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认识。”苏葭儿答。
她方才神态分明是认识莲皇贵妃,既然她不愿承认,他也不去拆穿。忽然背上刺辣的疼痛让他眉头微皱,祁夙慕轻咳一声,想要缓解这种痛楚。
“你还好?”苏葭儿看出祁夙慕在强忍痛楚,她迟疑片刻,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玉瓶递给祁夙慕,“这个药膏对伤口很有效。”
祁夙慕没有立马伸手去接,而是看了看玉瓶,又看了看苏葭儿,她这算是在关心他?
苏葭儿见祁夙慕迟迟不接,以为他是怕她害他,“七王爷若是觉得我有其他心思,那便算了。”
说着,就要收回玉瓶,与此同时,祁夙慕伸手拿走了玉瓶。
他冲她微笑,“我并不怀疑你的心思,我只是意外你会关心我。”
明明是笑,却不见真心的笑意,神情和眼底都是那般的冷冽。苏葭儿挑眉,“关心?七王爷想多了,医者父母心。”她不是关心他,绝不是。
“喔?”
祁夙慕笑而不语。
“七王爷应该没话跟我说了吧?”苏葭儿撇了撇那头等的来回踱步的小卓子。
祁夙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没有了,不妨碍你办案了。”
“那我就先走了。”
苏葭儿说完,看也不看祁夙慕一眼,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她想起一件事,回头看了还站在桃树下的祁夙慕,“你恨十九爷吗?”她不知为想问这个,只是觉得都是逝母的皇子,皇帝却给了祁凤曦所有宠爱,就和当年宠爱莲皇贵妃一样。但对祁夙慕,却不闻不问,不冷不淡。
祁夙慕楞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常色,“他过的未必比我好。”
“什么意思?”苏葭儿不明。
“你会知道的。”
见祁夙慕没有说的打算,苏葭儿回过头,视线落在小卓子身上时,顿时有了想法。从祁夙慕的嘴里听,还不如问问小卓子。
待苏葭儿和小卓子走远,祁夙慕绕过桃树,来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阴暗角,红裙女人从假山后闪出来,长发遮掩她的脸,只见两眼清明透亮而渗着利气,“爷,为何要告诉她这么多?”
祁夙慕冷眸寒意逼人,嘴角微勾,“红潼,取信于人,需以心相待,虚假是不能得到信任的。”
“可,她值得相信吗?”红潼迟疑。
“至少目前值得。”祁夙慕摩挲了一下玉扳指,“让银狐去调查我房中那块断玉是何来历,知道结果马上告诉我。”
“遵命。”红潼点头领命,想起重要的事,她又说道,“爷,十四王爷此行出宫是找一名女子。”
祁夙慕视线飘向远处,有些恍惚,“女子?”
“我从太妃那偷听到,是太上皇亲自交代皇上让人去找那名女子。”红潼说着,刻意压低了声音,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走过,她凑到祁夙慕耳边,更低的声音,“听说那名女子身上有……”
祁夙慕听完,视线后悔,眸光更加的冷冽锐利,“可知那名女子是何人?”
红潼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因为连太妃都不知道。”
“既然十四弟也没有找到,这件事就不关注了,你近日多留意安贵人。”祁夙慕交代道。
“红潼明白。”红潼看了一眼祁夙慕的肩膀,想到他后背的伤,“爷,你的伤?”
“无妨。”祁夙慕说着,下意识了看了一眼手中紧握的玉瓶,眼底不自觉的略过一丝柔情。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响起,红潼刹那间消失,一切就像是幻影似得。
祁夙慕敛眉,探目循声去,一名太监急匆匆的往永乐宫走来。他认得那太监,是父皇身边伺候的安公公。
他大步走出去,假装不经意迎上安公公,安公公见到祁夙慕,连忙道,“七王爷,皇上找您呢。”
“父皇找我?”祁夙慕明知故问,“安公公,父皇找我所为何事?”父皇找他,只怕是跟预计的情况一样,有人出来阻挠了。这些人明着里来阻挠,暗地里只怕已经开始悄悄动手了。
“这……”安公公瞅了一眼四下无人,才说道,“国舅爷来宫里,礼部尚书,大音寺主持也来了。”
祁夙慕沉凝,看来苏葭儿的存在走漏风声,那些人一定是调查清楚了苏葭儿的背景。苏葭儿在边关那一带,是出名的神医和断案能手,从未失手一件案子,这肯定让宫里的畏惧了,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他咬牙忍住背后的刺痛感,跟上安公公前往听政殿。
苏葭儿跟小卓子走了一小段路,见没有什么宫女太监来往了,苏葭儿才说道,“卓公公,我能否问你几个问题?”
“只要不是犯禁的,苏小公子尽管问。”小卓子笑着。
“各个皇子之间关系如何?”
“苏小公子,这和案子有关系吗?”小卓子斟酌了一下,这倒也不是不可以聊,只是好像也不好聊。
“没有,我只是问问,若是公公为难,不说就是了。”苏葭儿淡然道。
小卓子挠了挠头,“倒也不是不能说,这宫里除了十四王爷和十九王爷关系融洽,其他王爷之间都是见面打打招呼,私下里似乎没什么交集。”
“这王爷当中,只有十九爷给了封号吗?”苏葭儿又问。按照大晋宫里的规矩,只要立下太子,其他都会按照顺序成了王爷。能得到封号的王爷,要么的是立下大功,要么是品学出众,再要么就是深受皇帝喜爱。
“皇上八子七女,四皇子是太子,其他七位皇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