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艰难地向留哥的方向挪动着身体，用手轻轻擦去留哥脸上的泪水，说对不起的该是他啊。如果不是母亲和他闯入了留哥的生活，她或许还在人间过着安逸的生活吧。
“别哭，我不会有事。”小坏声音嘶哑地说，目光流露出入骨的疼惜。
留哥慌乱地摇头，握住小坏粗糙的手，“我会救你出去。”
留哥说完起身走到牢房门口处用力晃动铁栅门，沉重的铁锁碰到铁门发出“哐啷哐啷”的巨大撞击声。
“我要见储王！”留哥对着外面大喊，只要有一点希望，她就不会放弃，况且现在的伊萨貌似对她很有兴趣。
“留哥……不可以……”小坏虚弱地低呼，“现在的他跟以前不一样，你不能拿自己冒险。”
经过那晚之后，小坏完全感觉到了伊萨的改变，他没有因为失去一部分猫魂丹而被削弱法力，反而更加强大。可是他也非常地明白自己的性格，自从回到猫境后，温柔的一面只是在留哥和母亲面前而已。
留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望着小坏，眼神凄然而坚定，“正因为他已经不是他，所以我才要保护你；如果你不在了，也很难再和他融为一体，现在你才是小坏，我会不惜一切保护你！”
留哥继续晃动铁门，好久才有兵差不耐烦地走过来。
“什么事！”
“我要见储王。”
“哈哈，你是什么东西，储王会见你这个阶下囚？”士兵嘲笑说。
留哥淡淡微笑，眼珠静静地看着士兵，“你只管去通报就好了，反正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如果储王真的放我出去，那你不就是立功了吗？”
士兵想了一瞬，看留哥的样子并不像是耍他，沉下面容冷声说：“等着！”
留哥目送士兵离开后，她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她如何不知道现在的伊萨是危险的，可就是因为危险，她也不能让小坏冒险。
“他会放你出去的。”小坏目光落在远处，声线低沉说。
不知为什么，留哥感觉小坏的声音中带着丝决绝的味道。
留哥走过去坐在小坏身边，用手指梳开他乱糟糟的头发，“不要多想，我会救你出去，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过我们想过的日子。”
留哥的声音轻轻浅浅，恍若一个美丽的梦。
可惜，无论多么美好的梦，都是现实中不存在的。
“你会答应他什么？”小坏淡淡地瞅着她，眼底有几分嘲弄，“他不会轻易就放我们走，总要答应他点什么。”
留哥微怔，避开他的目光缓缓地开口，“你应该知道他会提出什么条件。”
“嗯……”小坏猜测着，“上床？或者当他的情人，更或者，永远不会让你离开。”
留哥低着头没有说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们是一体，只怕想法如出一辙。
“留哥，除了在你的面前，我根本没有那么善良，他更没有，可惜……”小坏靠在墙边，语气中充满了愧疚，“我现在不能保护你，甚至都没有力量阻拦你……”