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从小到大都是左无忧跟随着冥殇转,烦恼他是不是冷着了,饿着了,烦恼他是不是心情不好了。如今,他全力以赴博自己开心,再不趁机多拖延一下,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她目不转睛地瞅着冥殇,挑衅地挑了挑柳叶眉。
冥殇狡狯一笑,突然沈韵儿与萧玉祈都惊叫不己。
左无忧诧异地回眸望去,情不自禁“扑哧”一声笑出来,且一笑不可收拾。
“咯咯咯——”她抚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原来,沈韵儿的衣服与萧玉祈的衣服竟然对换穿了,不仅衣服,就连发髻也对调过来了。比较可笑的自然是萧玉祈,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居然梳着小姑娘的发髻,穿着小姑娘的衣服。
“唉唉唉,怎么这样子了?诶,这成什么事儿了?孟剑,你快给我变回来啊!”萧玉祈张开双臂,低头看着自己,心急火燎地冲着冥殇大喊。
谁知菊仙看见儿子的窘样,居然也跟着笑,萧亦寒也笑,其他人也笑,就连穿上了萧玉祈衣服的沈韵儿看着萧玉祈,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听见没有?孟剑,你不变回来,我就跟你不客气!”萧玉祈再怎么大方,这时也抵不住众人哄笑,马上
变了脸色。
冥殇微微上扬唇角,微微一指,沈韵儿与萧玉祈衣服又对调回来,恢复了原样。
左无忧渐渐收了笑,捂着笑痛的肚子仰视着冥殇:“你就是你的极限了吗?还有没有别的?”
“启禀公主,草民认为草民的表演已经足够了!”冥殇真挚而恭谨地禀告,“草民必须承认,听闻太子殿下、公主及各位公子小姐曾经到昆仑山上过仙法,因此这等小把戏自然不在公主眼里。不过,草民认为,草民只要这等小把戏已经足够了,并不需要把压箱底的工夫再掏出来,因为任务已经完全了,不是吗?草民已经把公主逗笑了,这才是最终的目的,也是最厉害的戏法,不是吗?”
霎时,华音殿鸦雀无声。
左无忧一瞬不瞬紧盯着冥殇,那灼灼的眼神燃着火儿,一点儿也不避讳会将心底的小心思泄露。
“好!很好!”左曜突然声若洪钟,“的确,能把公主逗笑就算任务完成了。孟剑,你可以依皇榜领一万两赏金离去了。”
“陛下确定现在就要草民离开吗?”冥殇一点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旦草民离开了,公主又受忧郁症困挠,恢复常态怎么办?”
“这——”左曜为难了,的确,孟剑一走,左无忧想起冥殇,肯定又会陷入无止尽的相思之中而倍感痛苦。
“草民斗胆,请求留在宫中,教公主变变戏法,待公主想开了,草民就离开皇宫,绝不拖宕!”冥殇跪地,进一步提出不情之情。
此时,左无忧也已经领悟过来冥殇的用意,施礼禀道:“父皇、母后,无忧也愿意让孟剑留下来。虽说无忧看不上这些小戏法。不过,仙法归仙法,这些小心思却是无忧想象不到的。固然无忧利用仙法有办法做到和孟剑一样的事情,却是想不出要如此应用。这倒是给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对吗,父皇?”
说着,左无忧又斜睨着萧玉祈,咬着唇笑。
众人想到方才的情景,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萧玉祈瞠目而视:“留下来可以,别玩这种把戏就行!”
“哈哈,这由不得你做主吧,萧玉祈?本公主偏爱玩这种把戏,我要叫孟剑教我。这个仙法里没过,倒是变不来!”左无忧居然会开玩笑了。她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把笼罩在皇宫上空的阴霾一扫而尽。左曜与冥玄汐自然十分欢喜。
“对对对,孟剑说的对,”冥玄汐笑着连连答应,“是该留下来,你看孟剑一来,无忧就开心了,这不是比什么都好吗?陛下,您就答应吧!”
左曜点了点头:“嗯!好,孟剑,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妙音阁,那儿离公主的凝霜殿近,有空就去教公主变变戏法吧。”
“遵旨!”冥殇不假思索地答允,“草民也向陛下保证,最多三个月!三个月之内,必定治好公主的忧郁症!”
“好!如果真是这样,今天就不算白请你来!给孟剑赐座,畅饮一番!”左曜心情豁然开朗,比解决了国家大事还要畅快!
盛宴欢歌,自是美酒佳肴,一番热闹。
左无忧入座之后,那心思完全只能盯在冥殇身上了。虽然冥殇此时坐在对面,距离遥遥,中间还隔着歌舞着的婀娜美人,但那灼炽痴情的目光就是没办法控制,不由自主地穿过摇曳舞姿的缝隙,不屈不挠地系在冥殇身上。
沈韵儿在旁边叽叽喳喳,讲述方才被换掉衣裳的兴奋和新奇,她也完全没有注意听,痴怔的眼眸只在冥殇一人身上,连回顾沈韵儿一眼,回应她一声都没有。
萌萌禁不住诧异地盯着左无忧瞧,心生疑窦。
她附在南宫傲耳边低语:“傲哥哥,你不觉得无忧这孩子今天的表现很奇怪吗?”
“不觉得啊!”南宫傲瞟了左无忧一眼,不以为然。
“不!不对!”萌萌敏锐的神经发作了,“你想想,无忧对冥殇那么痴心,这一年来,为了冥殇,茶不思饭不想,连一丝微笑都未曾浮现过。可现在,你瞧,她一直在笑。笑也就罢了,她还一直盯着孟剑看,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奇怪!”南宫傲不以为意,“无忧之前为了冥殇要死要活,未必就是对他多么痴心,情窦初开的女子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