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印天脸色铁青地牵着廖灵儿走进了药店里,接着对里面的店员说道:
“冰块,纱布,药水!”
“那先生你想要什么……”店员刚抬起头想问邵印天要什么牌子的,但她一看到邵印天那皱着眉头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的模样时,就立即把自己的问题给吞下了肚子,乖乖地去拿邵印天要的东西。
“先生,这是你要的东西。”店员把东西全都装进了塑料袋里之后,递给了邵印天,还不时好奇地看向站在邵印天身后的廖灵儿。
“不用找了。”邵印天放下钱之后又牵着廖灵儿的手往门外走。
到了门外之后,他仍旧一语不发的牵着廖灵儿的手一直走,这样沉默不住的邵印天让廖灵儿感觉非常的陌生,她尝试着想说些什么,但很多次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吞进了肚子里面。
之后,廖灵儿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
“邵特助……你要带我去哪?”
在这寂静的夜晚里,邵印天所熟悉的廖灵儿的那清脆嗓音无比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脑海里,她的声音如同一缕清泉一般慢慢地浇息了他心中正汹汹燃烧着的怒火。
就在廖灵儿以为邵印天不会理会她的这个问题的时候,邵印天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根本没有预料到邵印天会就这样忽然停下来的廖灵儿就直直地撞向了邵印天的背。
“痛!我的鼻子……”廖灵儿可怜兮兮地捂着自己被撞疼的鼻子。
接着原本停下来想要说廖灵儿说些什么的邵印天,又一语不发地牵着廖灵儿的手大步流星地往不远处的公园里走去。
而廖灵儿则被邵印天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这是第一次廖灵儿忽然觉得她自己一点都不了解邵印天。
到了公园之后,邵印天才松开了廖灵儿的手接着坐下了椅子,开始拆开在药店买的那些药品。
而廖灵儿则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样不敢乱动。
若是平时,廖灵儿从来就没有这样畏惧过邵印天,但今天的邵印天显然不是平时那个整天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容灿烂得可以拍牙膏广告的那个邵印天。
邵印天发现廖灵儿没有坐到他身边之后,就皱着眉头对她命令道:
“坐下!”
“噢……”
廖灵儿轻轻的答应了他一声之后,才坐到了他的身边。但发现邵印天的气似乎没有完全消失的她还是坐得离邵印天远远的。
她的这一举动让邵印天那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怒火又重新汹汹燃烧了起来!
“给我过来!”
虽然廖灵儿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但邵印天这一饱含怒火的低吼,还是让廖灵儿立即乖乖地坐到了他的身旁。
接着邵印天就把冰块敷到了廖灵儿的脸上,虽然那个让邵印天生气的“罪魁祸首”就是廖灵儿,但他的动作却是那么的温柔,让廖灵儿忽然觉得她自己像是一个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易碎娃娃一样。
廖灵儿原本想要让邵印天把冰袋给她,让她自己敷。但邵印天仍旧是一脸铁青的模样,所以廖灵儿这个小奴隶干脆就当一次大爷,让邵印天伺候她。
虽然脸上敷着的冰是冷的,但疑惑是这个一边生着气一边照顾着她的男人在她身边,又抑或是晚风伴随着这青草的芳香十分宜人,让廖灵儿忽然淡忘了刚才被程虎东这些追债人掳走了小巷之中,还差点就被强-暴之后的那种恐惧。
但显然邵印天没有忘记这件事,他抬起手握着廖灵儿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之后,沉默了许久的他才缓缓地开口:
“别害怕。”
邵印天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廖灵儿瞬间有些一头雾水,但很快廖灵儿就明白了邵印天其实是在安抚她。
“我没有害怕。”
廖灵儿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感到恐惧,她的心里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呢,实际上她到现在仍旧有些心有余辜。
但这几年来一直是家里顶梁柱的廖灵儿,已经成了一个习惯自舔伤口的动物。
不管在外面遇到多坏的事情廖灵儿都会直接往自己的肚子里吞,她不会在任何人的面前表现出她脆弱的那一面,包括她的家人在内。
没有人会愿意成为一只自舔伤口的动物,廖灵儿也一样。
但若是她不坚强,若是她软弱,这个残酷的社会就会把给她给淹没。
所以自尊心极强的廖灵儿早就已经养成极其独立的性格,她不愿意被别人看到她脆弱的那一面,她也不会去寻求别人的安慰。
而一点这是让邵印天愤怒的原因。
听到廖灵儿的回答之后,邵印天就猛地皱起了眉头,他用饱含着怒火与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
“你应该害怕!”
“……为什么?”
廖灵儿那一脸疑惑的神情,让邵印天的怒火又一次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他心里一声轻轻的叹息。
“因为你不是木头,你也不是铁,你是人。”而且还是他的女人。
廖灵儿瞪大着双眼看着邵印天,显然没有理解邵印天话里的意思。
而此刻廖灵儿虽然正靠在他的身上,但邵印天却觉得廖灵儿距离他是那么的远,远得令他无法触碰,这让邵印天不自觉地把廖灵儿抱着更紧。
“你害怕就应该说出来,你懂吗?如果你不想跟其他的人说,你可以跟我说。”
邵印天不管廖灵儿是否对其他的人敞开心扉,但他知道若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