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卿,你所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火焰之外的月姬冷声问道。
火焰继续烈烈燃烧,灼烧的疼痛感几乎让我此时的意识麻木了。而风伯卿竟然哼也不哼一声,就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火焰的光芒闪烁着,光芒之中发出火焰的炸裂声。火焰之外那个清冷女子的身影随着火焰闪烁而扭曲摆动着。
刚才还话很多的风伯卿忽然变得沉默了,没有回答月姬的话。
不过我却在思考着风伯卿的话,他所说的话和木灵之前所说的很相似。为什么他们两个都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口中的力量就是荒原十三部落的祭司法杖吗?
的确这些法杖拥有奇特大而且很强大的力量,这些力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的力量,根本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
按照风伯卿和木灵所说的,荒原所受的诅咒应该和十三个祭司法杖有关系。这十三个法杖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些力量绝不是人类的力量。
风伯卿刚才说“不是神灵放弃了你们,而是你们背叛了神灵”,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十三个祭司法杖的力量是来自鬼神?是荒原的人盗取了鬼神的力量?
“当他们获得这份力量的同时,也被这股力量所诅咒。”
风伯卿这话意思也很明显了,按照推测,那就是说荒原取得了法杖的力量,却也同时被这些力量诅咒了。从而致使整个荒原遭遇了灭顶之灾。
“风伯卿!”
火焰之外,月姬又冷声问道。
火焰已经烧到了风伯卿的头顶,他整个人在这熊熊烈火中燃烧了起来,然而他竟是依然没有哼一声,没用痛呼一声。
“轰!”
火焰轰然冲天而起,淹没了风伯卿,淹没了整片世界。
“以我鲜血为引,慰神树之灵,他日降神罚,惩戒此番贪婪之人!”
漫天的火焰之中响起风伯卿的呼喝之声,声音悲壮而又决然,犹如一道疾风冲破火焰,破入云霄。
火焰之外似乎响起了雷鸣炸响之声,天地暗淡下来,天空崩坏,大地碎裂。
“唰!”
我意识轰然散开,分散成一点点,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忽然开始汇聚,当聚成一点之时,我猛然睁开双眼。
一股剧痛传来,我的身体凌空向后倒翻。我惊呼了声,不过声音刚一喊出,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托住了。
“你怎么样?”我双脚刚一落地,一旁传来一声惊呼,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担心。
我愣愣地转过头去,木灵手中法杖闪烁着淡青色的光芒,不过光芒却远比之前要暗淡的多了,而且她的身体更是不住地颤抖着。
“没,没事。”
我应了声,随即狠狠地喘着气,转头看向十几米之外的那座残破的祭台,我刚才所看到的果然又是幻像。几千年前,就是在这里,月姬以火烧风伯卿,祭天。
我不禁回想起风伯卿最后那一段血咒,也许就是这段血咒引出了毁灭整个荒原的诅咒。
血咒中提到“神树之灵”,难道风伯卿和木灵所说的那股力量,也就是十三个祭司法杖,就是从这个“神树”上得来的?
神树,神树。
难道是那个通天巨树,那个我之前在幻像中看到耸入云巅的巨大之树?
“咳咳!”
一旁的木灵忽然猛地咳嗽起来,我连忙收回思绪,转头看过去。木灵弯着身体,右手中的法杖直接杵在地面上,左手捂着腹部,嘴角流出丝丝鲜血。
我赶紧跑过去,刚想伸手扶她,不过想起之前被她呵斥几次,又收回手,问道:“你怎么样?”
她瞥了我一眼,眼中神色缓和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淡了。她没有回答我,而是转头看向残破的祭台,说道:“这是荒原的神火祭台,祭台印刻着阵法,如果不是破损了很多,你已经没命了。”
她说着又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不过眼中却是带着些许担心。
没命?
我愣了下,不就是看到了一个幻像吗,还不至送命吧?
不过木灵却不像是在吓唬我,而且刚才意识收回的时候,我的确倒翻出来,如果不是木灵的力量将我托住,恐怕我已经狠狠地砸在地面,并且从石台上滚落下去了。
这样的高度摔下去,那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心有余悸地看向那个残破的祭台。它不仅残破了,而且经历了几千年的岁月,竟然还拥有如此的力量!
“我们现在怎么办?”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只好问木灵。
她缓缓地站起身,然后向祭台走去。我也连忙跟在一旁。不过她走到祭台两米之外处就停下了脚步,看了看祭台周围的铜鼎,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天空。
我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小白跟了过来,趴在一旁地上,木灵向后退了退,靠在小白身体上,像是要准备休息。
我不禁一急,连忙问道:“现在时间紧迫,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不急不缓地瞥了我一眼,然后伸出法杖指向祭台,说道:“看到那九座铜鼎了吗?”
我皱起眉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她又接着说道:“祭台四周的法阵就是这九座铜鼎,它们保护着这座祭台。不知道祭台是怎么被破坏了,不过这九座铜鼎却是完好无损的。而且以我们两人的力量,是根本无法破除这个阵法的。”
我眉头皱得更紧,转头看向祭台,月姬回到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