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被炸的粉碎的尸体,衣服已经烧焦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四肢不全,只有焦炭一样的碎-尸。
邢泽几乎跌坐在地上。
脸色惨白。
所有人都在找凌天傲,可是这里的尸体全都四分五裂,被成吨的炸弹炸得面目全非。
很多连头跟身体都分离了百米开外。
整整一周了,没有找到活的凌天傲。
邢泽不得不承认,吊坠旁边的尸体几乎就是凌天傲的!
看着手里的吊坠,他该怎么跟夏芷苏交代?
“还是没找到吗?”巴西前总统罗萨玛心痛地问。
邢泽摇头,“找到了这个,是凌天傲的贴身之物。”
是夏芷苏送给凌天傲的吊坠。
罗萨玛再看邢泽怀里被烧焦的尸块,身子几乎一个踉跄,她撇开头不忍心去看。
泪水却一颗颗滚下来。
“这就是迪伦奥布的一个局!就是故意把他引进来!他都知道,可是他偏偏还是要进来!”罗萨玛叹息,“把小天的尸体送回国吧,交还给他夫人。”
邢泽说:“我会亲自送他回国,交给他夫人。”
“我无法想象芷苏该怎么接受这个现实!”
“想当初凌天傲被困,她只身一人,不怕死地闯进来,拼死都把凌天傲救出去。她是一个为了凌天傲能豁出性命的女人。现在凌天傲不在了,她能不能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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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大半个月了,夏芷苏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每一次都是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可是一想到她戒了毒就可以去找凌天傲。
她就那样努力忍受过来了。
回过头去发现,原来再大的痛都是能坚持的。
只要心中有信念!
她已经一次比一次发作的程度要轻很多。
不需要小黄了,权权用布条绑住她,把她整个人绑在床上,周围全是被褥,让她挣扎的时候不会太过痛苦。
等她的毒瘾一过,权权就会进来。
每一次,他都是那样轻柔地望着她,满眼的心疼。
而她经过一次折磨,都能咧嘴冲他笑了。
“不难受。”她全身都是汗,脸色苍白的像纸。
她看着他进来,第一句话却是不难受。
东野的心口被羽毛拨弄过一般。
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拿了毛巾给她擦汗。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发作,也有可能还会有一次,不出一个星期肯定能把毒戒掉。”东野说。
“嗯!”夏芷苏坐起身,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擦。
东野的手里还有一碗药,每一次她毒瘾之前毒瘾之后她都会喝。
东野说:“你喝的原本就是我这里的毒草,本身就有毒素,只是不会让你上瘾,等你的毒瘾戒了,你还需要调理身子把这些毒草的毒汁清理干净。”
“那不出一个星期我就可以回去了是吗!”她就可以见到凌天傲了。
东野沉默了一会儿,“嗯,既然你那么想回去。”
“你知道凌天傲在巴西回来了吗?”夏芷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