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她要是比你好嘛,兴许我会的,可惜她不如——”
“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陶振坤嘿嘿地一笑说:“这话赶话的,赶来赶去的咋把自己给赶到圈子里去了!”
“愚呗!”
“别人说我愚行,唯独你不能说。”
“为啥?又伤着你的自尊心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说你被傻子给睡了。”
“滚蛋!”
“就是这么回事儿嘛!”
柳杏梅想了想,就忍不住笑了。
陶振坤说:“你这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再有,赌咱就别说了,就是楚云昭有那色心色胆的,可他没钱怎么去嫖?他可是比不了王三的。”
“他长得也是人模狗样的,说不定花蕊不要钱,就爱那一口呢,谁管得着了是咋的。”
“有那好事儿我咋就捞不着呢?悲哀呀!”
“去你的,做你的白日梦去吧!给!接着,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挺沉的呢!”柳杏梅把花盆塞到了他胸前。
陶振坤抱住了说:“这花是人家为了感谢你这个和事老送给的?”
“不是偷不是抢的就是了。”
柳杏梅拍了拍手上的土,又把手放在嘴边呵上几口暖气,然后把两手抄进袖筒里。虽说是个暖冬,但吐口唾沫也会在三分钟内结冰的。她一扭头,无意之中就看到了远处那个耸立的石峰,就问:“这时我倒是起来了,那个究竟是什么?你还没跟我说呢!”
“啥呀?”
柳杏梅就挥手指向了远方山林之中的那个像是一柱擎天的石峰,又问:“是塔吗?”
陶振坤忙用肩膀把她的手推开说:“啥你都想摸,够不着的!”
“那究竟是个啥呀?”
“‘巨-**’!”陶振坤似没好气地说。
“‘巨-**’是个啥东西?”柳杏梅迷惑不解,非要不耻下问。
“你不是有学问吗?”
“你以为有学问就啥都知道?!”
“是——是——就是男人那东西!这回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吧?”
“庸俗!下流!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庸俗下流也是肉眼凡胎的人所避免不了的,你的斯文也早被脏话给污染了,嘁!”
柳杏梅嘻嘻一笑说:“知我者夫君也!”
陶振坤就瞪了她一眼说:“知道就好!”
“不过对待斯文的人就要以斯文对待,对待不斯文的人就要不以斯文来对待,懂吗?!”
“你这嘴咋说咋有理!”
“是谁的东西那么大竟割下来放到哪里招人议论?”柳杏梅竟有着奇思妙想地问了句。
陶振坤竟被她这天真幼稚的话给问乐了,就说:“傻丫头,那自然是仙人了,凡人谁能有那本事!你不会再问那该有多疼了吧?”
“别没正经的!”
“看样子你还信以为真了吧?”
“鬼才相信!”
“实话告诉你吧,那是石头形成的,因为它像那个东西,所以人们才会这么叫的。当初苗运昌就是死在那个跟前的,离不太远,运昌哥给它取了一个名字是‘幽灵塔’!另外呀,也是在那里,还有个叫‘屄-坑’的地方呢,深不见底!那里有人称之为‘恐怖地带’,很阴森,让人心生害怕,所以一些猎人都不愿去那里的。”
柳杏梅自然是会对这不雅的称呼感到好奇了。
“俗话说‘好男不说屄,好狗不撵鸡’,咋两样都取了这不知羞耻的名字?!”
“这有啥羞耻不羞耻的,都讲文明那会把祖宗留下的语言给忘记的!凡正是我觉得吧,也许因为这是最恰当的比喻,由此可见人类是最具备形容智慧的,它还有个文雅的名字叫‘地狱谷’。”
“这名字倒也有趣些。”
“你这是放屁吧嗒嘴,能品出啥滋味来了?!”
“好就是好!”
“是运昌哥给取的。”
“噢,这名字取得也好,两个雅名听起来倒都不错,看起来你的运昌哥是个文明人了?”
陶振坤似有得意地说:“那是当然了,别看他没上过学,我认为他不比振宗差啥,因为他爹就很有学问的,老私塾娄子了。”
柳杏梅有所明白那不文雅的名字究竟是代表着是什么了,无非是最简单易懂的男女生殖器官,就问:“苗运昌长啥样,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她小的时候,也曾跟随父亲来过和平村,关于是否见过苗运昌,在她的记忆中是没有任何印象的。
“唉,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真是一言难尽啊!在我看来,咱们这个村子里,没有哪个小伙子能比上他的,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在我的心里,他就是个英雄人物,可惜是死的太惨了,只找回来一把骨头架子!他死的那年,也是个暖冬,只是刚下了一场雪,他去打猎,就再也没回来!临走时,他对旺旺说‘儿子,过年了,爹去给你打只梅花鹿回来’!结果,一去不复返。以他的打猎经验,怎么能被野兽吃了呢?而且还好像是根本一枪没放!”
“这也难怪了,我说的嘛,就凭荷姐那模样,二百五的男人是配不上她的!真没想到你这在别人面前装熊蛋包,跟蔫鳖似的,心里还有祟拜的人呢?!”
“别叫我‘熊蛋包’,那可是孔武老婆熊凤妹的绰号,我不想和她争,她可顶不是个东西了,打老骂少的。你好赖还没打老骂少呢,不然你俩是背着抱着一边沉!我——”
“少拿我说事儿,我才不愿跟别人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