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大夫人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她似才看到站在一边蒙着面纱的楼月馨,“这位姑娘是?”她见她身有六尺多,气质如兰,气场鲜明,衣着亦不似卫国人,便猜测称,“姑娘难道是卫王陛下的客人?”
徐子元冲她点点头,于是楼月馨顺着他的意思说,“是的,因为听闻大夫人毓淑敏佳,德才兼备,乃大家贵妇之典范,特来见习一二,又巧闻大夫人病了,在下早年幸得良师,学过几年医术,毛遂自荐,不请自来了。 ”
都是官话,大夫人哪怕是在病,亦知该怎么回答才是最好,“哪里哪里,只是承蒙百姓的美名,老爷的恩宠,今日让客人见着老妇这般模样,倒是老妇失礼了。”
这么讲理下去,要说到什么时候?徐子元扶起大夫人的身子,让她不必靠在枕头而是靠在他身,“娘,你不要讲那些了,馨姐姐是个闲云野鹤之人,您这样,反而让人不知如何是好了。”其实他也想不明白,离馨神医明明是江湖人士,为何说起官话也能一套一套。
“馨姐姐,劳烦你给我娘看看了。”
儿子相信这个人,她做母亲的怎么能不信,便依他的意将手伸给楼月馨诊脉。
小晗在打了清水之后见屋里没什么要帮忙的识趣的退下了。
脉搏忽强忽弱,忽停忽跳,不像是身体有病,倒像是毒。
结合以症状,再加常常昏睡在床,“大夫人了瘴毒。”最后,她下此结论。
“瘴毒?”徐子元吃了一惊,“这是什么病?是一种毒吗?”这个名字,他闻所未闻,问起大夫人,“娘,您知道瘴毒是什么吗?”
大夫人也是摇头一脸疑惑。
楼月馨将大夫人的手轻轻的放回被褥里,“卫国固本自守,你们会不知瘴毒是什么也难怪了,瘴毒一般在热带林地产生,而卫国属温带海洋性气候,一般来说是不太可能有瘴毒存在的。”
“馨姐姐所说的热带林地和温带海洋性气候是个什么,它们有何区别?”徐子元一听母亲果然是被人下毒,一直皱着眉头,对于那两个新名词更是不解,但母亲才是最重要的,“那娘怎么办?馨姐姐可有解毒之法?”
大夫人所的瘴毒量少,属慢性,只是这毒下了已有半年之久,若是毒之初找了她来,解毒只需一刻钟便可,只是现在毒已倾入身体里面,与血液几乎融为一体。
“它们的区别以后如果有时间我再详细说给你听。”
现在麻烦了,“毒不是不可解,我这里有一药方,你命人将药抓回煮药,这两天每天早晚喝三回,两天以后分早晚两回喝,五天后再看大夫人身体如何。”
接过楼月馨刚刚写好的药方,徐子元敏感的抓住其漏话,“你说五天后再看看我母亲的身体状况?这是什么意思,是馨姐姐你都不能肯定能不能救我母亲吗?”
“不,你母亲一定能救。”她不开空头支票,“但是她毒时间已经长达半年,毒早生长在体内,你母亲身子骨弱,要是我用针灸之法疗治,她肯定挨不过去,而我下的这药方,有几味药分开温和,是降火的药材,但加在一起即是解瘴毒的良药,五天之后必解瘴毒,只是可能..”楼月馨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