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玻璃上的大窟窿,我缩了缩脖子,悄悄的想要溜走,不过这一转身,就听见我的背后一人大声的喝道“特么的。那个臭小子砸了我的玻璃?”
我暗道一声要坏,就想要钻进人群中躲过去,不过这一回头,我不由的苦笑起来,刚才还熙熙攘攘的人群,现在特么的竟然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了,空荡荡的街道上,只剩下了几个人,这特么的向哪里躲?
“怎么着?砸了我的玻璃,还想要溜了?“背后声音继续传来
我苦笑着回头看去,只见那店门口,站着一个五十上下的老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衬衫,没有系扣子,敞着怀的衣服,露出了里边的白色跨带背心。
本来这老人这颜色的衣服,搭配好了,人看着也挺精神的,可是这老头却是一张黑炭似的脸,在加上那副跟沙皮狗似的耷拉脸,看起来让人心里忍不住想要笑,因为你完全可以想到一种动物。沙皮
“那个大爷,这玻璃是我不小心给踢坏了,不过现在我身上没有钱,要不您让我回家取来赔给您?“我看着那老头越发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那老头紧紧的盯了我半晌,忽然笑了起来“你这人有意思,本来早该夭亡,可是生生被人给延续了命,而你因为苟活于世,注定这一生坎坷。本来也是庸碌一生的命,可是现在你这面像,最近怕是凶多吉少,只是勉强被人用无数的阴德将养,不过这也是饮鸩止渴,怕是也挨不了多久了。”
我听见这老头的话,心里一阵紧张,我不由的惊讶的问道“大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嘿嘿笑着,却并不说话,转身向着这屋里走了进去。
刚才的我被这老头的一番话说得心都乱了,看着这老头进了屋子,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啥人心险恶,有没有陷阱,连忙跟着他进去了。
一进门这屋子里黑漆漆的,让我的眼睛一时间适应不过来,我连忙停下了脚步,等我的眼睛适应了这个亮度,却被我眼前的东西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因为我面前站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一个面色惨白,却眉如青黛口若红丹,眉目如画的女人。
本来挺漂亮的相貌,可是在这女人的脸色搭配起来,竟然说不出的渗人。
等我后退一步,这才看出来,这女人竟然是一个用纸扎出来的纸人!
看着这纸人精细的做工,惟妙惟肖如同活人的神色,我忍不住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跟前,伸手就要摸她的脸。
“你要是不想被这女鬼缠上,你就摸,虽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但是被这女鬼连皮带骨都给吞了,那下场可就不是太好喽”屋里那老人的话在此响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我连忙放下了手臂,虽然我现在身边跟着俩女鬼外加一个狐狸了,几乎天天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可是我不想在加上一个明显不是啥好东西的女鬼。
我转身顺着那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只见这本来狭小阴暗的屋里,摆放着一个个几乎和成人一般大小的纸人,每一个纸人都惟妙惟肖。
“那个大爷,你天天看着这些纸人,你就不害怕?这些家伙看起来都跟真人一样“我看着这些纸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慢慢的从我的后背爬了上来,看着不远处桌子前坐着的老头,我故意没话找话的说道。
这时候我的肩膀被人猛地一拍,那老头的声音从我的后边传来“喂,你这小伙子跟谁说话呢?看清楚了,我才是真人啊”
我顿时一个机灵,回头看去,只见刚才的那老头绷着脸的看着我,看着他僵硬的脸颊还有那惨白的脸颊,让我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
我伸出手指,轻轻指着这老人低声喝道“阴走阴阳行阳,敕令纸鬼站一旁,借的祖师大法力,除妖灭鬼神力强,”
本来还看着我说话的老人,被我这一声低喝之后,却是停下了动作,僵硬的站在了原地,而这屋子里其他的纸人,在我这一声低喝之后,一个个都缩成了普通纸人的大小,脸颊看起来虽然也精美异常,,但是那种活灵活现的感觉却不见了,似乎刚才我的那一声低喝,让这纸人上的东西,纷纷都隐藏了起来。同时那种阴森森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还能碰见懂纸扎术的年轻人”那桌子前的我本来以为是纸人的老人,吱纽一下,转动了身体下的转椅,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时候屋外的夕阳投进了这屋子,黄中带红的余晖,照进了这屋子里,我对面老头的一切,现在倒是让我看的分明。那张本来跟沙皮似的的脸皮,因为笑着,这个时候倒是变得好看了许多。
我看着这老头,心里却不由的警惕起来,这不由的我不小心,因为奶奶给我说过,自古我们纸扎匠,分为两派,一帮子就是奶奶这一群,驱鬼灭妖行事光明正大,,而另一帮子,他们或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或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力量,而沦落到害人性命来制作某些强大法器的事情,成为了邪魔外道。从此两派也从同门兄弟,沦为了生死仇敌。
刚才屋里这些纸人的动作,让我生出了一股疑惑,自古至今,我们这一派的纸扎匠,人才凋零,人数也非常少,我可不认为在这里能碰见同道中人。
我小心的问道“您知道我的身份,那您的是?您不会是另一派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手中却是已经准备好了桃木橛子,另一只手也捏住了一沓子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