在往外冒血,就用手去擦了擦,再看去时惊讶道:

“你——你不是陶愿景大爷爷吗?你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的?怎么还会是这个样子?你不是外出打工去了吗?怎么——”

一连串的追问,可惜那怪人却无法回答了。

“野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着面前的这具尸体,就茫然地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呢?!”

这个疑问,让穴居此处的他是无法解开的谜。本来快近三年没见过自己的同类了,这次惊喜地见到了,却是个离奇而死的同村前辈!

一股酒的香气在这深穴里伴随着潮湿和霉腐味道弥漫开来,他寻觅之下,把一个酒瓶子抓在了手中,索性那瓶子并没有摔碎,还剩有半下子酒,瓶子倒在那里正在往外流淌着酒水。他欣喜若狂地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虽说没喝上一口,但那神情像是已有几分愜意的陶醉感了。由此看来,他以前也是个嗜酒之人。他把那颗有如鹌鹑蛋大小的放光珠子放进了衣袋里,嘴对瓶子嘴地啜饮了一小口,似格外珍惜的样子,巴嗒一下滋味,真是件令他心花怒放的事情,看来他是很久没喝过酒了。于是,他接连喝了几口,然后看着见少的酒不禁喟然长叹了一声。

这时,就听地穴里响起两声“呱呱”叫声,他一个后翻身,其动作敏捷,扑向叫声传来之处,在挥手之间,手里就多了一物。那物本是活的,刚要纵身跳向有两米远的一处潭池,却未能逃避掉。一潭池水与投下的几缕微弱的阳光辉映下,似把光亮增强了一些,这才可以清楚看到,在这人手里擒获到的原来竟是只青蛙。在这昏暗之中,竟能准确无误捕获到一只小动物,足以是件让人惊讶的事情了。这潭池水的面积约有十平方米,呈锅口状,由于地处昏暗,其深浅难知,难道是雨水汇积而形成的吗?

在池潭上方,隐隐约约漂浮起一层朦胧的氳氤雾霭。

这个地穴看上去是个圆形,但其面积却不小,从下仰望,可见是直上直下的,所能看到的天也只有锅盖那么大,真是深不可测。而周围的石壁有凹槽亦有光滑,是无法攀援而上的,那除非是带翅膀的飞禽或者是蝙蝠飞虫之类的东西,否则任何动物失足坠落,肯定是九死一生,就算是侥幸还活着,也休想逃出生天,葬身与此是劫难。还有,在石壁的一个角落处,堆放着一具很庞大的野兽骨骼,白森森的骷髅很是狰狞可怖。在另一处,却有着看似一堆在熠熠发光的东西,却不知道究竟会是什么。

那只青蛙在他手里弹蹬着腿,张大着嘴巴,一双黄豆粒大小的眼睛盯着“野人”流露出了恐惧。而这个“野人”则盯着那只青蛙时却是有着喜悦表情的,他笑了笑说:

“你陪着我在这里打发这无聊的寂寞已有一段时间了,也算是已经长大了,谁让你也掉下来了呢?认命吧!我和你一样,竟成了井底之蛙了,虽是有缘,但也苦命!今天有天赐佳酿,当以佳肴伴饮,野果欠佳!我就索性把你当成下酒菜吧,算我欠你一条命,有来生我必会以命相报的!”

说着,也不将那青蛙开肠破肚剥去其皮,就把那青蛙的头先送进嘴里一口咬下,并且津津有味地咀嚼了起来,咯吱咯吱之声不绝于耳,然后喝下一大口酒。

这简单的一餐,对他来讲则成了一次饕餮盛宴,简直是太有点儿奢侈了。由此来看,这个“野人”在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

不大一会儿,酒尽蛙无,他看了看涓滴无存的瓶子,又是一声万般无奈的长叹,把那瓶子抛向一边,抬头看了眼头顶上那高不可攀的一小小洞口,沮丧地守着一具尸体凄然道:

“本想大醉一场,等一觉醒来,一切能有所改变,可是——爹,娘,儿有罪,不能守在你们跟前尽孝了!吴荷,我的爱妻,我对你不能履行承诺,这是我有愧与你!旺旺,我的儿子,爹不能对你尽养育之责了,你们现在怎么样了,都还好吗?这是我这辈子欠你们的!振坤,还有我的那些好兄弟们,你们可知我现在成了坐井观天之蛙了?如同近在咫尺间,可却真的是与世隔绝了一般!凭我苗运昌一身本事,却要困死此‘幽灵谷’绝地,这是人之可悲,生死何异啊!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岂能目睹侵略者在祖国的土地上胡作非为,这是作为中国每一个人的奇耻大辱,而我却不能再尽保家卫国之责,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囚禁此地,度日如年,苟且偷生,不知可否有再见天日的那一天呀?!”

言罢于此,泪水潸然。

他把头埋在膝盖间哭泣了一阵子,一股阴寒的气息扑来,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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