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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曜一阵唇枪舌剑的教训,左羿缄默了,淡淡瞥了一眼哭到岔气的左无忧,长叹一声,俊脸沉得像黑炭似的。 ..
小灵儿安慰了左无忧一下,让她坚强点。其余人先行一步去了灵堂。
左曜上香掷筊,果然允可。这下,左曜再无话可说。然而终究不忍看,小灵儿与南宫洛验尸之时,左曜自行回同心殿去了。
南宫傲和萌萌守在外面,以防冥殇闯入。
至于左羿,则踱来踱去,焦躁不安等待着。一方面他等待着验尸结果;另一方面他也不放心让南宫霁单独与冥殇待在一起那么久。
幸好冥殇绝对不是一个多话之人,只是掩藏于孟剑的面皮下,方才多言几句。然而绕来绕去,始终也不在一个点子上。
以冥殇的性子,绝壁极想直奔主题,却又碍于目前处境,不方便泄露身份。另一方面,他也怕把南宫霁吓坏。如今以孟剑的身份,尚可与她坐下来饮杯茶,闲聊几句。若知道他就是冥殇,恐怕只有讨打的份!
南宫霁性格倒是开朗,本来就是健谈之人,因此与冥殇的抓心挠肝不同,一坐下来,就受不了彼此沉默的尴尬气氛。
“不知道驸马爷这半年来在昆仑山住的可习惯?”她饮着茶,终于率先打破沉默。
“嗯,习惯!”孟剑微扬唇角,专注地看着南宫霁,也端着茶盏啜饮,以此掩饰热情的目光。
南宫霁微微扬起唇角,一双水眸里悠思绵长,追忆甚远:“我多想回去看看啊!皇宫里有太子殿下的陪伴虽然好,可在皇宫里,只看到四面高墙,倒不如昆仑山人间仙境,天地辽阔,自由自在,能够像鸟儿一样的飞翔……”
南宫霁的悠思惹得冥殇显些按捺不住。她的思乡愁绪落在他眼里,全部被解读成对目前生活状态的不满意,再进一步解读为对左羿的不满意。
“太子殿下若有心,应该经常陪你回去看看。”他忍不住暗暗诋毁起情敌。
南宫霁缓过神思,嫣然一笑:“那倒没有什么,他并非不陪我去,只是诸事繁忙,再说,我也身怀有孕,不方便上路。”
冥殇见她那么维护左羿,心里不是滋味,却不再吱声。
“哦,对了,驸马,你在昆仑山有没有去摘香果吃。那香果很甜的,又能增进修为,可是仙果来着呢。我好久没吃了,甚是想念!”南宫霁想起来就高兴。
“嗯,吃过了。”冥殇凝视着南宫霁因为强行抑住兴奋的心情而绯红的小脸,如桃花般俏丽,不禁心醉神迷,“太子妃若真的想念,下次回昆仑山可以让人快马加鞭送一些过来给太子妃吃。”
“真的吗?”南宫霁兴奋地低呼,美眸微睐:“那真是太好,先行谢过驸马爷!”
她微微施礼,冥殇连忙还礼。
南宫霁喝了茶,又招呼冥殇。彼此啜饮几小口后,南宫霁见左羿还没回来,就又找了话题:“这次因着母后的薨逝,爹娘才奔丧至此。我都还没来得及和他们叙叙旧呢。趁现在得空些,我有些话想问驸马爷,不知道驸马……”
“但问无妨!”冥殇按捺不住连忙回应,“只要太子妃想知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宫霁诧异地抬眸扫了一眼冥殇,大约也觉得此人热情得有些过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娘自从生了我们两个之后,就犯上了偏头疼,偶尔也吃吃药的,不知道这段时间好些了吗?”南宫霁蹙眉。不能在双亲面前尽孝道是她最大的遗撼。
冥殇道:“放心吧。你娘好得很。虽然你未能在她面前尽孝,不过无忧去了昆仑山后,待你爹娘如亲生父母,为你娘熬药,也常常跟着师父学做饭菜,和师父相处得十分融洽。去的这半年,也未曾见过师父发病,所以你就放心吧。”
“是吗?”南宫霁瞪大了眼睛,而后又点了点头,把樱桃小/嘴抿成月牙儿,“看来驸马爷的魅力真大,我们这样小公主,从小到大可是十指不沾青葱水,你一让她洗手做羹汤,她就遵命而为,看来,是真情!我很欣慰,只要无忧妹妹能从旧情之中走出来,得到幸福,我也觉得很开心!”
冥殇闻言,内心像十匹小黑马在奔腾,一个没拦住,情绪就脱缰而去:“旧情难道不好吗?公主原来喜欢的冥殇就让你们这么厌恶吗?他可是幽蓝国国主,好歹是一国之君,哪里配不上公主?”
南宫霁一惊,正为冥殇的激动不解之时,冥殇居然伸过手来,想要去抓她端着茶盏的手。
南宫霁乍然受惊,往后缩退,茶水就溢了出来,烫在她的手背,她情不自禁低呼一声:“唉呦!”紧接着蹙紧眉头,不解地瞪着冥殇。
“孟剑,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南宫霁断然厉喝,变了脸色,“你这么做,对得起公主吗?我当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却……退下!”
冥殇也愣住,他暗悔不该在这个时侯捅了个马蜂窝。
“下去!听见没有!你若不下去,我可就要喊了!”南宫霁手掌拢在腮边,做成喇叭状,作势要喊,眼角余光扫视着冥殇的反应。
她原以为这么一惊吓,冥殇会知难而退。没有想到,冥殇虽然暗悔不该这时捅马蜂窝,无奈情感破堤而出,就再也拦不住,冲动之下,并非知难而退,反倒是迎难而上。
他冲动地站起来,椅子被他一推,倒地,发出尖锐的声响,他抢前一步,揽过南宫霁的头,往怀里紧紧抱住,颤声低唤:“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