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别激动,这件事情虽然跟重林叔他们家有关,但是却不全是他们的错,让我来吧。”爷爷拍了拍乌大队的肩膀,后者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爷爷见状,又说了:“重林叔,婶子,你们也别激动了,听我说,我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但这事情我必须要弄清楚,不然咱们村就永无宁日了。能将当年兴业的婚事详细地告诉我吗?”
爷爷特意将“当年”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乌重林闻言,先是一愣:“你都知道了?”
得到爷爷的肯定后,乌重林后开始不断地摇头叹息,但就是不开口,而他家那位,还在那里哭嚎着,看样子根本就没将爷爷的话听进去。
看见这种情况,爷爷不禁火了,话说当年,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大青年,他本来就不想掺和这件事,只是因为事情发生在村子里才逼不得已出面的,不然的话,在那个年代,他定然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等待这件事过去的,可眼下,他不顾会有被批斗的危险,出面解决此事,当事人却不当他的话算话,他怎么能不火。
“乌重林,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本就是你们不对!冒犯了人是无信,冒犯了鬼同样是无信,现在那位主找上门来了,你们还想将事情瞒着,是不是要等它破棺而出将兴业,兴邦,兴华几兄弟统统收了你们才满意!?”
爷爷的一顿话如同惊雷,劈头盖脸地说得乌重林脸如纸色,他家的那位一直在哭嚎的妇人更是直接摊倒在地上,但紧接着,她就爬了过来,抱着我爷爷的小腿哭求道:“天明啊天明,你可要救救咱一家人啊,婶儿也不想的,婶儿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婶儿求你了。。”
看着都有点语无伦次的婶子,爷爷也不好发火了,连忙叫上乌兴业上前一同将那大婶子扶起,然后缓声道:“婶儿,这事情你必须得说清楚,我现在一知半解,也不知道怎么解决。”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要追朔到十五年前。。。”
乌重林叹了一口气,就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众人,原来,这件事情之所以会发生,还真的是因为他们一家。
十五年前,乌兴业只有六岁多,那时候还没有十年动荡,也没有集体大队一说,人们都是自己过自己的,在乌山村里有一户大户,也就是所谓的地主,是方圆百里内最有钱的人家,但是这地主的命运却不怎么好,虽然娶了几房妻妾,但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而偏偏,这小女儿在她六岁的时候,还因为重病夭折了。
那时候的人都比较迷信,他们认为,还没出阁的女子要是夭折了,那是不能投胎的,于是,这地主就一掷千金,想给他的女儿给招一下“地下女婿”。
所谓的“地下女婿”,就是跟那个已经死去的小小姐结冥婚,这个消息传出来之后,方圆百里都沸腾了起来,不过真的愿意当这个“地下女婿”的人却没有几个,就算有,也不合那地主的要求。
当时乌重林是这地主家的长工,他寻思着,自己有五个儿子,家里又穷,要是能给其中一个儿子这地主做“女婿”,那可能就解决了自己家里的困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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