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错愕了一下,脑袋嗡一下子就大了。他不会真跳了吧。
足足愣了半分钟,娜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鞋也顾不上穿,蹬蹬蹬就往楼下跑。
娜娜何尝不知道,对于那件事沈浪心有愧疚,怎么也没想到他真跳了。
居民楼下黑漆漆的一片,这里不是美女公寓,物业没那么有钱,路灯都没一盏。
“沈浪?沈浪……”娜娜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急得直跺脚,摸着黑往脚底下找沈浪所谓的尸体。
第一次娜娜认识到自己这破脾气该改改了,伤人伤己。
就在这时,头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娜姐,你穿鞋了吗?”
娜娜吓了一跳,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冷风一吹,感觉周围都是呼吸声。
“头上!头上!往这儿看!”沈浪的声音。
娜娜换了一下神,一抬头,模模糊糊看见沈浪挂在五楼的阳台上,手指还夹着明灭可见的烟头。
“你大爷!敢唬我!给我滚下来。”娜娜刚才改脾气的决心抛之脑后。
“您等着啊,马上到。”
只见,沈浪抓着楼层阳台的栏杆,一层层飘逸灵巧的跳了下来。
沈浪前脚刚落地,娜娜铺天盖地的拳头就来了,打还不解气,一边用脚踩,踩了几脚才发觉自己没穿高跟鞋。
“你丫不是跳楼吗?”
“咳咳……你能跳水池子里,我就不能被阳台挂住了?”
沈浪笑着,忽然把娜娜拦在怀里,知道她没穿鞋,顺势公主抱了起来,朝楼上走去。
睡觉前,娜娜还敲沈浪的门,嘱咐他可千万别忘了自己工资的事。
第二天上午,沈浪去俏南国,上午的餐厅冷冷清清的,几个保洁在打扫卫生。
金香玉坐在吧台前盘账,看见沈浪来了,笑道:“一会儿别忘了把娜娜的工资领回去。”
“这几天流水怎么样?”沈浪趴吧台上,伸手拿了包烟。
“平均每天不到十万,能撑多久就不一定了。对了,你猜猜我昨天碰见谁了?”金香玉把电脑一盒问。
沈浪想了想,笑道:“不会是陈子阳吧?”
“谁说不是呢,他这几天来来去去狗腿子跑得很勤快,来俏南国两趟,我没搭茬。”
沈浪也在意着陈子阳这人,俏南国的事务罗龙是外行,全是陈子阳操置。
沈浪弹着吧台,若有所思的问:“关于俏南国归属,罗龙那边没放出口风来?”
“我跟他提了一嘴,暂时承包俏南国。不过肯定是在应付我,不然陈子阳也不会来犯贱了。”
俏南国股份里,金香玉沈浪是小头,另一部分是韩老董事长以及韩冰的名下,包括金香玉串联的其他几个股东在内,才刚过半。而罗龙自己独霸百分之五十一,依然是俏南国法人。
金香玉比沈浪有门路,这些都是她一人再跑,沈浪倒是省心了。
“对了沈浪,我感觉你还是抽口看看你那个冰姐姐比较好。”金香玉忽然转变了话题。
“哦?”沈浪吧嗒着和天下卷烟。
“俏南国丁大点的生意,罗龙都看不上,别说是韩冰了。前天你还住院时,韩冰来找过我一次,韩老董事长和她那点股份,基本上都转到你名上了。”
这沈浪倒是不知道,不过也不惊讶。就目前来看,这些干股挺虚的,俏南国营业状况时好时坏,每天流水看似很多,上上下下一打点就是钱,比方说某副局光临一次,能让俏南国白干一个月。
几千万的投资,都在场地、酒水等固定资产上,即便有股份,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分红。金香玉攒点钱,其实也相当不容易。
金香玉对半个月前的巨变,虽然是外人,却也看出端倪来,包括沈浪和韩冰的暧昧关系。
“别以为罗龙离婚了,遗嘱也公之于众,就会放过韩氏集团那么大的家业。这些天也见不着影,估计又憋着什么心思呢。”金香玉提醒沈浪。
“呵呵,罗龙不玩还没意思了,金总是坐山观虎斗,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金香玉噗嗤笑了,看左右没人,趴吧台上跟沈浪说:“一会儿去我们家吧,好长时间都没一起吃顿饭了,我亲自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