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皓不知道那个答案是什么,他只知道就像是那天夜里在阳台上看到衣衫凌乱的夏绮蓝时一样,尽管他知道他不应该这样做,但他就是没有办法对这个小妮子放任不管。
余致皓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如果是其他的女人忽然像昨天晚上夏绮蓝那样,抓着他的衣角不放,问他能不能带自己回家的话。
毫无疑问,余致皓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甩开这个女人。
就算那个女人在怎么美若天仙,或者妩媚妖娆都没用。
他从来不会带女人回家,一次也没有。
所以,夏绮蓝绝对是例外是例外之中的例外。
余致皓不知道为什么夏绮蓝想要跟他回家。
他只是隐约地发现,这个总是不是张着小嘴,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整天不是对他说“谢谢”就是“抱歉”的小妮子,好像……活得很辛苦。
余致皓双手插在口袋上,以一种他从未有过的目光,凝视着睡得正熟的夏绮蓝。
他那双漆黑澄澈的眸子里面有疑惑,有温柔,还有那一抹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怜惜……
这个女人,确实是个谜。
而且还是一个麻烦的谜。
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游走在她那张粉嫩的小脸上,随即留在她的眼睛,还有那长长的睫毛上,接着又停留在她那小挺的鼻子上,她那柔美的眉毛上,最后停留在了她那双娇润的双唇上……
她的唇小小的,极其红润,就像一碰就能掐出水。
余致皓的眸子忽然变得深沉了起来,同时他的身体里面也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欲念。
像是受到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驱使一般,他缓缓地伸出手指,意图十分明显,那就是抚上她那娇润的双唇。
但是,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她的唇的那一瞬间,他忽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下一秒,他便不假思索地把手收了回去。
余致皓是个做事极其随性,是一个就算是忽然想要去冰天雪地的北极看企鹅和冰山,或者是去沙漠感受身体失去水分的那种干旱的感觉,就会立即二话不说奔向机场的人。
他是个行动派,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所畏惧。
但是很明显,在这一点上夏绮蓝又是一个例外。
他发现在关于夏绮蓝的事情上,他不能随性地按照自己想要做就去做怠
尽管她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睡在他的面前,尽管她那娇润的双唇就在他的眼前,近在咫尺。
但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
只要一旦他碰触了,他跟这个的麻烦的小妮子之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已经偏离了轨道,这不在他自己的安全范围之内!
不管他昨天晚上是不是把夏绮蓝带回了家。夏绮蓝跟他只能是陌生人!
这是余致皓自从第一次见到夏绮蓝之后,就划定好的安全范围。
但与此同时,余致皓因为自己那莫名的举动而变得异常烦躁起来。
这是他最不应该对夏绮蓝做的事情,他也深知这一点,但他却差点做了。
一想到这一点,余致皓猛地皱紧了眉头,随即又一脸像是夏绮蓝欠了他好几百万不还一样,恶狠狠的对着正在熟睡的夏绮蓝怒吼:
“起床!”
“唔……”夏绮蓝在迷迷糊糊之际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接着又陷入了梦乡之中。
“起床!”
余致皓加大音量,这次在睡梦中的夏绮蓝终于感觉到了余致皓那不同寻常的怒火,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余致皓,一脸没有搞清楚状态的模样。
“起来!”
余致皓这个屋主兼大爷下命令,夏绮蓝这只小小自来猫哪有不从的道理。
她立即掀开被子利落起身,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跟余致皓大眼瞪小眼。
余致皓不说话,夏绮蓝又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才对,于是她尝试着对余致皓说些什么:
“那个……早安!”
说早安,应该不会有错吧?……
夏绮蓝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忽然让余致皓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个小妮子相处才对。
余致皓原本心里是有火,而且还是因为夏绮蓝引起的莫名其妙的怒火。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怒火就像是泥牛入了海一样,全都化了,消失得无隐无踪。
“早安。”余致皓轻笑,语气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眼看余致皓的眉头已经完全舒展开来,夏绮蓝原本紧张兮兮的心情也缓和了不少。
她原本又想要跟余致皓道谢,谢谢他昨天晚上收留她的事情,但她一想到余致皓曾经恶狠狠地警告过她不许再说“谢谢”两个字的话,她又硬生生地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谢谢”两个字给收了回来,转而对余致皓说:
“你的衣服穿着很舒服,那个……被子和枕头也很舒服。”
枕头只有一个,被子也只有一条,现在是夏天,被子倒是可有可无,但是没了枕头,余致皓就只能枕着自己的手臂睡觉了。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他现在的右手还处于麻痹状态。
但别忘了,他是个用手就能画出美得令人窒息的极寒冰山画的,不认为自己是画家的画家。
手是无所谓,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这麻痹很快就会得到舒缓。
但现在,余致皓看着沙发上的被子和枕头,他强烈的怀疑昨天晚上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